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晗终究还是心疼女儿,说了没两句,就拉着她的手说到:“瘦了,也有些黑了,萧尘那小子,难道没有把你照顾好么?”
“他照顾的很好呀,我倒觉得我还胖了呢。”
陈锦知故意嘟起嘴,调皮地对着陈晗笑了笑。
陈晗无奈,带着陈锦知进了主屋:“知道你在宫里肯定吃不饱,所以让小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菜,快吃吧。”
“果然还是爹爹心疼我。”
陈锦知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眼睛都放光了。
之前在宫宴上气氛着实诡异,面对着那一大桌菜,陈锦知也没心思下口,如今回到自己家中,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
陈锦知丝毫不客气,坐下来开始品尝。
陈晗在旁边看着,说到:“慢些吃,不够还有。"
“嗯嗯!”陈锦知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点点头。
过了三盏茶的功夫,她才感到好了些。
陈锦知摸着圆溜溜的肚子,感慨着说到:“出去这么久,想念的还是家里的味道。”
"光想这些,就不想你爹。”
陈晗故意板着脸,陈锦知又连忙认错求饶。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吃饱喝足后,陈锦知便问起了宫里的事。
“好端端的,萧远慕怎么就成了皇帝?”
面对陈锦知的疑问,陈晗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说到:“造化弄人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爹爹你快跟我说说,我现在担心那个人会对阿尘不利。”
陈锦知也变得严肃起来,陈晗见状,让其他人退下后,这才跟陈锦知细细说起她们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
“准确的说,那应该是半个月之前……”
陈晗沉声开始回忆。
半个月前,太上皇就发现了身上的毒,起初他还以为是风寒,但后来上早朝的时候,太上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晕了过去,众人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后来传唤太医,一查才知,太上皇竟然是被人下了毒,更棘手的是,太医们对此束手无策,谁也找不出一个好的法子。
太上皇还让人彻查,但后来伴随着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就开始担心身后事,于是便还趁着清醒之际,把陈晗和另外几位大臣招进宫里,同他们说起了禅位一事。
陈晗原本有些反对,可其他几位大臣却很赞同,池首辅自然是最愿意的人了。
陈晗敌不寡众,也只好暂时妥协,眼睁睁的看着太上皇就这样把皇位传给了萧远慕。
最后他又留下了一道秘旨,说是等萧尘回来之后再交给他。
“那这道秘旨在哪儿?”
听到这儿,陈锦知就好奇的问道。
陈晗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因为太上皇还没说完就已经昏迷了过去,所以也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那阿尘会不会有危险。”
陈锦知很是担心,她太了解萧远慕了,那个家伙向来都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如今太上皇莫名昏迷,说不定也是他的手笔。
奈何她们现在又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陈锦知陷入了沉思,前世虽然也是萧远慕当了皇帝,但这个过程却完全不一样。
看来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也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她本来还庆幸着自己能知晓各种大事,现在看来,也要重新谨慎对待了。
“好了,你也别瞎操心,有为父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至于你跟萧尘的婚事,想来也可以照常举行。”
陈晗看着陈锦知沉默不语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即将到来的大婚。
陈锦知雅然失笑,但也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陈晗,就只好含糊不清的说到:“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同阿尘的婚事本就是太上皇亲口定下,就算有再多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
“你这丫头……”
陈晗有些无奈,不过却还是很赞同陈锦知的这番话。
眼看着夜已深。陈锦知也有些困倦,跟陈晗告别,就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小院。
知道她要回来,院子里的下人早就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
沐浴更衣后,陈锦知便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睡下了。
不是她不担心萧尘,只是陈锦知明白,萧尘有他的办法,况且两人已经约定好明天商量。
而这个夜晚却是注定了有不少人不能安然入眠。
第二天一早。
陈锦知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以为自己依然是在大漠之中,直到看到熟悉的花纹,她才猛然醒过来,想起自己已经回家了。
陈锦知伸了个懒腰,听到动静的小蝶立刻就推门而入,笑着说道:“小姐醒了,奴婢这就让人进来服侍您。”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让她们去准备早膳吧。”
陈锦知抓了一把头发,随口说道。
在大漠的时候,她身边也没有几个服侍的人,如今都习惯了亲力亲为,人一多反而还让她有些不自在。
小蝶听完,识趣的没有多问。
陈锦知简单洗漱后,换上了陈晗替她准备好的新衣。
还没用完早膳,就听人来报,说萧尘已经到了。
“这么快。”
陈锦知连忙咽下最后一口,起身出门迎接,便看到了满脸严肃的萧尘。
陈锦知上前,直接握着他的手问道:“昨晚没睡好吗?看你眼下一片青黑。”
“是有些睡不着。”
萧尘低声回答道,看着两人氛围,小蝶很有眼色的把其他下人都给叫了出去。
临走之时,陈锦知朝她吩咐:“让厨房再准备一些早餐。”
说完,陈锦知就拉着萧尘的手坐在了椅子上,关切的问道:
“昨天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故意戏弄你吧?”
“没有,只是同我说了一些父皇的事情。”萧尘回答到,陈锦知也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显然,陈锦知获得的消息更为准确。
萧尘听后,就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件事他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管是那几个大臣还是你爹,都是父皇十分看重的臣子,而且还有那个老狐狸在,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
“我也这么觉得,按理来说,禅位这么大的事,怎么也要先告知于你,可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我才不相信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