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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7点,凯塞林终于完成了空军阵地前移的配置。一队巴伐利亚战斗机从我的头顶飞过,这是刚刚去支援正在迂回前进,由隆美尔亲自指挥的90轻装师的飞机。而在几分钟前,我的连队也击退了澳大利亚军的进攻,帮助意呆利军巩固了既有阵地。
但我来的还是晚了一些,这导致意呆利21军在阿拉曼据点外被打退了5公里。而澳大利亚军也获得了空间优势,得以能够继续巩固他们在铁路沿线的阵地。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待天亮后,由空军侦察机侦察敌方部署之后再继续进攻,但这样就失去了宝贵的时间;二是现在立刻带着意呆利人进攻阿拉曼据点,出其不意,但我对敌人的部署情况一无所知,这样做有可能会遭到重大损失。
而且以意呆利人的战斗意志,他们在混乱的夜战中临阵脱逃也是极有可能。
所以还是等明天吧。
“施耐德,电告俾斯麦中将,让他连夜率21装甲师主力赶回特勒艾萨。”
“是,长官。”
虽然我知道21装甲师的前进方向是敌司令部,但我还是把他召了回来。王国军本就各自为战,花费精力承受损失去夺取一个无用之物实在是划不来。倒不如召他回来,然后明天一起直接拿下阿拉曼据点,迫使王国军继续撤退。
几个小时后,战场上彻底寂静了下来,但隆美尔肯定还在逼迫着部队继续进军,他必须尽快完成战略目标,切断阿拉曼—亚历山大港的道路。
而我则在自己的帐篷前面,和艾莉卡对峙着。上次辛苦到了凌晨才把她劝回去,我可不想这次还要搞这么久。
艾莉卡的怀里抱着那个镶着金丝边的洁白枕头——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战士应该拥有的东西。而军装外套已经早早的被她脱去,洁白柔软的枕头和洁白柔软的衬衫互相挤压着,但很明显,还是胸部装甲更加的坚挺一些。
我赶紧把目光从艾莉卡身上移开,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在这里的争吵毫无意义,这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而且我已经强调了很多遍了,这样的帐篷根本不适合两个人睡。”
我们的对话根本就只是在绕圈子,如我所料地,艾莉卡又说出了那句话:
“那是你自己要求我陪你睡的。”
然后我又一如往常的反驳说:
“我什么时候要求你陪我睡了。”
“你亲口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前天晚上刚刚说过的。”
“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来?”
“你,躺在床上,亲口对我说了:陪你睡吗?然后我也答应了啊,那不就是你亲自要求的吗?”
???(黑人问号)
我搞不懂,说真的。这样的对话毫无意义,不过转念一想,我的坚持也毫无意义。不就是睡一个帐篷吗?只有心里有杂念的人才会如此抵触,因为那样的人会恐惧,恐惧自己犯错误。
而我就不会,我心无杂念。所以为什么不就这样放她进去,然后早早的休息呢?
于是我就这样说了:
“我们的争吵毫无意义,艾莉卡。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的,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个在这里争,所以——”
“所以你快进去睡吧。”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给艾莉卡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艾莉卡直到刚才为止都坚持要进去,但见我这么主动,她又有些怀疑的问我说:
“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刚才还那么坚持要一个人睡的。”
“为了效率,艾莉卡。这是为了效率,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且我心无杂念,知道吧,心无杂念。”
我一边说着,一边对艾莉卡做出了请的手势。在我正要跟着艾莉卡钻进帐篷时,眼角瞥到了一个银白色的东西。莉莉安娜小姐的目光和我相撞,我朝她挥了挥手,便钻进帐篷绑好了帘子。
……
许是我已经极度疲惫,这一夜都没有做什么梦。不过这胸口的压迫感还是让我很不舒服,只有战场上的紧张环境能让我暂时忘记身体的病痛,或许我不该睡觉的,但我必须休息,为了明天的胜利。
头脑的晕眩取代了身体的疲劳,这是缺氧的表现,这是即将从睡眠中醒来的征兆。我努力的抬起了眼皮,却发现艾莉卡的脸悬在我的眼前,距离极近。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但我克制住了身体的应激反应。
“艾莉卡?”
“呼~~~”
艾莉卡往我的脸上呼出一口热气,接着便从我身上爬了起来。这时我才发觉到,艾莉卡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好出发了。我也赶紧在艾莉卡的帮助下整理了着装,走出帐篷爬上战车,准备开始今天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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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舟粥州提供的土味情话)
行进的坦克中,我呼唤了她的名字:
“艾莉卡。”
“我在。”
“有时候,我真想变成一缕风”
艾莉卡感到疑惑,她不懂我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为什么?”
艾莉卡转过来看着我,眨了眨明亮的眼眸,这样问了。
“因为.......我想撩你啊。”
我便这样回答了。
艾莉卡听完后沉默了几秒,便又转回去重新盯着炮镜,接着说道:
“比心头肉那个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