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云哥和福少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察猛也注意到了外面来的汽车,随即立马就要拔枪,先把俩人留住。“呼啦啦!”就在这时,茶室另外一张桌上站起了四名男子,率先一步抬臂,将枪口对准了秦禹。云哥头都没回,迈步来到察猛身前,笑着问道:“要杀我啊?”察猛抿着嘴唇,看向那四个人的站位。他知道自己拔枪肯定能打死云哥,但秦禹也得倒下,更何况茶室内除了这个四个人,还有没有另外的马仔,他也不清楚。“这是奉北,你的枪啊,在这儿扣不响儿的,呵呵!”云哥伸手拍了拍察猛的脸蛋子,迈步就奔着室外走去。察猛回头看了一眼秦禹,后者冲他摇了摇头。“走了。”云哥走到酒店正门门口,才高声喊了一句。茶室内的四个马仔闻声后,立马倒退着从后门离去。“完了,被堵死在这儿了。”关琦走到秦禹身边问道:“怎么办?”“别慌。”秦禹看着街道上的汽车,低头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老猫的号码:“喂,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对面突然有了防备,我们在楼道内跟他们交火,需要点时间。”老猫语气急促地回道。秦禹闻声咬牙吼道:“你给我听好了,不论发生啥情况,都必须把这波人给我摁住!”“我知道。”“就这样。”说完,秦禹挂断电话,转身招呼道:“走,出去。”“外面的人太多了,”关琦提醒了一句:“要不我们还是……?”“走!”秦禹再次重复了一句,带着众人迈步就向酒店外走去。……酒店正门口前的街道上,天哥站在马路中央,单手插兜,叼着烟喊道:“来,人都给我往这边凑凑。”喊声落,六七十号人瞬间围聚到了天哥旁边。云哥和福少下了正门前的台阶,转身就往左侧走去。“咋弄啊?”天哥问。“他说他不但要走,还要把人抓回松江。”云哥笑着回道:“你不是有战士嘛,这时候不用啥时候用啊?”“喊的这么响儿嘛?!”天哥闻声迈步向前:“的,我来会会松江黑太子。”路边云哥拽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人没走,准备看戏。天哥一边迈步向酒店正门走去,一边咬牙吩咐道:“干死秦禹,老子发一百万安家费。法不责众,一人砍他一刀,法院他妈的看了卷宗也迷糊。”“明白!”“干就完了!”“……!”六七十号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天哥就上了台阶,将正门彻底围死。数秒后,秦禹等人穿过玻璃门,来到了天哥等人的眼前。“案子好不好查啊?”天哥歪脖问道。秦禹看着他,一言不发。“不好查,我可以明着告诉你,”天哥笑着伸手,指着秦禹说道:“要杀马老二的就是我。”“啊,我听到了。”秦禹也笑着点头。“现在我杀你。”天哥退后一步,摆手喊道:“让秦司长感受一下奉北的夜晚。”“的,给我剁!”旁边的马仔突然喊了一声,伸手就拽出了包里的长枪。“啪!”秦禹抓住对方的头发,一个仰头磕在他的脸上:“打。”“亢亢!”察猛秒拔s枪,压低枪口,瞬间击倒两人。“嘭!”关琦顺手抓起垃圾桶,迎头冲着眼前的人堆就猛砸了下去:“小禹,你先往回跑。”双方一动手,场面瞬间就控制不住了。眼前的七八个对伙马仔,全部亮出了枪,各种刀棍也是冲着秦禹等人就砸了下来。好虎难架群狼,对方人数太多,一瞬间的冲击力,根本不是个人素质能弥补的。察猛开枪击倒两人后,旁边就有三四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给我崩!”天哥站在人群中吼道。“扑棱!”秦禹伸手拽倒一人后,眼睁睁地看着关琦被拽到台阶下面,被四五个人围踢。“猛子,拉一把关琦,”秦禹吼着:“拉他!”“唰!”就在这时,左侧一把钢刀砍来,噗嗤一声剁在了秦禹肩膀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兄弟几人马上就要被冲倒,秦禹也没有喊往后跑。“轰隆隆!”就在这时,街道上左侧传来了极为沉闷的马达声响儿。十二辆正规军武装皮卡,架着机枪,宛若天兵一样从街道拐角杀了出来。秦禹听到动静后,立马向左侧看去。十二辆武装皮卡行进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来到了酒店门口。头辆车内的一名青年推门下车,直接摆手吼道:“机枪准备!”“吱嘎嘎!”一阵酸牙的声音响起,十二挺机枪对准了酒店门口。“下车!”青年撸动步枪枪栓,拎着就冲上了台阶。酒店正门口处,天哥等人集体回头,看向了这帮不知道在哪儿来的士兵。“的,谁要动我哥?!!”青年穿着板板正正的军装,拎着枪上前吼道:“都给我跪下!”正门前,鸦雀无声。“不好使是吗?”青年摆手吼道:“一连,全体都有。”十二辆武装皮卡旁边,六十名士兵一同架枪,举向天空。“亢亢亢……!”枪声震天响,不知道多少年过去,部队士兵第一次在首府城内搂火。天哥带来的人见到这帮当兵的真敢开枪,立马向后退了数步。“跪下!”青年用枪口顶着自己身前的一名壮汉,再次吼了一声。壮汉犹豫,扭头看向了天哥。“亢!”青年一枪打碎壮汉脑袋,动作利落的再次撸动枪栓:“我方偶遇武装暴动,鸣枪示警无效。全体都有,给我就地射杀!”“呼啦啦!”六十名士兵,全部将枪口对准了酒店门口的人群。天哥带来的这帮人懵了,他们不管在区内多牛b,也不敢跟当兵的干啊?!人家打死你了,连本地法庭都不用上,你连起诉都没地方。顷刻间,台阶上的马仔全部蹲下,起码有一半的人是举枪跪在地上的。天哥一个人站在原地,嘴上的烟还没灭,目瞪口呆地看着青年,下意识的就要蹲下。“亢!”青年一枪崩在天哥腿上,后者当场跪在地上。“谁告你秦禹在奉北出不去的?谁告诉你秦禹在奉北没人的?啊?!”青年枪口指着天哥:“,他还有个亲弟弟在这呢!”天哥捂着大腿,扭头看向了路边的汽车。青年转身,一时间百感交杂的冲着秦禹敬了个军礼:“特区陆军大第十二届毕业生王贺楠,现已圆满完成学习任务,归调一战区三军,第一野战师担任营长!离家六年,我已长大成人,特来向……大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