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锦墨到来
阿月在墨心语的肩上蹭了蹭,虽有千言万语想对陆肖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虽对未来有千万憧憬,却又不知是否合宜。只得敛去心绪,对着陆肖一如既往地甜甜道:
“陆哥哥,你多休息,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出了东苑,阿月有些不开心,虽然是她提出出去玩,可她根本不是想吃什么蛋糕。
察觉到阿月兴致不高,墨心语捏了捏她的脸颊,亲昵的问道,“怎么了,月月。”
“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了!你这脸上都写着我不好了,还说没怎么!”
阿月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墨心语皱眉,“什么怎么了?”
看着墨心语的脸,阿月伸手摸了摸,是真实的近在咫尺的温(热rè)触感,莫名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心语,我觉得你变了!”
墨心语温柔的拭去阿月的泪,“变了?我怎么变了?”
“你变得冷漠了!”
“刚才,你对陆肖说话的样子,像足了伯父发号施令的模样!”
“感觉高高在上——”阿月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墨心语脸上的笑已经彻底隐去,她不高兴了!
看到阿月默默地退开了两步,墨心语自嘲一笑,“月月,陆肖本就是墨家的奴才,我的这种态度很正常!”
阿月红了眼,有些怯弱,“可是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大家都像好朋友呀!”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以后,都不再是了!”
“那我们呢?”
见阿月有些怕自己,缩手缩脚的,墨心语伸手将她拉近(身shēn)边,“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你和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性xìng)别?地位?还是价值?”阿月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原因的就想哭一哭。
墨心语拍了拍她的背,”不是地位,(性xìng)别,价值,而是你,北辰月,我的月月,独一无二的月月!”
“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和陆肖他完全不一样!”
安抚好北辰月,两人返回西苑画了个美美的妆才出门。
还没走出西苑,侍女来报,前厅来了位凤家的人,自称是新姑爷的妹妹,点名道姓要见新姑爷!
墨心语再次感觉到昨晚一觉错过了几百亿。凤翊陵他妈生的不都是儿子么,咋何时又生了妹妹?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才生的?和凤司越?这才生的都能到他们墨家来点名道姓的找人,也算个人才!
既然是人才,自然是要见上一见。
不多想,墨心语便带着北辰月到了前厅。
北辰月对她们这些古老世族的具体事务机密虽不知晓,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理恒古不变
。她到此便是为参加墨心语的婚礼,结果还没来得及消化好姐妹脱单的高兴消息,就被婚礼当天的事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对那些暗地里探查他人机密等不地道的事不齿,不过为了自己的好朋友,她还是动用了家里在帝国内的一些关系,查了查神秘的凤家。
虽具体实质内容不多,不过小道消息花边新闻倒是不少。比如说凤翊陵的特殊嗜好,(性xìng)取向,以及当时在高凌市闹得颇为轰动的古氏倒闭,高凌正中女魔事件……
在这些小道花边上,大部分事件都与凤翊陵这个妹妹有关!
屈锦墨!
凤翊陵的义妹!
古氏的私生女。
凤古联姻破灭的直接导火索!
昨(日rì)便觉这个女人有问题,想提醒心语注意,不料被那两个妖孽给迷晕乎忘了。今(日rì)又听到陆肖的事,脑壳一昏就又搁置了,没想到这妹妹来得还(挺tǐng)快!
这方从侧门进前厅的二人尚未看清屈锦墨长何模样,那方还在喝茶的屈锦墨忽地站起,手里的杯子十分配合的表达了欣喜与震惊,biaji一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屈锦墨直接踩着那堆碎玻璃碴子,扑到了从正门进来的凤翊陵的怀里。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九哥!”
“九哥!”
“呜呜,小墨好想你!小墨好想你!”
“这么久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找小墨!小墨一个人好害怕,好害怕!那些女魔好像还在那里,在那些(阴yīn)暗的角落里窥视着——”
“呜呜,小墨好害怕,好害怕!九哥,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他们说你娶了新的妻子,再也不会要小墨了,是真的吗!你会丢下小墨吗?求求你,不要……”
屈锦墨哭得伤心,凤翊陵却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慰她。只是轻轻的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顺毛。
约摸过了五分钟,屈锦墨的(情qíng)绪才稳定了些。凤翊陵将屈锦墨从怀里拉出来,抬手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拭去,声音永远那般柔柔的,轻轻的:
“好了,不哭了。”
在凤翊陵的温柔里,屈锦墨吸着鼻子,点了点头。敛去眼泪,红着双眼含(情qíng)脉脉。
就在屈锦墨(欲yù)言又止,想要说什么时,墨心语忽然哈哈一笑,领着北辰月从侧门大摇大摆进来。
看到墨心语,屈锦墨如受惊的小鼠,再次钻到凤翊陵的怀里。
墨心语对她这个丈夫并没有什么感(情qíng),或者说他们这场婚姻根本就不是感(情qíng)的产物。当初答应这门婚事,一方面是族老们的要求,另一方面则是墨瞳!她要夺走一切属于墨瞳的东西或者人,让她孤独死!虽说没感(情qíng),不过看到屈锦墨歪在凤翊陵(身shēn)上,墨心语心里还是一阵
不爽。这叫癞蛤蟆爬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既然她要膈应人,她也不是吃素的!看着颤抖不已的屈锦墨,墨心语上前,“老公,你这个妹妹什么时候生的,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凤翊陵看了墨心语一眼,伸手护住屈锦墨,声音有些冷淡,“她是我的义妹屈锦墨!”
“哦,义妹!”
什么哥哥妹妹的,大多时候都十分讨厌,尤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墨心语幽微一笑,眸光婉转的落在屈锦墨(身shēn)上,声音轻快上扬,有些不屑与嘲笑,“我还以为凤氏又添新丁呢!”
“既然是你的义妹,那我也算是她的义嫂了!”
“小姑娘,可叫声嫂子来听听?”屈锦墨仿若一个怕羞的小孩,躲在凤翊陵怀里完全不敢见人,甚至还浑(身shēn)颤抖不已,将凤翊陵的衣袖抓的更紧。
见屈锦墨如此,墨心语和北辰月交换了个眼神,表达了彼此心中那不言而喻的鄙夷。
看着屈锦墨对凤翊陵黏着的样子,墨心语本还想争一下,宣誓一下凤翊陵的主权,不过这种折磨人的事并不急于一时。就像她对付墨瞳,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
墨心语抬手拍了拍凤翊陵的肩,幽微一笑,“老公可是(挺tǐng)忙的,这又是师妹又是义妹,不知照看得过来吗?要不,这个义妹让我来帮你照料!女人总比你们男人心细!”
趁着凤翊陵不注意,墨心语手一伸便拽着屈锦墨的肩,将她从凤翊陵的怀里拉了出来,“这妹妹来了,总得让嫂子瞧瞧,大家合个眼缘啊!藏着躲着可是见外了哟!”
突然被墨心语拽出来的屈锦墨一脸懵((逼bī)bī),墨心语抬手捏了捏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捏着嗓子叹息道:“真是个小可人儿,哭得这个梨花带雨哟,我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心动呢!哎!”
见凤翊陵再次伸手护住屈锦墨,墨心语瘪了瘪嘴,好似委屈,同时将屈锦墨推回他的怀里道:
“老公,你这是介意我么!好吧,那妹妹还是由你来照顾吧,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哟!”
“你看人家这么瘦,眼睛都哭肿了!”
“哎,可怜的小人儿!”
“不要怕,有什么就对你九哥括号我老公讲吧,当然也可以和我这个嫂子讲,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墨心语抛了个媚眼,顺便在屈锦墨的(屁pì)股上捏了一把,然后拉着北辰月大摇大摆离去。
墨心语的行为已然将屈锦墨吓傻。
凤翊陵看了眼远去的墨心语,对于她这种喜怒无常的做事风格并不想深究。倒是屈锦墨成了他眼前最大的麻烦。
从僵硬中回过神后,屈锦墨再次抱住凤翊陵的腰嚎啕大哭。凤翊陵无奈却也只得承受。
屈锦墨于他而言只是义妹,他
对她的感(情qíng)除了兄妹之(情qíng)以外,别无其他。若说还有别的,便只是上次高凌正中女魔事件的愧疚。
如果他没有将她留在高凌市,她就不会遇到高凌正中的同学,便也不会经历那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而屈锦墨对他的感(情qíng),以前不觉得有异,自从经历了四方城的如梦幻境后,他虽无心却也了然。自然,这待她也不能像以前对待小女孩那般了。
将屈锦墨从怀里扯了出来,凤翊陵尽量压制着声音,使它听起来温柔的像以前不带其他。
“锦墨,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谁送你过来的?”
“蓝颖呢?”
蓝颖是屈锦墨的心理医生。
屈锦墨哭红了眼,吸着鼻子,委屈至极的低着头,她不敢告诉凤翊陵,是她自己偷偷逃出来的!
自从高凌正中【女魔事件】后,她就被带回了帝都总部修养。在侍从们的茶余饭后里,她方才知道凤翊陵飞往德国一部分是处理公事,一部分是与墨氏联姻。只是她没想到这联姻这么快,便已铁板钉钉。
她的九哥又再次成为别人的男人!
而娶的不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