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意呆利士兵的故事
他是意呆利非洲军的一个普通的志愿兵,他还很年幼。从美丽的西西里来到这荒凉的沙漠,只为了罗马的光辉和荣耀。
只是,前线的情况却很让他吃惊:一周只有一个水果罐头,吃一次披萨,配给的蔬菜也被帝国军划走,甚至于煮意大利面的淡水都不够。你可能会觉得这是新兵和小孩子的满腹牢骚,但这是几乎每一个意呆利士兵的心声。
每一个到非洲的意呆利士兵都在后悔着参军这个决定,他们心里没有对祖国的忠诚,而是每天都想着怎么样划水摸鱼。当然,不止前线的士兵消极怠工,后方的部队和工厂也是这样——意呆利后勤部给意呆利非洲军的伪装网根本就是劣质品,风一大就会被撕破,每次都要他们重新缝补。
12月9日。那位装甲兵中校的支援到达的那一天。
帝国—意呆利联军,阿代姆防线,下午2点。
“隆美尔还在包围着托布鲁克,但他打不下来,或许过几天我们就撤军了。”
年轻的志愿兵看着东边逐渐升起的太阳,说出了自己对战局的看法。
“你是不知道隆美尔对我们有多偏见,要不是他兵力不够,肯定不会留我们在这里吃他的补给。现在他攻不下托布鲁克才正好,杀杀他的锐气。要论起资历,我可比他老多了。”
说话的老猎人也是一个一战老兵,他曾在伊松佐河战役中英勇冲锋。据说这位老猎人背上有一条很恐怖的疤痕,炮弹的弹片从他背后上下划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当时他还没感觉,后来因为失血过多昏迷时,队友才发现他负伤了。
“小子,看到这个钢盔没有?这是上次世界大战时我缴的,在这里,它救了我三次命,看到这个弹洞没有?当时那个机枪的子弹直接从我头发上飞过,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旁边那个擦痕,是该死的炮片划的;至于这个白色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当时那个被击飞的石头就向我这里飞来”说着,他指了指太阳穴,“就砰的一声,我直接晕倒了,一点都不痛,不骗你的。”
说着,他笑了笑看着志愿兵说道:“珍藏好你的钢盔,每个上战场的意大利人都有三次活命的机会,而我已经把三次用光了。”
“…”
在这边荒凉沙漠的阵地上,每一个意呆利的士兵都在高声谈笑,一边骂王国人不让他们睡觉,一边骂隆美尔不让他们睡觉。当然,还要骂隆美尔剥夺了他们的淡水配给这件事——这点隆美尔没有什么过错,毕竟意呆利军队会把喝的水拿去煮面导致因为没有水喝而投降。
下午3点。
一队王国军的飞机逆着太阳朝他们的阵地飞来,但没有投弹,而是转了一圈就回去了。有经验的老猎人立刻明白过来:王国军已经进攻前沿阵地了。同时他们的排接收到了防御命令。
“让我们这十几个人坚守又有什么意义?王国军的飞机坦克又不是假的……”
老猎人又开始了对隆美尔的咒骂,但他对于上级的命令没有反驳的资格,他还是带着志愿兵开始做布防工作。
前面的阵地离志愿兵的阵地有三公里,但在坦克的机动力面前,也就两脚油门的事儿。
他们只有八九支步枪,一门轻型迫击炮以及两三支机枪,不过,在散乱的阵地里,他们找到了几箱手雷和燃烧瓶,他们修了一条沟——反坦克壕沟。但宽度不够,深度也不够。
地面上,王国军的坦克向他们碾去。
虽然炮手知道,他的迫击炮根本打不穿坦克,但他依然在发射炮弹。炮弹落在玛蒂尔达坦克厚重的装甲上,炸开了火花,弹片四溅,只留下一道又一道白色的擦痕。机枪手不断地朝王国军步兵射击,但很快他就和他的机枪一起被送上了天空——字面意思的。
玛蒂尔达坦克直接越过了战壕,直直朝托布鲁克的方向开去。坦克无视了战壕里的意呆利士兵。此时那个老猎人却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抱着燃烧瓶扔了过去,玛蒂尔达坦克燃起了熊熊烈火。老猎人也在枪声中倒下。紧接着,迫击炮手也被送上了天空,弹药殉爆的火焰染红了年轻志愿兵的脸。
意呆利让那简陋的工事根本无法阻止王国军。
……
等那个年轻的志愿兵再次醒来时,他正在战俘营里躺着。终于离开战场了——这是他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句话。
意呆利人没有战斗力吗?不是,要单纯的论战斗力,他们比王国军的龙虾兵强得多。那到底为什么他们总是失败呢?
或许是因为:对于意呆利人来说,比起战争,安定的生活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