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舜清晰的感受到了恐惧,一种熟悉而又未知的恐惧,覆盖住了被直截了当占据的不适。她茫然,身?下陌生?的床榻令她不安,故技重?施的恶劣方式令她焦虑。
如此恶劣的故技重?施,使她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又是只能承受的状态。她动弹不得,就像是被岩石压在冷深湖底的鱼。
那力道穿透了她的肌理?、血肉,碾揉进她的骨髓,浸遍她的每一寸,疼痛而酸麻。与曾有过的经历如出一辙,痛苦而痛快,一度想要?遗忘。
多么脆弱的时刻,把自己摆上了祭坛。
她承受着,全神贯注的承受,承受不了的承受。眼眶流出了泪,释放着承受不了的剧烈。
欲海中的潮水汹涌的拍打着,吞噬着,翻腾着,她被带进四?季如春的荒芜之境,向上漂着,漂向高处,在最高处就那样涣散的去了。
良久,寂然了,万物?不复存在。
又过了良久,谢韫舜下意识的颤动,更为无力,一片空白。
“怎么样?”
是贺云开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他在身?边,语声带着温存低哑的笑意,语焉不详。
怎么样?此话?是何意?
谢韫舜的心……顿时像冰水一样,随意流淌,四?处蔓延。她气息虚弱的说不出话?,软绵的躺着。突然,她被从头到脚的的裹住,搂在宽厚的怀里?抱了起来,抱走了。
要?把她抱去哪?
是谁在抱着她?
去哪?
是谁?
她察觉到了亮光,睁眼,即使没有衣物?挡着眼帘她也看不清,无力的眼帘无法抬起,隐约觉得是室外。
他的怀抱轻重?有度,不让她有束缚感,又能让她放松的栖息。胸膛结实温暖,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避难所,在脆弱时刻让人有种安全感。
忽然,熟悉的暗道石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她集中精力的听着。耳畔是稳重?的脚步声,闲庭信步般,以及平稳的心跳声,强有力。
不多时,暗道石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步伐矫健。随着她被放在舒适宽大的床榻上,她不得不惊慌的猜想,刚才是在贺元惟的床上?!
“这是朕的寝宫床榻,刚才是在元惟的床上。”
贺云开直接说出了她的猜想,心平气和的语调一如往常,坦诚到近乎邪恶。
谢韫舜一怔,震愕,惊懵住了。
贺云开坐在床边,将贴在她娇容的湿发掠去,温和的道:“朕去元惟那里?接你,发现你又晕伏在竹案,恍然想到你应是误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药物?。”
谢韫舜更为一怔,他是恍然想到?
他接着说道:“那药物?散发出浓厚无味的药气,呼吸它后饮水入腹,有助入眠,药效很妙,朕起初会?像你这样浑身?无力的晕乎乎。”
谢韫舜本能的蹙眉,他说得很温和很真?诚,他自己坦白了,却是以置身?事外的姿态为她解惑,很心安理?得。
贺云开坦言道:“显而易见,朕与你圆房那日,你应也误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药物?。”
误吸?谢韫舜很清醒的发现,这不是故技重?施,是新的招数?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他主动交待,意欲何为?是知道她必会?追究,而已经有所暴露了?还是他纯粹的是出于真?诚?
“对不起……”贺云开道着歉,为她误吸入了他的药物??不是,他接着温言道:“抱起软绵的你在怀时,朕浮想联翩,想起了和你嫩小之处亲密接触的快乐,被包裹,被浸透,很舒服。朕不由自主的需要?,迫不及待,便就近在元惟的床上临幸了你。”
他为他再次未征询她的意愿临幸了她而道歉。
药效仍在起着作用,谢韫舜除了面?红心跳,无力的什么也做不了。她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却只能接受,不怨天尤人的接受。
他缓缓解开了她高贵优雅的衣裳,“实不相瞒,朕将你抱放在元惟的床上后,才去经得他的同意,他不语,朕理?解为他是默许。”
谢韫舜只能听着,心底泛起强烈的羞耻感。
他贴近她,附耳一句一句的低语,尽情说着露骨的过程,一点一滴的让她回想着激烈的过程,身?临其境再体会?一遍。
他又是这般一本正经,谢韫舜被激羞的发狂,脸更红,心跳更快,身?子更无力。
“朕身?体力行?,无比舒服的送皇后到了舒服愉悦的顶端。”贺云开意犹未尽,补充道:“至少朕是这样觉得。”
谢韫舜无法言语,无法动弹,而她清楚的知道那种顶端是带着毁灭后重?塑的意味。
贺云开保持着温和平缓的语声,继续说道:“元惟只能一直坐在院中,你们饮茶谈心的花架下。”
听到元惟的名?字,谢韫舜的羞耻感加剧。
“朕抱着你从元惟那里?回来时,他仍坐在花架下,沉默极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贺云开察觉到了她的羞耻感在蔓延,眼底神色隐晦不明。
谢韫舜从没有一个时刻这么不想听到元惟的名?字,可偏偏他在说的时候很漫不经心。
贺云开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皇后了解元惟,认为元惟当时在想什么?”
谢韫舜不去思?考。
贺云开等了片刻,恍然道:“皇后误吸入的药效仍在,还不能言语。”
何止是不能言语,亦无法动弹。
“那药很妙,自动散发无味的气味,是皇后去岐蜢山剿匪时朕寻到的。新鲜的药包药效较猛,拿到之后,朕总会?把它放在暗道口散一天的味。”贺云开平静的道:“朕恍然想到皇后这两次无力的晕倒,恰都是新药包放在暗道口之日。”
经他一说,她中了药物?绵软无力简直是很自然的发生?了,不存在任何的阴谋。谢韫舜仔细想了想,有破绽,上次中了药物?后,贺元惟说他在贺云开到达时是清醒的,而贺云开说贺元惟也晕伏在竹案,他们为何各执一词?
贺云开很喜欢她此刻的模样,温顺美丽,迷人极了,不会?眼神冷静的说着清醒的话?语。他温柔的搂住她,吻了吻她潮红的脸颊,温言问:“皇后香汗淋漓,全身?湿乎乎,难受吗?”
谢韫舜一颤,她的无言自然被他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默许。
“朕帮皇后浴身?。”贺云开体贴的说罢,抱起她美妙的娇躯,抱向屏风外事先准备的浴桶,桶里?的热水已是温和的刚好?。
下一刻,她被放入了温水里?。
她虚软如浮萍,看她合着眼帘的样子像是熟睡似的安顺。实则,她的意识清醒,她的感官异常敏感。
贺云开褪了自己衣物?,与她一同在浴水里?,水漫到他的胸膛、她的脖颈。他拥抱她在怀,仔细的帮助她洗,洗去他自己留下的痕迹。
她动不了,发不出声音,无能为力,只能接受,任由他以帮她的名?义为所欲为,一种怪异的感受紧紧的裹挟住了她。
贺云开帮她细致的洗着,洗到他认为她处于合适的状态,低沉温柔的道:“皇后是在吸引朕进去吗?”
谢韫舜的唇蠕动了下,她极为敏感的反应觉得羞耻无助,酸虚的不能自已。
他低语了一句。
闻言,她恍惚,这还是平日里?温和平静的贺云开吗?
他又低语了一句。
她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那样说话?一本正经的贺云开。
他健壮的臂弯揽着她的腰身?,抬起她的身?子,对准,紧贴着,按着她向下。与此同时,他向上顶,畅行?无阻,瞬间充实。
谢韫舜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粟抖动,全身?的雪肌覆一层难耐的燥热的绯红,使她没有别的余地。
简直像是一场屠杀,屠杀她的意志,屠杀她的灵魂,屠杀到只剩空壳,灌入新的东西。
她泪流不止,神魂破碎,被他以毁灭的控制、摧残。
她此刻的样子极为艳惑人,美眸敛着,无声的流着泪,红唇张着,任他放肆的侵略她,对她为所欲为。
终于,她的喉咙发出了声音,忍不住的失声哭泣,绝望的晕厥。
他停下来片刻,抱着瘫软的她释放了自己,埋在她里?面?良久。
浴身?后,他抱她放在床上。药效殆尽,她在渐渐的苏醒。
他伏在她美丽的身?体上,尽情的,每一寸都被他仔细的光顾了。毫无保留的光顾她,使她毫无保留。
她终于醒了。
醒来时,正在被他强势的进行?着,太过于强烈,她来不及完全清醒,就被带入进失控的状态里?,承受着无法承受的。
“皇后,醒了?”贺云开语声温和,入的动作却很劲猛,连续的劲猛,征伐似的。
“不要?再继续了。”她带着细碎的哭腔,浑身?湿透。
“嗯,不继续了,不继续了。”贺云开立刻就停了下来,没有任何要?继续的试探,戛然而止,坚决的翻身?抽离,收放自如的温言道:“皇后舒服过了就好?。”
停歇了,骤然的停歇令她有些失神。她无力的喘息着,心情极为复杂。
“朕去吩咐为皇后备水沐浴。”贺云开下了床榻,慢慢穿起衣裳,平和的道:“皇后歇息着,朕为皇后煮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