夏嬷嬷对楚惊帼继续道:
“你离开的这一年多里,我们都十分想你。
不论是老王爷,老王妃,还是府里的任何人,再没有人敢欺负你。并且也想弥补你,挽回曾经所犯的错。”
“皇上现在看似住在宫里,实则他经常回到永宁王府。”
“他让人把杏寒院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都在打理,并且保持原样。”
“经常在杏寒院中一坐就是一整夜,常常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出神。”
“有时候心情不好、还会喝酒,独自一人饮酒,思念着楚帝你,也在忏悔着曾经。”
夏嬷嬷说着,心里格外心疼,还叹息着道:
“皇上真的改变了很多,心里只剩下你,这一年来从未宠幸过黎令侧妃。
并且即便登基为帝后,也没娶任何嫔妃。”
“老奴知道以前所有人亏待你,以前老奴不会劝你,但是现在赢帝残疾了。
楚帝,你已经辛苦这么久,还要陪着赢帝辛辛苦苦找药材吗?
赢帝到底是个残疾的人,现在的他比不上战皇。
你如此优秀,值得更好的人。”
楚惊帼呵了声:
“特地让你来接我,就是为了让你给我洗脑?”
“我……”
夏嬷嬷抿了抿唇,满脸真诚地道:
“老奴说得全是真话,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假。
老奴现在是真心实意地为你着想啊,真的希望楚帝能嫁个更优秀的人。”
楚惊帼呵了声,“更优秀?今日的狩猎比赛,帝深可不优秀。”
夏嬷嬷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尴尬。.
这件事她也听说了。
在所有人心里,帝赢是个残疾,帝深现在自封战皇。
谁也没想到、堂堂的战皇竟然会输。
她干笑着:“兴许只是巧合,狩猎这种事,有时候看得也是运气……”
“可惜论兵力、论武器、论国土面积,我楚惊帼已经是世间最优秀的人,帝深哪一样比得上我?
我何须再找更优秀的人?又上哪儿找?”
楚惊帼反问,话语里是无人能及的傲气、风华。
夏嬷嬷彻底语塞,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车厢里总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马车还在缓缓行驶。
驾车的飞穆忍不住说:
“可我们战皇并不差,方才夏嬷嬷说得对,狩猎看得是运气。
若今日赢帝没有追到棕熊巢,输得人便是赢帝。”
楚惊帼冷笑:“你们不懂他。”
帝赢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以他的内力怎么可能追不到一只棕熊?
显然是刻意放走棕熊,刻意到达棕熊的巢穴。
飞穆不甘自己的主子说,转了话题道:
“楚帝可知那霜打玉芝取得之路有多艰辛?”
楚惊帼没说话,飞穆就继续说:
“主子得知楚帝在四处寻药后,就派出一批精锐力量四处找药。
而霜打玉芝在一千年雪山之巅,高达几千米。
整个雪山全是冰雪,笔直冲天,即便拥有内力、脚踩在冰上也会滑倒,无法使用轻功。”
“主子前前后后派出了上千人,陆续攀越雪山,可惜死伤无数,无一人归来。”
“你猜最后主子是如何拿到玉芝的?”
他故作神秘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