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居然又亲她!
她不想每次都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他又摸又亲的,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拒绝的动作令男人很是不悦,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几乎是禁锢在他的怀里,不让她有机会跟余地离开,任由他肆意的亲吻。
她被吻得呼吸稀薄头昏意乱的时候,愈渐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京城里面不是都传说周弥生是个性冷淡吗?她怎么觉得他的情欲疯狂的不行,光是亲吻就令人招架不住。
然而这些模糊的念头只是从她的脑海中一闪即过,就在男人掠夺式的深吻中逐渐的褪色甚至是消失,整个人都被他拉入唇齿纠缠的战栗跟涌动中。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然发现男人竟然一路连绵的在吻她的脖颈,衬衫的领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唇舌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锁骨处。
她懵了懵,“周弥生……”
才失声叫出他的名字,男人的唇就再度覆盖了上来。
她下意识的把脸偏到一边,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脸上,没能亲到,男人似乎很是不悦,将她扣的更紧了一点。
她用力的推搡着这个男人,不断地躲避他的吻,“周弥生,你能不能先冷静一点……”
她不想这么莫名奇妙的每次都这么被亲。
在推搡间,她放在口袋里的装着蓝宝石的盒子掉了出来。
盒子落在地面上,地面是大理石的,发出很大的声响,生生将这暧昧的气息给打散了几分。
男人本不想理会,直到余光瞄到了是什么东西,一瞬间脸色阴沉,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如薄薄的刀刃,锋利而冰冷。
他知道这颗蓝宝石,当时圈内不少人都知道司珩年在找一颗世界最独一无二的蓝宝石,他说要去送给美人,美人若是满意了,人呢就能归他。
谢敬南当时拿着这颗蓝宝石的照片还来调侃过,说司珩年还真是转性了,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女人,现在居然要主动收集宝石去哄美人开心。
原来这位美人就是她啊……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扣得死死的,“如果我今天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要跟着他去酒店了?”
这个男人,现在畏惧的简直令人心悸,她说话起来都磕磕碰碰起来了,
“你,为什么就一定会觉得我会跟着他去酒店?”
男人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蓦然加重了力气,眼眸暗冷了下去,
“你当司珩年是在做慈善,所以才给了你这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蓝宝石?”
她看着,唇抿得更紧了,眼睛跟他对视,问道,“你真觉得我是这么随便的人,他给我一个宝石,我就能随随便便和他上床了?”
“你意思是一颗宝石的价值不够,只要价值给够了,就行了?”
男人眼底的暗色更加浓稠,话里的嘲意也更深,语调却是冷漠得听不出平仄,“所以你现在就是把自己明码标价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自嘲般开口,“那有什么不行的?比起倒贴,明码标价好歹还没那么惨,毕竟我也是需要讨生活的。”
男人拧眉,“倒贴?”
林南烟看他,“我喜欢你不就是在倒贴?奈何你压根就不在意,所以,现在我真的不想继续了……”
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是一种身心的俱疲。
半晌后,男人忽然间漠漠地笑了,“你真的不想继续了?想要和我彻底一刀两断?这辈子都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抿了抿唇,“周先生是高岭之花,很吸引人,引来了无数想要采摘的人,可是总有人在路程中总会有人受伤而选择放弃的。”
男人这会儿情绪已经全部都沉淀了下来,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受伤?你受到什么伤了?你把酒泼到我身上,我没让你赔?你撞烂我的车,我也没让你赔,你那便宜养父被人骗了,是我帮你把人弄出来的,还掏了一千万,我也没伸手问你要?我有说过你一句?骂过你一句?更加没有让你身体上受到伤害。
还是说我对你冷漠一点不搭理你,你就受伤了?你的感情真是一如既往的廉价。”
感情廉价?!
她都快要被他气笑了。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给她扣各种帽子。
她用力把男人推开,口不择言的道,“既然你觉得我的感情廉价,你也不稀罕,那你这么一副像是妒夫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凭什么我要一副对你忠贞不二矢志不渝的样子,可是你对我就是各种冷漠,各种嫌弃,我又不欠你什么。”
待她说完,男人原本已经沉淀下去的情绪忽然间再次席卷上来,甚至要将她湮灭,“不欠我什么?”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林南烟一瞬间呆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
次日谢裕枝去公寓找林南烟的时候,林南烟正在调颜料准备画画,她在旁边欣赏了一会儿,感慨出声,
“你真是我见过所有的人里面画风最有韩大师的韵味的。”
林南烟淡淡的回了一句,“随便画画打发时间而已的涂鸦作品,哪里能和韩大师比较。”
谢裕枝觉得她太谦虚了一点,她这画得可是有着十成十的韩大师的韵味。
她忽然间在想,如果林南烟从小跟着韩大师学作画,在画画上那得有多高的成就。
不禁有点感慨,“随便涂鸦一下都能画的这么好,难怪当年韩大师评价我的天赋只是中等,让我去做点别的喜欢的事情,在画画上不需要浪费时间,你说你的天赋这么好,如果当年韩大师能够收你做弟子,说不定现在韩大师也不会封笔。”
说到这里,她还有点遗憾呢,其实当初她还想请韩大师收她做徒弟,奈何韩大师说他已经收到天赋绝佳的弟子,不会再收第二位弟子。
当时她还找哥哥哭了很长时间,甚至她还想要去用谢家的权势去威逼利诱。
哥哥告诉她,韩大师为人一向不会屈从于权贵,而且韩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在军界也能说得上话,尤其韩大师是国画界的地位也是翘楚,不能轻易得罪,可是哄了她很长时间,才让她放弃拜韩大师为师。
只可惜她后来听说韩大师的那位亲传弟子不知道因为出了什么事情死去了,韩大帅因为弟子死了之后,便彻底封笔不再画画。
现在韩大师能够出现在世面上的画画可都是孤品,且都是无价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