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焦急地问:
“他怎么了?”..
“回夫人,今日一早、崇武大将军便来看望老爷,和老爷聊了许多,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老爷被他气得吐血、现在还咳嗽不止……”立夏道。
楚惊帼拧眉,立即起身、大步朝着平乐苑走去。
平乐苑内。
楚镇国坐在轮椅上,“咳咳咳”地剧烈咳嗽着。
他的耳边不断回荡着楚彪武的话:
“大哥,你的惊帼实在是太倔了,百善孝为先,她怎么能如此和她的祖母作对?”
“你好好劝劝她、让她和楚家和睦相处,只有楚家才能庇护得了她。”
“你看她现在活得多累,那么多商铺,是她一个女娃子能经营好的?”
“呵,你们?大哥啊,不是我说你,你残疾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你连生活都不能自如,移动都要人照顾。你拿什么保护她?”
“你只是一个残废,是一个累赘!拖油瓶!”
“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也只是一个混混、地痞!
他现在还在不知名的地方赌博吧?
即便你们把家经营得再大,也后继无人!”
“大哥,你这一脉、注定是要绝后啊!”
“我们好心想照顾惊帼,不计前嫌愿意让你们也跟着搬回去,是看得起你们!”
“你一个残废、你女儿一个弃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执意和我们楚家作对,你们只会死得更凄惨!”
楚镇国耳边不断回荡着这些话,咳嗽得心脏都在疼,一口鲜血又哽了出来。
楚惊帼进院子时,看到的就是楚父靠在轮椅上,在往地上吐着血。
她大步走过去,用银针为他扎了几个穴位。
原本还剧咳不止的他、很快平复下来。
楚母扑过来,蹲在他旁边不断给他拍抚胸口。
看到满地的血,她焦急地声音沙哑:
“这是怎么了……镇国、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没有大碍。
只是心情郁结堆积瘀血、忽受刺激导致的急火攻心、刺激性咳嗽。
只要看开,不药而愈。”
楚惊帼安慰间,将银针拔了下来。
楚镇国的确因为残疾一事、表面上不在意,实则私下里痛楚难忍,难以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残废。
暗暗郁结二十多年,今日被楚彪武这么以刺激,才一时怒火攻心。
他靠在轮椅上,愧疚地看着她们:
“是我无用……是我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楚彪武那些话、说的对。
他只是一个残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他的儿子无用,是个地痞流氓。
他保护不了楚惊帼、帮不了楚惊帼,只是一个累赘!
他的楚家、曾经光宗耀祖的一脉、再也无法再崛起。
他们……不是大楚家的对手……
楚惊帼光是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楚彪武说了些什么。
是她昨日对玉宝阁等商铺出手、导致楚家恼羞成怒了吧。
他想利用父亲、说服父亲劝说她,让她妥协。
可偏偏!
她楚惊帼的字典里,从没有妥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