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成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几沓文书,分到了几位虞候手上。
有一班直因为虞候是管着两班的,另一班因为当值所以没来,是班直指挥使在带队。
永兴说道:“那我就闲话少说了,这里面是我鉴冰台收集来的信息,各城中的帮派,他们的人,做过的事,各城巡兵和巡捕会配合你们,抓人便是,主要是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他们毕竟人多。一旦冲突起来,可能会伤及百姓,这才叫了诸班直的人来。”
众人翻着手上的纸张,上面都是一些帮派头目的资料,以及他们的堂口之类的。
“一班直负责一城,祁辰本身就是东城都知,对东城比较熟悉,所以还要负责,南城。”永兴看着他说道。
祁辰拱手,“明白。”趁着人不注意,又给她眨了眼。
永兴却是翻了白眼。
这一切自然都是祁辰的主意,他昨晚抓了那些帮派分子,就是给永兴第二天用来发难的。
之所以说调禁军,就是让人往京营想,最后慢慢引到殿前司。
这样就能让正在轮休的祁辰带着人马出来了。
到了鉴冰台,不就到了自己地盘了?
永兴看着他那副得逞的样子,对这众人说道:“各位大人,我在这等候各位的消息了。”
诸班直的人也是站着抱拳行礼,拿着资料就出去各自负责的城区了。
祁辰出来之后,就对着伍良说道:“去通知他们,收网。”
接着来到门口,对着龙武班直的人说道:“走,去南城!”
带着一票人就浩浩荡荡的去南城了。
除了班直的人会送出消息以外,还有从大殿中流出的,且更快。
一些与帮派有勾连的,特别的京兆府的人,很快就将消息传出了。
各城各帮派的人还在懵圈,他们想不明白怎么突然朝中就针对他们了?鉴冰台不是管着百官的吗?弄我干嘛?
还想着可能是不是误传了,后来靠山那边发来消息的时候才“卧槽”一声,然后赶紧收敛
只是不少南城、中城、北城的帮派忘记了要将消息传给去东城打拼的兄弟。
想起来的时候,等他们的人去到东城。
却是发现不是军巡铺的人正在将那些堂口老大押着。
因为带的人少,上街的时候也不可能随时拿着刀,所以很快就被军巡铺的人拿下了。
随后又找到了他们在东城的堂口,将对方一网打尽。
接着便是用绳串成一串,将人拉去码头修路去了。
那些来报信的小弟见状,马上是掉头回去,将此事禀告。
而祁辰也是带着三百人来到了南城。
负责配合的自然就是南城都知余万鹤,他见到祁辰的时候,马上摆出一副笑脸,“祁侯来了。”
祁辰这次却没有跟他一同笑笑嘻嘻的,“余都知,这次麻烦了。”
“不麻烦,都是份内之事,对于这些帮派分子,祁侯掌管东城,应该懂我的,太麻烦了,就像是顽疾。”
余万鹤摇着头笑道:“好久不见祁侯了,不如一同先去吃个饭,等一下也好有动力是吧。”
“不了,余都知也应该知道,台司大人可发了老大的火,要我们扫清黑恶。我可不想这个时候被抓住痛脚,所以我们还是先做事吧。”祁辰摇头拒绝。
略带生疏的语气,余万鹤也就收起了笑脸,点头,“好,既然如此,祁侯想要怎么做,我们南城兵马司配合就是。”
祁辰拿出一沓纸,“自然是去找南城最大的势力了,跟我走。”
越过了余万鹤,带着龙武班直的人百年往前走去。
南城最大的帮派势力,自然就是青刀。
他们的生意遍布整个南城。
从酒楼饭馆、青楼花苑到各种赌档赌场,以及各种营生,都有。
祁辰带着人来到了赌档,让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几个人进去了。
各种消息到现在其实已经早就传回来了,青刀卓如烈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叫手下都安生些,不得再在外面嚣张跋扈。
只是他们知道厉害,但是手下一些猖狂惯的人可就未必了。
不过毕竟老大发话了,那就不出好罗,但生意总是要做的吧,于是这些赌场,就是那些当家、堂主最喜欢的地方了。
所以当祁辰喊出了一个名字之后,马上便有人嚣张的从二楼探出头。
“你就是珙大远?”
“哪来的兔崽子敢直呼珙老大的名称!”那些喽啰马上替着老大说话。
几个打手也都逐渐围住了祁辰,以争取在老大面前表现。
祁辰取出一张纸,“珙大远,涉嫌谋杀、抢劫、故意伤害他人,现在要将你抓捕,若是拘捕,当场击杀。”
因为示敌以弱,所以祁辰没有带兵器入内。
那些手下哈哈大笑,在南城,还没有人敢抓他们的。
二楼的珙大远也是狞笑一声,下意识的说道:“打断他的腿。”
“那就是拘捕罗。”祁辰淡淡说了一声。
回应他的却是一个拳头。
祁辰原本有些松散的眼神一定,后发先至,一肘击打在最前面一人身上,将对方整个人撞到桌上。
“来人!拘捕!当场击杀!”
外面龙武班直的人早就等不及,乌泱泱的冲进来,拔出长刀,将所有人围住,将所有出入口封锁掉。
这下子轮到珙大远傻眼了,他突然想起当家的说过今日有人来清扫,他还不以为然呢。
那些原本围住祁辰的手下更是动都不敢动。
曾有成走上前,一巴掌就抽在这些人头上,一个个的抽倒。
看着这身穿甲胄,手持长刀的,那里还不明白是官服的人,他珙大远哪怕是能打也打不过啊。
马上跪下惶恐道:“大人,我不跑,别……别杀我……”
祁辰走到他面前,一手抽在他脸上,“让你嚣张,还想着动我。”
随后对着手下说道:“锁上,带走。”
被人带着出去的珙大远看到了余万鹤,还想请他求情,却被对方眼睛一瞪,马上便是闭上了嘴,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