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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3天的大雨之后,乌云渐渐退去了。雨势随之变小,也不再连续。
9月28日早晨,阳光洒在了大地上。
是时候了。
一小时后,404重装甲营三连依照这几天的作战会议所计划的,驶入了奥廖尔-图拉公路。作为全军的先导,开始进攻。
本来应该是由我所在的二连打头阵,只是古德里安上将特意嘱咐了:要以意大利观察团的安全为优先。
因此我的队伍只能排在第二梯队。..
我拿着怀表,看向停在我车侧面的意大利制重(中)坦p26/40。那车长塔中探出半个身子的车长莉莉安娜小姐,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时针转了一个圈,我估摸着,三连已经前进了差不多10公里。
我拿起耳机,朝话筒喊道:
『全连注意,以我车为先导,呈一字纵队前进。panzervor!』
引擎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我座下的保时捷虎缓缓前进,驶出了集结地,往奥廖尔-图拉公路前进。后方的p26/40紧紧跟着我的座车,其他虎1坦克则各相距100米,一个接一个驶出集结地。
我趴在舱盖上往后看了一眼,和p26/40的车长莉莉安娜对上了眼睛。她默默的朝我点头,我也点头回应,接着重新把目光投向前方。
天刚刚放晴,空气中仍然充满着湿气。公路上到处都是积水的水坑,坦克履带压上去,带出成块的泥水。
嗡~
头顶飞过一个斯图卡的编队,紧接着又飞过一个。这代表着,古德里安上将的部队也已经出发了。同时代表着,3连已经和敌人交火。
无线电保持着畅通,但沉默着。我架起望远镜,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敌影。
看来大雨的这几天,敌人并没有推进战线。
根据得到的情报,这些天敌人把能用到的部队全部投入了维亚济马地区。那里并没有受到大雨的影响,所以双方的争夺异常的激烈。
不过我军仍然在稳步推进着。
时间还有,只要10月上旬能突破图拉的防线。那么就能在冬季的第一场大雪之前进入莫斯科。只要进入了莫斯科,那苏联就气数已尽了。
坦克的悬挂咯吱咯吱的响着。
『全连注意,停车检查履带情况。』
斯蒂芬慢慢的踩下刹车,后面一整个纵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爬出坦克跳了下去。泥水飞溅,弄脏了刚擦的皮靴。我绕着坦克转了一圈,观察负重轮的情况。
外侧的前一对负重轮已经卡进了诸如杂草,泥块之类的杂物,但是暂时还不会影响行驶。我从引擎盖上拿下工兵铲,一下一下将左侧的泥块铲去,接着绕到右侧抓住杂草用力一拔——草茎上的倒刺划破了我的手套和手掌,鲜血渗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手套。
“长官!”
莱昂一直保持着探出头的姿势,当然也第一个发现了我受伤这件事。他立刻从坦克里爬出来,拿出毛巾裹住了我的右手。
“vielendank(德语:谢谢)。”
我道谢后用左手握住右手试图止血,莱昂则转过身去,细心地把杂草抠了出来。然后拿过工兵铲重新放在引擎盖的架子上。
施耐德也打开舱盖探出头关切道:
“长官,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施耐德。通知全连,继续前进。”
“是,长官。”
施耐德钻进坦克关上舱盖,我也迅速爬上坦克,回到了我的位置。
座下的坦克重新沿公路前进。
艾莉卡回头看了我好几次,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
“下次那种事情就不要自己去做了。”
“什么事情?”
“清理履带。”
“没关系,艾莉卡。不管是谁做,这件事总是要去做的,我只不过是顺便而已。”
“可是你......”
艾莉卡话说了一半,又紧闭了嘴,重新把脸贴在炮镜上。
我也没再追问,反正她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我拿开了沾血的毛巾,慢慢的取下手套。血把手套和皮肤粘在了一起,当我成功取下手套时,止住血的伤口又破裂了。
真是麻烦。
我重新拿起毛巾,一圈一圈的缠上手掌,把伤口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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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在出发一个小时后,与苏军游离的部队交火了。
看起来苏军和我军想的一样,都选在天放晴的时段发动进攻。只是在面对面的交火之中,虎1坦克的火力与防护几乎是无敌的。
三连的战士们也一如既往的展现出了帝国军人的勇气与力量:面对敌军的进攻,稳若泰山,迅速在公路两旁展开,承受住苏军的第一波突击,并且立刻发动反击。
敌人的攻击被瓦解,开始转头撤退。三连的坦克并没有追击,而是开始清理苏军坦克残骸,给后续的部队让出道路。
当我的队伍驶入此处时,公路两旁的坦克残骸整齐的排列着,好像在夹道欢迎我们的到来。
远处炮声响起,一个轰炸机的编队从我头顶开往苏军的方向。
总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