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借尸还魂的巧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可事实,却告诉谢晚凝,眼前这些,只有两个答案。
而她,只相信第二个。
景以安可以苟且偷生,那楚白莲为什么不行。
尽管,谢晚凝也想不到那个殷太后一定要保楚白莲的理由。
可之前,她却是没听过,楚家有一对双生姐妹的传闻。
虽说世家名门都有一种家丑不可外传的默认规定,但这并不是,能阻止谢晚凝怀疑楚惜惜身份的猜测。
“既然楚妃如此有心,那朕今日就去爱妃那里坐坐。”
一声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回答,自她耳畔传来的同时,谢晚凝一路跟着众人去了楚妃寝殿。
眼看着楚惜惜和景隽这盘棋下了一局又一局,她看得直打哈欠。
“皇上,您就让让臣妾吧,臣妾都输了好些银子了。”
眼看楚惜惜在景隽这里输了三百两银子了,楚惜惜输得连连求饶。
就算谢晚凝都在为景隽这单纯情商捉急,人家小妾费尽心思把你这尊大佛请回房间容易吗?
你倒是好,大白天的不谈风月就算了,但干坐着吧,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为了留住皇上的心,楚惜惜也只能借口下棋,景隽就说没彩头没意思,楚惜惜就提出过年图个热闹,赢个彩头。
就算不解风情的谢晚凝都看得出来,楚惜惜这是想制造和景隽单独相处的机会,趁机用手段让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景隽倒是好,短短一刻钟,连赢三局,小赚一笔。
听着楚惜惜发嗲的嗓音,谢晚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默默往外走。
“你去哪?”
真不知道,沉浸在温柔乡的景隽,居然还有心思注意她一个奴才动向。
“奴才出去方便一下。”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一溜烟跑了出来。
先去茅房蹲了一会儿,想着趁机看看楚惜惜在宫里藏了什么猫腻。
这才刚出茅房,就被一个太监服侍的身影堵了个严严实实,抬眸一看,就是出现那张曾经倾心交付的脸。
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将对方带到假山后头。
环顾四周,确定了没人跟过来之后,她压低了嗓音冲景以安低吼,“你疯了!”
“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凑热闹,是怕你自己活得太长吗?”
“谢晚凝,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
而景以安完全不以为意,一双完全长在她一张绝美俏脸上的眼神,恨不得当场挤出几桶油来。
她还得装出一副自己很受用的模样,羞答答的低下了头,放轻放柔了嗓音:“以安,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
“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看你怎么了?”
一手狠狠掐在她纤腰上!
她的身子一僵,本能想剁了景以安手的同时,想到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就只能强忍不适的拿开景以安的手。
景以安神色阴沉,“怎么?跟了景隽几天,连你夫君是谁都忘了?”
“算来,我们成亲自今,本王倒是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景以安的手顺着谢晚凝的手臂一路向上!
谢晚凝拍开他的手,“我不是随便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你嫌弃本王!”
“谢晚凝,你别忘了,当年可是你哭着喊着求着本王娶你的。”
“怎么?你一朝得势,就什么都忘了?”
“忘了怎样?”
“记得又怎样!”
她冷眼睨着对方,满眼不屑,“景以安,你还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风头无两荣宠加身的王爷吗?”
“怎么?你现在嫌弃本王是个阶下囚,是不是太晚了。”
景以安骂咧咧的对她,盯着她的眼神发狠,“你就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吗!”
“今天,本王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嫌弃我!”
对上欺身而上的景以安,她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王爷要是想让景隽发现你能随意在后宫行走的事情,你尽管来。”
“一旦景隽发现我是女儿身,看景隽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谢晚凝,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威胁到本王吗?”
景以安瞬息没了兴致,大声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上前一步,景以安本能后退一步,景以安仿佛平生第一次见到谢晚凝般,说出口的嗓音竟还有丝丝颤抖,“谢晚凝,你要谋杀亲夫吗?”
“杀了又怎样?”
“说到底你就是个因为谋反被贬为庶民的阶下囚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吗?”
“谢晚凝,注意你的身份!”
被戳破事实,景以安大声怒吼。
谢晚凝连个白眼都吝啬给他,“你叫啊,你最好叫破喉咙,把景隽叫过来。”
“呃,最好喊出我的身份,让景隽听得真切。”
“没准儿,我还能借你给我的身份,弄个皇后当当呢。”
“你,不可理喻!”
一听这个,景以安的嗓音果然轻了不知道多少倍,还故意压低了嗓音,警告:“臭婊子,你想得美。”
“既然过了本王的门儿,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本王的手掌心!”
“是是是,敢问王爷有何吩咐呢。”
“这大白天的,要是你我行踪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她没好气的应着,实则威胁。
景以安慢条斯理的道:“先帮本王盯着景隽,一旦有什么不对之处,立即禀告于我。”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以安,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现在今非昔比,我现在没有庞大的家族支撑着,总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不是?”
她开始讲条件。
景以安眉心紧蹙,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会有和他讲条件的一天,“谢晚凝,我早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算计。”
“那可是抄家灭门啊。”
“从前我什么都有,自然不在乎,现在我只是个卑贱奴才,想要考虑的事情,也就多了。”
一切发言,都这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