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毁了个容

116、毁了个容

“woca!”墨瞳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气得女人再次将所有参加行动的黑衣人都抽了个便,打得几人嗷嗷求饶才停手,估计是打累了,扔下鞭子便朝斯文眼镜男去,低声询问如何处理。

眼镜男瞟了一眼货物杂陈的仓库深处,凑近女人低低道:“就目前(情qíng)况来看,只有凉拌!”

女人一翻白眼,“凉拌你大爷,要是问起来怎么交差?!”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的也向仓库深处望了一眼。

“也许我们能将计就计。”眼镜男略作思忖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排精光闪瞎众狗眼。

“怎么个计法?”女人问道。

只见斯文眼镜男走到完全扮演一个苦(情qíng)保洁大妈,吓破了胆浑(身shēn)颤抖,只差大小便失(禁jìn)的墨瞳(身shēn)边蹲下,扶住墨瞳的肩温柔道,“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墨瞳浑(身shēn)抖得筛糠,看着斯文眼镜男迟疑了半晌才怯弱道,“张二花。”

“好,二花,那你告诉我你们家还有什么人么?”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说着,眼镜男温柔一笑,如(春)(日rì)暖阳。

张二花低着头,仍然恐惧不已,“家里没有人了。”

“没有人?”眼镜男眸色沉了一分,“那你有什么朋友吗?”

张二花头压得更低,“没,没有。”

“呵呵——那你知道我们抓你来这里干什么吗?”斯文眼镜男放开墨瞳的肩微笑在脸上一点点冷却,化作冷厉,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咯。

惊恐的张二花打量了一眼四周,偷摸的望了眼一众黑衣人又略带企望的望向眼镜男摇了摇头。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我们要抓的就是她。”斯文眼镜男将墨瞳的照片放在张二花眼前晃了晃。

张二花定睛一看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是雇主家的小姐,你们要抓的是她吗?那我——”

发现自己是被误抓来的,平白受这无妄之灾,张二花眼里顿时涌起无数泪水,那可怜的样子就像失去孩子的祥林嫂。

对于张二花的表(情qíng),斯文眼镜男很满意,知道怕就还有救。

“我们抓错了人,没有抓到她,我们无法向雇主交代,所以——”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二花忽然脑袋开窍,头抢地呜呼哀求,“各位大哥大姐,俺——俺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因为家里贫苦没有收入来源,出来干保洁的,求求您放过我吧!”

“俺从小就死了爹娘,没人疼没人养,每天都要和那些流浪狗抢臊水馊食,才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三年前,十五岁未到的我被迫嫁给了一个臭流氓,没想到这个臭流氓不仅坏,还得了一(身shēn)的艾滋花柳病,可怜我那个尚未谋面

的孩子呀,还在肚子里就死了!那个臭流氓还怪我,每次喝醉酒就暴打我。好不容易我从乡下逃了出来,来到这个城市,一个大姐可怜我就介绍我去当保洁。可怜的我还没去外面看看,就被查出了肝炎结核晚期——呜呜——”

“各位大哥大姐可怜可怜我吧,我不知道挡到各位大哥大姐发财了!请各位大哥大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啊,放了我吧!”

“俺发誓,俺一定什么也不说,走得远远的躲起来,再也不来这个城里了!”

“要不您把俺打晕丢在这里吧,俺一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乡下人吧!”

“你们要抓那个小姐就去市图书馆吧,她常在那里看书,别的,别的,俺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

张二花虽愚蠢无用却在惊慌中透露了一个有用的消息,斯文眼镜男脸色难看却也不至于太难看。其实他本想策反一下张二花,让她家里人里应外合再去绑架墨瞳一次,然后他们再想办法打发她,既然如此,也没了下文。

倒是女人忽然间一下子(爱ài)心泛滥,听到这张二花非人遭遇,又想起自己那不堪回首的童年,心底顿生被针扎般剧痛,看向斯文眼镜男:“要不,放她走吧!”

看着张二花那隔夜酸黄瓜的脸,斯文眼镜男也是首鼠两端,不知做何抉择,遂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向仓库深处张望。雇主那边肯定是交不了差的,但是对着这么一个悲(情qíng)可怜的女人下毒手,他们又做不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疤,做这一行并非他们本愿。

就在眼镜男拍板定音时,仓库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能放了她!”

眼镜男和女人立马站直(身shēn)子,毕恭毕敬的望向仓库深处,立耳聆听女人的命令。

“姚玲,你也是个猪脑袋!”

“她虽不是墨瞳,却也留不得!”

听到仓库深处的责骂,女人有些害怕,望了眼眼镜男,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道:

“您什么意思?”

女人依旧隐藏在黑暗中,声音清冷,“从凤维扬拼死救她,凤翊陵会都不开追出来找她,她就算不是墨瞳,也留不得!”

“宁肯错杀也不放过!”

听到神秘女人有的放矢的分析,女人与眼镜男齐齐恭敬的回了声,是。

“是!”眼镜男与女人再次恭敬答道。

“只要出现在他(身shēn)边的女人都不得好死!明白了吗?”

“把她彻底给我毁了!最好是毁了容再(奸jiān)、杀!”

女人与斯文眼镜男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个名叫恐惧的东西。

神秘女人交代完任务便从黑暗中神秘的来神秘的去,女人环顾四下,“谁对她有

意思?”

一众黑衣人均无回答,说老实话,他们虽然是一群土匪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却还是有品位的!

莫说是毁了容,就是现在这没有被毁容,搓衣板一样的(身shēn)板也硌人硌得慌,大家都是纯爷们,谁特么的有恋/童癖啊,再说刚才这女的才说有艾滋肝炎结核呢,想死也不用急在这里啊!

见无人上前,女人摇了摇头,“妹子,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你们几个,按住了!”

看着握着匕首越来越近的女人,张二花不断的摇头,挣扎,嚎叫,哀求。那神秘女人的吩咐她也听得清清楚楚,要被毁容还要被(奸jiān)、杀!不嚎叫才怪!

听着张二花杀猪般惊恐嚎叫,女人皱了皱眉将匕首扔给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心里对这个可怜女人的同(情qíng)让她的手不断颤抖,“吵死了,你上!”

黑衣人一手掐着张二花的下巴,一手握着匕首在她的脸上画了起来。

张二花认命不再嚎叫,闭着眼感受着脸上黑衣人的行刀路线,好像被画了个王八。那个神秘女人是谁,听着口气不像是和凤司越一伙的,倒像和凤翊陵有关?

想到这里墨瞳心中一声咯噔巨响,看样子很有可能!

听说他们夫妻生活不怎么和谐,刚才那神秘女人也说了要弄死凤翊陵(身shēn)边的所有女的,难道是古玥?

“大姐,有警车进村了!”

一个黑衣人从仓库外气喘吁吁跑进来看着女人惊慌失措道。

女人瞧了一眼被画成王八,一脸死灰毫无生机的张二花冷冷道,“你们几个把她扔到水库里,其余人跟我撤!”

为了防止张二花嚎叫招来警察,几个黑衣人果断将其敲晕,和着一堆石头装进麻袋里,往水库里一丢,了事。

在小村外面,丢墨瞳下水库的五个黑衣人十分不幸的遇上了苏诺,当下双方便火力决斗打得火(热rè)。雇主带来的灭异武器果然名不虚传,很快一警车的人就被摆平了。在他们洋洋得意时,凤翊陵这个杀神来了。

分分钟被手撕,剩了一个胆子小的,被凤翊陵冻住了半边(身shēn)子留了半条命。

“她在哪里?”凤翊陵抬手压在黑衣人留在冰外的另外半边(身shēn)子上,“老实回答,饶你一命。”亲眼目睹同伴被冻成海胆爆成冰渣的黑衣人完全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吓成狗了般立马回答:

“丢——丢水库了!”

凤翊陵脸色一凛,黑衣人感觉自己要尿了盯着肩上这只手不敢有半分造次,生怕这杀神大爷一个手下重了将自己同样爆成冰渣子。

凤翊陵收回手,四下望了眼,冷冷道:“我找到她就放他。”

跟着凤翊陵来的小白点了点头,凤翊陵一个纵(身shēn)跳下水库,这一下去便是两个小时,完全

没有半点冒头的意思。

小白在水库边上瞪着眼睛,努力的想看清水面动静,却被那冻在冰里的黑衣人一声鬼叫,吓得差点一个趔趄掉水库里。

“鬼——鬼——鬼啊——”

只见一只小白手从黑漆漆的水里伸了上来,接着又是一只,再后便是一大团相互纠缠的长发,长发缝隙间,一张苍白的脸上长着两只冒着绿光,狼一般的眼睛,鲜红的血痕从脸颊蔓延到嘴角,呈泡大的腐烂状。

半个(身shēn)子被冻在冰里的黑衣人只觉得自己魂都要飞出来了。

被丢水库里的女人变成水鬼,来复仇了!

被淹了个半死的墨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沿着水库滑不溜丢的边沿爬上来,刚找了个着力点,还没抓稳,差点被这声鬼叫吓得重新掉回水里。

没想到抓到人脚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