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烨摸着光溜溜的屁股,额头划下几条黑线。
这一回,是真正的放‘鸟’出来溜了。
还好现在满天沙尘,下面的人看不到在天上飞的他。
东陵策笑得差不多时,对天空上的人用传音问道:“上面的风景怎么样?”
宝烨在心里把东陵策的祖宗问候一遍后,双手罩住嘴巴喊道:“风景特别好。”
“有多好?”
“我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
东陵策挑了挑眉,这货还真会胡说八道,上面全是灰尘,哪来的女人。
“她一直哭着跟我说她对不起我,生下一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爱捉弄人,喜欢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当初就不该生下这个禽兽。”
东陵策眯了眯眼,好啊,竟然拐弯抹角地在骂他。
他用力一甩绳子,天上的宝烨是一下被甩到东边,一下又被甩到西边,就像一个羽毛球,被打来打去。
突然,啪的一声,有东西打到宝烨的脸上。
他忙接住从他脸上滑落的东西,定眼一看,竟然一只白色的鸽子。
东陵策也看到了,停下甩动说道:“给我抓几只鸽子下来炖汤喝。”
宝烨无语看看手里的鸽子,又看看满是沙尘的天空,他要上哪再找鸽子炖给神精病吃。
这时,三条人影以大货车的速度从他眼前快速飞过。
宝烨看到其中一个人的侧脸,微微一怔,对方长得好像三十年后一个好兄弟。
他赶紧追上去,可还没有追有多远,手腕就被人拉住了,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消失在他的面前。
“去哪?”东陵策慵懒的声音传到宝烨耳中。
“捉鸽子。”宝烨一边说谎一边望着三人消失地方,刚才沙尘太多,看得不是很清楚,对方飞得又快,一下就过去了,也许是他看错也不一定,重要的是他的好兄弟在三十年前还没有出生,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所以肯定他看错了。
最后,宝烨抓到了两只鸽子回到大楼里。
东陵策看着他手里的鸽子,勾了勾唇:“替我拿到厨房里煮了,要是煮得不好吃,我就直接从你下身给灌进去。”
“那你还是让你大厨给你煮吧,我可没有你们大厨的手艺。”宝烨把鸽子放到桌上,扯下旁边的桌布围住下身:“我怕我就算煮的好吃,你也说不好吃,这样你又有理由整我了。”
东陵策哪会给他拒绝的机会,连人和鸽子一起扫出门,然后,用法术制造出一个玄光镜,看到门外的宝烨一脸郁闷的抱着鸽子离开。
他勾起嘴角:“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宝烨抱着鸽子走进电梯,下到三楼,遇到了老六他们。
老六苦着脸道:“今天风太大了,员工餐厅里的厨师没有来工地,陶执事就让我们卫生部的人去准备饭菜,我从小没有见过煮饭,根本就不知道饭要怎么煮。”
年高沉着脸:“我也是。”
奴隶的工作都是分配好的,有专门负责他煮饭的奴隶,他们下工回到奴隶宿舍就可以吃饭,哪有机会看别人煮饭。
宝烨看眼怀里的鸽子:“陶执事有没有说要煮多少人份的?”
“陶执事说,今天风大,来大楼办公的人不多,加上主子和我们三个,一共有15个人。”
“还好人不多。”宝烨和他们一起来到餐厅厨房:“老六,年高,你们两个负责洗菜。”
年高问:“你会煮饭菜吗?”
“会一点。”宝烨在他养父去世的前两年,为了不让他的养父这么辛苦,就把煮饭的活抢过来做。
年高赶紧说:“要是主子嫌弃饭菜煮的不好吃,你要负责。”
宝烨白他一眼,把鸽子交给老六,开始动手烧水洗米煮饭。
当年高和老六看到宝烨切菜速度时,两人都傻眼了,刀工的刀法和速度简直跟大厨有得比,虽然他们他们没有见过大厨切菜的样子,但在他们眼里宝烨跟大厨差不多了。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宝烨煮的饭菜特别好吃,跟以前的饭菜相比,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不过,奴隶厨子要煮几千人的份量,吃菜的人又是奴隶,能煮熟就不错了。他们在家吃的饭菜跟工地饭菜的味道也差不多,老六的大姐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别人煮饭,也没有食谱教她们怎么煮,她们的心思也不在煮菜的上面,煮出来的菜当然也不好吃。
到了吃饭时间,执事们和东陵策吃到宝烨做的饭菜都很惊讶,虽然比不上大厨,但对奴隶们来说已经相当可口。
东陵策问:“你学过煮饭菜?”
宝烨说谎道:“在我大哥的宿舍区里学过。”
东陵策拿起筷子吃饭,不再说话。
宝烨退出办公室,见到外面风已经停下,想了想,瞬移回到奴隶搭棚里,他昨晚上曾给棚里的床都设下结界,所以床没有被刮走。
他快速换好衣服,带上腰包和周小川给的小本子去找人。
小本子里一共有三百六十四人姓宝或是跟宝同音的人,去掉性别女的和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只剩下六十四个人。
宝烨来到北城区,大街小巷是一片狼籍,树倒棚蹋,各种杂物堆了一地,还有许多受伤的奴隶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他们都是被大风刮得高高飞起,再又狠狠的摔在地上的人,所以大部份人都被摔断了腿。
宝烨看到这样的场面,立刻把人这件事情抛到脑后,赶紧给受伤的奴隶疗伤:“这位大哥,你的腿断了,不能动。”
他上前按住一个想要爬起来的男奴隶:“我给你看看。”
男奴隶先是被他丑陋的脸吓了一跳,难过哭道:“我的腿还能好吗?”
宝烨再给他做检查时,悄悄地输入了神力:“可以,好好养伤,一定能恢复好。”
“好好养伤……”男奴隶一脸悲哀,身为一个低级奴隶,哪有条件好好养伤。
宝烨到旁边找来破布和木板夹住奴隶的腿。
专心医治奴隶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