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萧飞宇,是大乾先帝最小的弟弟,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出头。
但却有着直追景国第一高手吴如龙的武道境界,这个发现让赵康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吴如龙的境界他是清楚的,二品下层,叶红雪曾经告诉过他。
面对自己的师尊,对方就算是只用一般的实力,也可以在百招之内击败她这个所谓的女子武神。
既然萧飞宇有这份实力,那么自己之前想的计划就要稍作改变了。
叶红雪和对面坐着的雪莹三品修为,就可在万军从中纵横捭阖,想要靠普通士兵围死萧飞宇,那恐怕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赵康进屋之后只是看着自己没有坐下,萧飞宇淡淡一笑,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质。
“国师大人,要揣度别人的能力,可是要具备相当足够的资本。”
他已经察觉出,赵康在估量他的修为境界,并不如何奇怪。
这个赵国师是景国人,景国尚武成风,文武百官多多少少都会那么几手功夫。
只是能够察觉出自己的修为情况,这个赵国师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啊。
应该在四品中上层左右。
相比赵康的推测,他只是简
简单单就判断出了赵康。
听到萧飞宇的话,赵康啧一声,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畏惧的模样:“自陛下之后,我还是首见阁下这般的顶峰强者。乾国果然卧虎藏龙。”
说完他搂着红鲤坐下,直接就让这美娇娘坐在了自己大腿上,轻嗅着秀发传来的芬芳,全然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
对于赵康的夸赞,萧飞宇并没有什么表示,就听赵康轻笑一声看向了雪莹:“雪莹姑娘,总该介绍介绍吧?”
“这位啊,可不就是赵大国师你一直想见的人。国师不妨猜猜?”雪莹悠悠道。
右手不安分的放在女子滑腻的大腿上肆意揉捏着,红鲤强忍着不适,不敢有任何反抗给赵康斟酒。
“观阁下容貌,至多三十出头,心中又藏着如此惊世骇俗之志,那答案自然便简单明了了。”
赵康感慨一声:“世人都道,宁王萧飞宇不喜朝政之事,与那草包皇子萧玄策如出一辙,这才会让女帝执掌乾国大权。”
“现在看来世上蠢人多聪明人少,这句话是对的。”
萧飞宇玩味一笑:“国师调查过在下?”
“我既为大景之国师,那自然要对周边国家宗室各个人
物有所了解。”
赵康笑眯眯道:“想来等回到景国,得将宁王殿下那么点厚的记录焚毁重写了。”
赵康的手终于从红鲤的腿上提了起来,比出个细微的间距。
萧飞宇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有趣有趣!那敢问国师回国之后要如何记录本王?”
“五字足矣。”
赵康喝完一杯酒淡淡道:“乱世之枭雄。”
“哦?非是英雄?”萧飞宇双手十指交错,似乎对赵康给自己的评价有些不满意。
赵康淡定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殿下自问担当得起这个称谓?”
萧飞宇眼神略动,竟然出现炽热的光芒:“好一个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世上何人能够担此评价!有谁有担得起。”
赵康道:“然也,所以在赵龙这里,殿下纵然雄才大略心性沉稳蛰伏良久,但依旧担不起英雄这二字。”
“不过枭雄,志竞天下,也不见得就比英雄差,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高度。”
萧飞宇撤开双手,瞳孔之中满是赞赏地看着赵康,真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奇人!
若是能够为我所用,或许比起
赵康来说也并不逊色。
谋逆称王这件事萧飞宇从懂事开始就在做了,一直到现在。
他的野心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乾国,而是整个天下,这些年的韬光养晦,除了隐藏自己以外。
他便是在民间遍访奇人异士,希望能够找到真正可以辅佐自己的谋主。
对于赵康,他是十分惋惜的,这是他选中的第一个人,无论是赵康在生意场上的奇思妙想,还是制作出火药玻璃那些前所未有的物品。
这种才能,萧飞宇相信,赵康如果能够辅佐自己,那么他可以放心的将乾国的内政交给赵康去处理。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一个争霸天下,能够为他出谋划策的鬼才。
赵康在战场上所展现出得那种异于常人的军事才能,让他大为震惊。
因此杀赵康这个决定,从当他得知赵康与萧玲珑两情相悦之际,他便思考了足足大半年,最后不得已才做下决定。
而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赵龙!
尽管对方此刻还没有表现出什么让人惊骇的谋略,但光是先前的一番话,就足够他倾注心神。
“那么国师呢?”
萧飞宇笑问:“国师是英雄又或者枭雄?”
“我?”
赵康指着自己的鼻子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凑到了怀中女子嘴边:“我就是小人啊!”
半杯酒水顺着女子的唇角流入白皙的脖颈,打湿的衣服内衬。
月白色的衣襟映着女子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诱人。
作为万春楼的新头牌。
红鲤何时被人如此轻薄过,何况还是当着萧飞宇这个心上人的面,顿时只感觉羞臊万分,双颊绯红鲜艳欲滴。
看着赵康荒诞的行为和自比小人的言语,萧飞宇笑了,这家伙倒是个放浪不羁的主。
他不愿再拖沓,直接了当道:“雪莹说,国师可以借兵给乾国,敢问如何借?”
“简单,齐国二度出兵,陈兵乾国幽州北部,帝都距离幽州如此之近没个一兵半卒的护卫者,恐怕有些太过岌岌可危了吧?”
萧飞宇一愣:“齐国出兵!怎有可能!他们应该再无更多兵力了才是!”
“话是这么说,但贵国都在急着操练新军重聚战力,齐国周国又不是傻子,着急忙慌凑出一二十万新兵蛋子还是可以的,虽然有些吃力罢了。”赵康无所谓一笑。
地上,红鲤披在身上的纱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