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想好了,陈锦知也是说做就做。
她先是让小蝶找来了小厮穿的衣服,随后打听得知,陈晗今晚不会回府,正好给她制造了机会。
陈锦知也不由得在心里说一声,天助我也。
今天要是不去见萧尘,都有些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
而等到傍晚,陈锦知便当着众人的面和小蝶演了一出戏。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外人来见我。”
“可是小姐,万一老爷回来了怎么办?”小蝶满脸的为难,似乎是真的在劝着陈锦知。
“谁来了也没用,总之记着,不要让人进来,我要休息了。”陈锦知气鼓鼓的说道。
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也不明白陈锦知这是怎么了,可她们也不敢问,就连小蝶都劝不住,她们这些下人还能做什么?
就这样,陈锦知回到房间,立刻就换好了小厮的衣服,小蝶在门口守着,面对好奇的下人们,无奈的说到:“行了,都别围着了,没看见小姐发脾气了吗?你们今天晚上都老实一点,不要惹到她。”
“知道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到,随后也就散开了。
小蝶这才又进了屋里,一看,陈锦知已经换好了衣服,对着铜镜欣赏着。
“你瞧瞧,我扮作男子,也是如此风度翩翩。”
“我的小姐,你就别耽误时辰了,我已经问好了,看守后门的黄婆子今天晚上有酒喝,到时您就可以混出去了。”小蝶哭笑不得的说道。
“小蝶,你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陈锦知笑眯眯的说道。
她现在心情很好,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萧尘,就恨不得能变成小鸟飞到他身边,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只有一步步的慢慢接近。
此时的代王府里,萧尘正坐在书房,看着手下传递上来的情报。
对于太上皇中毒一事,萧尘还是存在着许多疑虑,但奈何现在皇宫内外都是萧远慕的人把守着,他们虽然在宫里有着棋子,但也不能轻举妄动。
从其他人东拼西凑得来的情报中,萧尘才发现,似乎是早在一个月前,太上皇就已经有了身体不适的迹象,而那个时候,正是他同陈锦知离开京城的时间。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时开始的吗?”
萧尘沉思着,就在此时,管家敲了敲门,说道:“王爷,到时辰了,要不要摆膳。"
“嗯。”萧尘回答到,又将情报放入火中一一烧干净。
他本来是打算今天邀请陈锦知出来,结果没想到又耽误到了现在。
萧尘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婚,这样一来,两人就不用分隔两府。
陈锦知已经成功离开了尚书府,轻车熟路的到了萧尘府上。
借着翻墙的功夫,她又溜进了萧尘的院子,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一路上居然没有见到几个人。
“奇怪,他府里的戒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陈锦知嘀咕着,随后就遇上了正准备给萧尘送晚膳的下人。
她转了转眼珠,立刻就走上前去,直接拦下了那人。
“这是给王爷的吧?”
“是的。”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下人也有些意外。
陈锦知想都不想,就直接编了个理由:“我是王爷身边的守卫,他让我把这些送进去,你先下去吧。”
“可是……”下人还有点犹豫,陈锦知就直接拿出之前萧尘给她的一张令牌,在下人面前虚晃了下。
“看到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那好吧,你小心些。”
眼看着陈锦知拿出了凭证,下人也没办法,就只好递给了她。
陈锦知看到计划成功,美滋滋的来到了书房。
得到了萧尘的允许后,这才推门而入。
萧尘正背对着她,陈锦知先是把东西放好,然后就故意走到萧尘身边,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结果没想到,萧尘已经有所察觉,还以为是什么刺客要来袭击,一招就把陈锦知给制服了。
“疼疼疼,你轻点,是我!”
陈锦知赶紧表明身份,萧尘这才松了手,既惊喜又无奈的说道:“怎么是你?”
“我还不能来吗?”陈锦知嘟着嘴,活动了一下手臂。
“你下手可真狠,要不是我还躲着点,我这胳膊可都要被你废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萧尘挠了挠头,顿时又有点不好意思,他是真没想到陈锦知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么一副打扮。
陈锦知也没客气,对着他,双手抱臂说道:“你见过有我这么漂亮的歹人吗?再说了,你也不问问就下手。”
“好好好,这回是我错了,你别生气。”萧尘轻声安抚道,又问起陈锦知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陈锦知眨了眨眼睛,说到:“当然是来看你了,要不然我干嘛费这么大的劲。”
“那你派人说一声,让我过去不就得了,你这样偷偷溜出府,你爹不会骂你吗?”萧尘听闻她的理由,也是哭笑不得。
“他今天和同僚喝酒去了,哪还管得着我。”陈锦知笑嘻嘻的回到,伸出手,捧着萧尘的脸,“怎么感觉你瘦了些,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吗?”
“有,只不过是事务繁忙,经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你也知道,我晚上不爱吃,可能就比之前瘦了点吧。”
萧尘摸着她的手,回答道。
他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希望陈锦知能够心疼他一些。
陈锦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松开手,说到:“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这京城有这么多官员,怎么感觉事情都堆在你头上,你就没有跟那个人抱怨一下?”
“我跟他提过,可是他说这是我职责所在,还劝我多担当担当,我没法,就只有忍了下来,不过再过几日,我就打算找个理由,正好称病不上朝,看他能怎么办。”
萧尘知道陈锦知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也没有瞒着陈锦知,便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陈锦知听了之后,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这还差不多,你本来就是王爷,按理来说,再苦的差事也轮不到你来做,而且就算做了,我估计上面那家伙也会把你的功劳给抢了去。”
对于这一点,陈锦知很是笃定。
因为她知道,萧远慕就是那种人,把最苦最累的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做,等到收工的时候就立刻站出来,大言不惭的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