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连忙道:“我会了!”
他才伸手扯开绦带,舒窈却拿手捂住了脸,只露出贝齿咬着的嘴唇。
耳朵和脖子像是被身下红色绣花锦缎被子映红的,却只觉得白嫩肌肤上一些粉意,远比那撒花的锦被艳丽的多。
修又道:“你确定你不要摸摸我么?”
舒窈捂着脸一阵猛摇头:“不要!”
修摇头无奈笑了笑,可惜舒窈看不见。他干脆将中衣也扯掉,脸就在她捂着的双手外细细的瞧着她耳垂,手却将她难得艳色的裙摆往上拽起来。
舒窈以为要脱了外裙,哪里想到一大堆层叠的裙摆被向上撩起,挤在她腹上,修的两只手却神到了裙摆下。
裙子下面就算是有一条单裤的,却也挡不住修滚烫的有点汗津津的掌心。
舒窈吓得整个人往上一抬,放下了手,指甲抓在了他肩上:“你不能——”
修扁了扁嘴:“我今天不管啦!”
舒窈觉得自己不该训他,却觉得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她可是一直都把大大小小的事情握在手里的,忍不住道:“要慢慢来的!你、你敢乱摸!”
修:“慢慢就天亮了!”
光是手隔着布料摩挲,也能感觉到她肌肤到底有多么细滑。他虽然知道不该吓到舒窈,但也实在是忍不住顺着她大腿的弧线而向上。
抚摸的动作倒是慢慢的,掌心的温度以至于让舒窈无法再掩饰她的战栗。
她不能拒绝,动作明明那么温柔,却又像烙进骨子里似的强势。
只是这双手并没有摸到她最害怕的地方,而是扣住了腰绳。
舒窈急道:“你不许脱掉这个……”
然而已经慢了些,她已经摸不到自己裙摆下头的衣服被修一把脱下来扔到哪里去了,气急的连忙把裙摆往下推。修倒是这会儿不跟她计较了,看着她裙摆下一截白嫩的小腿和缩起来的脚趾,抓住她脚踝握在了手里。
舒窈气了,想拿另只一脚去蹬他,才蹬出去就后悔了。
那只脚已经踩在了修脸上,他又气又想笑,抓住她脚腕:“你干嘛蹬我?”
舒窈被他弯折了腿,才慌手忙脚的去捂住裙摆。密码:9bw1动作只一下,她吓成了这样,修只好也不在逗她。舒窈怒道:“因为你不听话!”
修这回笑了笑没反驳。
他放开了手,舒窈连忙缩回了腿,收在了她裙摆下头,腿弯起来,只露出了可爱的脚趾。
修仿佛这时候才知道,她原来也会这么胆小啊,忍不住想欺负她。明知道可能明天后天他就要付出代价,但此刻就是忍不住看到那个叉着腰昂着头的骄傲女子,露出又羞又无奈的样子。/p
正文【番外】【日常】(四)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过低者48小时后才能看到。殷胥手撑在泥地里站起身来,却顾不上看一眼身上与崔季明同色的红衣,也没顾得瘦弱的身体,踉跄几步扑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开口,就是这梦的破碎,却忍不住道:“子介!”
一双满是泥的双手抓住了她的缰绳,一双眼里惊愕与得而复失的激动。
崔季明让他这热情如火,惊的肠子打了个哆嗦。
今日秋分马球赛事,众皇子与外臣子有一场友谊赛。她这个刚到长安没两天的乡巴佬也被拎来参加,她虽然有点头疼自己分到了弱鸡渣渣皇子队,可一场马球输赢也不重要,她又不想在圣人前露脸。
只是这位九皇子,之前就听说是个痴儿,八岁才开口说话,眼见着连马都骑不太好,就上来打马球。殷邛这个皇帝也是心真宽,纵然他儿子多不心疼,但是这九皇子要是从马上掉下来,谁一不小心踏马过去踩死了,这就血染马场了啊!
崔季明看着那病弱的九皇子,又叫了她一声:“子介”。
成为痴傻患者纠缠对象的她一瞬间变为马球场的聚焦点,崔季明如同牙疼一般嘶了一口气:“子介是谁?我又不认识——”
她心道:有病吃药好么?不是说殷邛是个撒种遍天下的种马皇帝么,儿子就将近二十个,干嘛非拉着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出来打马球啊!
殷胥这才想起来,子介这一表字,是他在崔季明十七岁的时候,帮着一起取的。
她为何会不知道?
崔季明一向演技浮夸嘴上念叨些有的没的,可如今莫名其妙的表情却实在不是做伪。
她没有回来!
“你没回来?为什么……只有我回来了?”殷胥不可置信的问道。
“哈?回哪儿啊?”崔季明抽了抽嘴角。
周围皇子俱是笑起来,殷胥竟然忽然在圣前发疯,这样去拽人家崔三。
他不肯撒手,崔季明知道九殿下在殷邛眼里是算不得什么的皇子,如今看着全场少年都围过来,只好伸手便去用马鞭敲了敲他手背,丝毫不客气低声道:“松手啊,咱俩一队的,你想碰瓷儿往太子殿下马底下趴,别来找我行么。”
虽然此刻的崔季明看起来还年幼,不过说话早早有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了。
殷胥就跟皮黏在了她缰绳上似的,咬着牙才把手拔回来,强定心神,环顾四周。
若是看崔季明十三四岁,那他小她半岁多,如今也是差不多年纪,而台子上跪坐的殷邛,也正值壮年。
他身量如殷胥成年时差不多高,跪坐在软毯上,赭黄色的圆领窄袖袍,面上无须,两颊消瘦,眉眼锐利。
殷邛看热闹似的把目光转到他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儿子脸上,却发现那个行九的儿子,也在回望他。
远远的隔着无数聒噪少年,殷胥却是黑白分明一双眼,朝他的方向刺来。
胥乃行九,痴楞无言。他也是殷邛众多儿子中第一个得痴症的,自他之后,他大概有五六个儿子都患有痴症,和胥一样体弱无言。
殷胥已经快十三了,平日连三清殿都不许迈出一步的,今日倒是因为立秋大祭,宫里头宴请群臣观马球,他破天荒的放三清殿里头几个活着跟死了没区别的皇子出来。
其中就包括着殷胥。
而他回望过来的目光,让殷邛隐隐心惊了一下。他在朝堂上每天要面对多少人的目光,往往许多人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能猜出大半的想法。
而此刻殷胥的眼神堪称居高临下,充满了对他的揣度与俯瞰,仿佛是在评定他的功过。
这几乎让殷邛有些心惊后便是内心隐隐发怒。
一个皇帝十几年来俯瞰芸芸众生,如今却被自己儿子用同样的目光俯视着,纵然这只是一个敏锐的感觉,也让他尤其不爽。
恰这时,高台之上,刚刚去更衣的皇后归来。
三十出头的女人,身材娇小,走路如同荡着清风,脸上两个梨涡,笑容明媚的提裙和侍女走上来,脚步轻盈,一身轻薄的描银缦纱郁金裙,倒显得有些太活泼亮丽,不合她皇后身份。
她的行为也一向不像个端庄的皇后,跪坐在殷邛身边,先是笑盈盈的喝了杯酪浆,这才手执起摇铃,竟笑着对台下的太子喊道:“泽儿,你可要赢呀!”
声音娇脆,哪里像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殷邛却收回了望向殷胥的目光,转脸笑了:“你倒也是连个公正宽容的样子也不装,盼着泽儿赢,就这么喊出来。”
皇后掩唇笑道:“她们也可以去给自个儿孩儿鼓劲呀,妾又没有拦着。只是妾欢喜泽儿英姿,看到了圣人年轻时候的样子,心中欢欣想着他赢,就是圣人赢了——难道身为女子,还不许偏颇郎君么?”
她这话说得,本来圣人就只是宠溺的训斥,又让她拧成了情话。
崔季明离得近,听见了这话,生生在马背上打了个哆嗦,被帝后恩爱秀了一脸。
崔季明这才是刚入长安没两天,她对周围一切都不熟悉,眼神划过整场,她唯一认得的,便是其中那个太子泽,却也只是单方面认识。
皇子们已经陆续上马,殷胥也像什么也没发生的坐回了马上。
殷胥还不太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回到十几年前,可如今的场景绝不似作假,连他父皇的目光都如当年一样,他只知道先将眼前的场景应付过去。
他瞟了好几眼崔季明,心里却想的是——
他当初认识崔季明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这小子长得这么……夺目呢?!
看台上,皇后身子依过去,一只手攀在殷邛肩头:“圣人那一日的打算,今日便是好时候,说出来如何?”
殷邛看了她一眼:“你将三清殿的几个带出来,我就大概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不过这话,还是你说来合适。你自己膝下想选的是哪个孩子?”
三清殿是早年间建宫时候便有的,大邺皇家历代信道,三清殿名字一听也知道是道家建筑,因为占地面积也挺大的,许多生母不在或是痴傻有病的皇子都被送到了三清殿,每日里修道养身——实际就是个长得跟道观一样的冷宫。
皇后笑起来,指着刚刚策马经过球门的殷胥:“那个个子不高,十二三岁的。妾已经两个儿子了,已经是福分,再想膝下养个,就把那些更优秀的让给其他妃嫔吧。胥行九,虽是有痴症,但好歹也算是齐整安分,妾实在是心疼他。”
其他优秀的?三清殿里住了不少皇子,他们不是像殷胥这样的傻子,就是到了年纪还不识几个字的。
殷邛勾唇笑了:“皇后是说我让他们呆在三清殿里,你觉得过得太苦,心疼了?”
他说话里带尖带刺,皇后心里一跳,面上却笑了:“三清殿里替圣人问道修行,为国祈福,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他痴痴傻傻的,做事也笨手笨脚,想来从小到大总是比那些头脑清楚的孩子艰辛一些。”
殷邛挑眉,不去与她再说这个,只想着殷胥刚刚那个眼神,以及跌下马后那般疯癫不正常的表现,随口道:“他不行。你选个别的——”
选殷胥养到自己膝下是她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也是问过他确确实实是痴傻,不可能对她膝下另两个儿子造成任何威胁。之前殷邛也说选哪个皇子都无所谓,如今怎么却不允了。
殷邛说话向来没有她多置喙的空间。她一点不快都没表现出来,手指搭在唇上一副努力思考的娇憨样子,思忖道:“那选哪个好呢……”
殷邛道:“胥那样疯癫,指不定会冲撞,做出什么傻事来。”
皇后倒也本来就没执着要选殷胥,反正三清殿几个皇子都不咋地,她心里也有第二人选,便指着另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骑在马驹上的男孩儿,他个子矮小又胆怯,那匹小马也不听话,急的都快哭了。
皇后也是查清楚了这个孩子,便指着他道:“嘉树如何?”
殷邛拧眉看过去,他印象中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只看见一张长得跟女孩儿一样的小脸,年纪也不大,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皇后高兴地笑起来:“那便是嘉树了。”
他们恰好说着,马场中间却已经一片混乱,打着马球发生点口角倒也没什么,大邺民风开放,礼教也不大束缚,皇子们纵然是滚在一地打起来,众人也道是孩子们火气大,不会在意。
可如今被针对的是殷胥,一位暴躁的皇子抬手拿着马球杆就往殷胥膝下那匹马膝盖上打。
崔季明远远看到,她也不去多管闲事,皇子们斗殴的爽,这会儿她还不如多进几个球。
年纪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太子泽,似乎在拦着那位暴躁皇子将殷胥拖下马来。
一帮皇子用所谓最高贵正统的洛阳正音互骂,简直壮观。幸好大邺人民实际挺淳朴,骂人不会骂到和对方亲戚轮流发生关系的地步,也就骂一下“你是猪!”“你才是猪!”“反弹!攻击无效——”的水平。
猪字在洛阳音里头同叼字,一帮人骂着“你叼,你才叼”,崔季明也是笑了。
没人理她,她也不管比赛暂停,又把马球从球门里勾出来,带着马球,全场溜达着跑,打算跑一圈再进一次球玩玩,却没想到人群里传来了那位脾气暴躁的皇子的声音。
“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傻子也想做嫡子么?!阿娘都说了要选他,我可是昨日就知道了!”暴躁皇子口水喷了太子一脸,太子泽性情温和,这会儿也烦得不得了的抹了抹脸,低声说着什么,暴躁皇子更是炸了毛,直接就去推搡还在马上的殷胥。
殷胥如今这身子板,多年营养不良,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带走,他正在思索着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会走神,一下子就被暴躁皇子狠狠一推,几乎是整个人风筝般飞出去,仿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