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小时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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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晚上,艾莉卡和我用过晚餐后,我们在那位党卫军军官的护送下,踏进了回柏林的火车。我们的座位被安排在一处包厢中。据那位军官说,他包下了一整车厢,也就是说这一整节火车里除了厨师和侍者,只有我和艾莉卡两个人。

经过今天一整天的奔波,艾莉卡显然已经感到疲惫。她那本来充满灵光的眼神,也显得无力。上火车后,我们两个人刚刚走进包厢,艾莉卡就立刻快步走过去坐在那大沙发上,她放松的呻吟声也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可以再来一次吗?”

“什么?”

艾莉卡放下了伸懒腰高高举起的双手,疑惑的看着我。我也走进包厢,把行李和土特产放在地上,坐在了艾莉卡的对面,然后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伸懒腰:

“就是那个啊——嗯~啊—的那个。”

艾莉卡听到我这话,顿时露出一副鄙视的脸色。我立刻连连摆手,连声说道:

“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但是艾莉卡的表情很快就缓和了下来,然后认真的看着我,轻声说道:

“你真想听?”

“听什么?”

我刚说完那三个字,艾莉卡的皮鞋就飞了过来。我微微侧头躲过这一击。接着回头一看,那只鞋子已经扎进了沙发靠背上。

“唉~威力再怎么大,打不中就没有意义———”

我看向艾莉卡的方向,正要炫耀自己躲避的本事,结果刚一回头,另一只皮靴就飞到了我脸上。

“——啊——这一下我感觉我的鼻梁骨断了。”

开玩笑的,幸好我运气好,鞋子飞过来时是鞋面朝脸的。不过艾莉卡好像误以为这一下真的打断了我的鼻子,于是她赶紧提起裙子跑到我这边来,把鞋子从我的鼻子上拿了下来———呈现在艾莉卡面前的,不是她想象中我鼻歪嘴斜,鲜血横流的场面,而是我憋着笑,露出的一副滑稽表情。

“你这样的玩笑太无聊了,不知道会害我担心吗?”

艾莉卡伸手取下沙发靠椅上卡着的鞋子,坐在我旁边重新穿好。

“我当然不知道啊,亲爱的艾莉卡中尉。我并不是一个幽默的人,我一直都很无聊的。”

艾莉卡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没有再多说话。或许是她已经困了吧,而且再经过刚才那一阵玩闹,又让她更疲惫了些。

幸好艾莉卡她打算睡了,不然巴黎回柏林的那九个小时的旅程里,我可没信心陪她聊九个小时。

火车均匀稳定的摇晃着,而包厢的隔音很好,几乎听不见铁轨的声音。

不一会儿,艾莉卡便斜着靠过来,把头搭在了我得肩上,另一只手也抱上了我的手臂。而这时候我正好看完了一页书,准备翻页。我把目光投向艾莉卡,她金色的头发从我的肩膀落下,盖在了我之前在东线获得的勋章上。她那身体上散发的香气,也在不断地扰乱我的思维。

唉~还是算了吧。我轻轻的把书合上,也放松自己的身体靠上椅背。这时火车开始转弯,艾莉卡又把我靠的紧了一些。她宽松的领口下,洁白的紧身衣勾走了我的视线。

这可不好啊。毕竟我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于是我赶紧移开了目光,闭起眼睛,想要在睡梦中,逃离这虚假的现实。比起在这里享受安宁,我更希望自己能在战场上和敌人搏杀。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忘记自己是个异类这一事实。

咚咚咚,包厢的门被敲响了。我控制着自己的音量,轻声说道:

“这里不需要服务。”

这下子艾莉卡能够安心的睡着了,但是相对的我却没有了要睡的意思。我轻轻把她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拿下放在腿上。然后拿起来刚才被我合起来的书,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而这时的艾莉卡又往我身上靠了靠。

对了,忘了说了,这本书的名字叫《步兵攻击》。我想着,既然要去非洲了,那么先看看隆美尔的书会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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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们从火车站出来,艾莉卡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晃晃悠悠的坐上自己家来接她的轿车,在车上也一直睡着。只不过这次没有靠在我的身上,而是靠在了车门上。

虽然已经超过24小时没休息了,但我并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反而剥夺了我要休息的意愿,于是我想着,回到艾莉卡的家后,我就要在她那大浴缸里好好的泡一泡。..

只是当我们到达艾莉卡的宅子时,另一波从柏林市区来的人也到了。而我的泡澡计划也被迫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