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张天浩和徐钥前坐上了去在成都的火车,离开了南京。
而就在他们离开南京的时候,上海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南京,而且有人专门拿着一张张天浩的画像到了南京来寻找。
整个画像跟张天浩至少有三四分相似,或者说这与无数人有几分相似,毕竟张天浩打扮得便是一张大众脸。
如果徐钥前在这里,必定会认出来,这是张天浩,可徐钥前却是离开了南京,或者有其他人能认出来。
只是随着徐钥前离开后,整个上海或者是南京再也没有人知道张天浩的真实身份了。
八天后,张天浩和徐钥前顺利到达到了西昌站,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甚至平静得如水一样。
而张天浩这个比较活泼的,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让他产生激情的。
只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各地的检查好像又多了许多,关卡是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每走十几里,便可能看到一个关卡。
更多的是军队,这里都军队,本来还是保安团的军队,却发现,又多了不少的军队,整个西昌城内早已经内声鹤唳,连平时热闹的大街上都没有多少人了。
他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虽然还没有打仗,可那种大战的紧张气氛已经出来了,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之感。
“站长,好像要打仗了!”
“哼,还不是你,足足耽搁了好几天,不是我们早回来了,现在东边的仗已经打得越来越激烈,东边的红党已经跟国军打成了一片,各地都在调兵遣将,目的是把最大的一股红党给消灭了!”
张天浩一听,也明白是怎么回来了,现在的红党正跟国民党死磕呢,那以姓王为首的“左倾”正在压制着正确的道路。
这也是红军打得最苦的时候,了解大致历史的他,还是知道的。
“站长,江西那边打得再厉害,好像也没有我们的关系吧,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军队?”
“你不要再问这些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小子给我老实一点,别给我整那些妖娥子,知道吗?”
“也对,这样吧,站长,我这两天去看一下老家,顺便带足粮食,家里的那边好像不大好过,女人回去看了一圈,估计也该回来了,我想把她送过去!”
“两天,最多两天,站里现在估计有得忙了。”
张天浩知道这一情况,毕竟现在整个西昌城内多了至少一个团的军队,忙还真有得忙了。
“多谢站长,哼,回去好好的赔你老婆,都是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想东想西的,别让家里为你担心!”
“放心吧,站长,我一定改,一定改!”
张天浩立刻保证,甚至就差举手发誓了。
只是如此徐钥前知道张天浩不小心把上海的一位大佬高金宝的女儿给睡了,现在正在全上海找他,还不知道他气得怎么样了。
只是张天浩并没有多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张天浩把徐钥前送回家去,然后又看了看车后面一车的礼物,他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真的准备了大量的礼物。
当张天浩回家里的,整个人都有些疲惫不堪,近十天的车,他的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一走一个多月,从10月30日,到回来,都已经12月5号了。
“当家的,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该死的,累死我了,让人浇点儿水给我洗一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不去阿姆那里多呆一阵子的。”
“外面比较乱,而且我也不想在那里多呆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秦玉香看着面前的张天浩,这才发现张天浩有些变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你们的事情,我这一趟去,尽是遇到你们的人和事情,差点儿把我搭进去,真是麻烦!”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有些不满的叹了一口气。
“对了,这一个来月,家里的事情怎么样?”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们也是比较安稳的,这一个来月,我也不断的训练他们一些礼节,甚至教他们识一些字,现在已经做得不错的了,甚至还有一些人,我已经对她们进行了一些基础的训练。”
“甚至利用你给我留下的步枪和手枪,对她们进行简单的训练,总体来说,很不错!”
“看来你又对这些丫头进行洗脑了?”张天浩瞪了秦玉香一眼,只是得到了后者一个大大的白眼。
“算了,随你便吧,反正这些丫头以后会跟你,目的便是保护你的。”他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对于秦玉香的行为,如果他不看着,秦玉香绝对会给她们进行思想教育的。
“当家的,你真好!”
“给你们带来礼物了,你拿自己拿着吧,其他人也有,一人一件,你看着分吧,一会儿,我让人准备去买一万大洋的粮食,给我送到姆妈那里去,另外,我上一次答应你们的事情,也会一起送过去,你们找好人手了吗,东西比较多,没有一个大队的人,是看不住的!”
“当家的,这一次你托人带了多少东西回来?”
“别想那么多,给我们两万支磺胺,五十部电台,五千多支枪,加上五个基数的弹药,还有一门小炮,60炮,至于买的粮食,我出一万大洋买,也差不多了够你们使用很长时间了。”
“对了,全是美国货,我特么的都亏到姥姥家了,娶你,算是我做最亏本的事情!”张天浩一脸吐槽的瞪了秦玉香一眼。
这才发现秦玉香整个人都傻了,毕竟张天浩说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了连她都不敢想象的地步,一个师的装备,而且是美式师的装备,特别是对于红军来说。
“当家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干嘛,地下仓库不是有药品和枪吗,你认为我会去骗你吗?你不会把我的药全部送走了吧?”张天浩一看秦玉香的表情,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垮下来了。
“当家的,我,我”
“送走多少?”
“两箱半磺胺,三百条步枪,还有不少的子弹!”秦玉香一看张天浩的眼神,不由得把头直接低了下来,不敢再看张天浩,毕竟她把这些东西全部送走了,家里剩下的枪只有三十来枪。
“你这个败家娘们,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这一辈子作了什么孽,亏欠你的,那可是我们的家底啊!”
“对不起,当家的,我,我”
“哼!”
张天浩气得几乎快要吹胡子瞪眼睛了,根本想不到,一个来月,差点儿把他的家底全给送上了。
“算了,送便送了吧,再说,我这里还有不少,我不想再在西昌城内看到你们的人,整天给我惹事,你知道,只要被人抓到把柄,我的脑袋便是别人的了!”张天浩没好气的差点儿直接给她一巴掌。
“本来是准备送你们的,可是你也要等我回来再说,你这么冒失,我教你的,全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真是一个猪脑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当家的,对不起,实在是他们太需要枪和药品了,我家里又有这些,我便送走了!”
“欠条呢?”
“啊,当家的,还要收条啊,那可是”
“你脑子有病吧,不要收条,虽然我不可能向他们要,可也要有个证据,不是吗?”张天浩没好气的又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他非要把她就地正法,以振家风。
不是他不相信西昌这边的特委,最主要的是叛徒太多了,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们的全部滚出西昌,想死的便留下来,否则被抓,被打死,可别怪我。”张天浩再一次提出警告。
“当家的,对不起,你消消气,都是我不好,可”
张天浩没有给她一丝好脸色,反而狠狠的瞪她,便不再多说话。
“明天,你跟我去姆妈那里,别给我回来了,现在的风声太紧,你呆在那里,还安全一些,我会运一些枪过去,给寨里的人,让他们看护一下我们家。”
“啊”
“哼,别想那么多,我会给你留一部电台,过几天,可能便要到货了,你给我看好了,别再随意的送走!”
本来秦玉香还以为是不想让她呆在西昌城内呢,毕竟秦玉香可是知道西昌城内真的离不开她。
可一听到张天浩让她去寨里,她这才明白过来,眼神之中更多了几分的感激。
又看了看自己鼓着的肚子,可马上又担忧起来。
张天浩一边洗澡,也是一边训斥着秦玉香,很快,事情便过去差不多了。
第二天,张天浩还没有起床,秦玉香便一个人上街去买菜,其实去送消息了。
对此,张天浩也是心知肚明。
“什么,他会送一个师的装备,还有那么多的药品,他那来的那么多钱?”候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秦玉香,而且还是在菜场之中。
候鸟几乎不敢相信秦玉香说的话,甚至有些天方夜谈的感觉。
“当家不至于骗我,对了,上一次送走的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组织对你提出了表扬,而且也是记了你家的一功,对于他以往的,上面人发话了,对于他的过往行为,也会既往不咎。”
“对了,他一次回来,反复跟我讲,让我们的人立刻滚出西昌城,否则他将要下手抓人了。估计这一次回来,他们会有大行动,这应该是他给我们的警告。”
“差不多吧,这一次回来,应该是带着任务回来的,不然他不会反复跟你讲这话,可是我们”
“候鸟,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撤出去,而且过几天货到了,你想一想,那么大一批货,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运来的,可也要人手啊,至少一百人以上,不然我们这么多的装备,根本看不住。”
“我会组织人手,只是好像我们也没有多少的人手,而且人手太少了不行,我看我们还是向上级求援吧!另外,存放货的地方,他说了吗”
“老家,应该在会理一带,特别是他老家山寨附近吧。另外,他还让我准备一万大洋的粮食送到老家去,我想他已经很明确了。”
“一万大洋的粮食,看来只能从会理买了!”西昌城内做事情,还是要小心再小心的。
“这是一万大洋支票,我想组织上应该需要的吧!”
“这一万大洋,我们还真不能收了,如果他真的把这么多东西运过来,那可是海了钱,便是把我们全卖了也买不起,那可几百万,近千万的大洋,你想过没有!”
“这么多?”
“你以为呢,我们这里的磺胺是限量供应,整个西昌医院都没有超过十支,一支都快赶上半条小黄鱼了。”
看似讨价还价的两人,竟然在这里说起了钱的事情。
“候鸟,我怀疑当家的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可能是让我们把钱拿去买粮食用的,也是给我们的粮食储备,以老家来说,我们经常送过去一些便可以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粮食。”
候鸟这才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苦笑:“看来他还真是一个有心人,以后你当家的事情,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能透露半分,毕竟他做的贡献太大了,而他又是一个特务,身处在其中,危险更大。”
“另外,如果这一次货真运过去,那我更会向上级推荐他加入我们,甚至推荐他入党的,我会作为他入党的介绍人,毕竟他”
就在他还想说的时候,便看到了边上又有人来买野鸟,便不由得住了嘴:“夫人,这只鸟只有十五个铜子,你看你要不要?”
声音也不知觉的大了许多。
“要,给我把它杀了,脱毛,一会儿我再来拿,你看行吗?”
“行,不过夫人,请先付五个铜子订金,你看行吗?”
“好吧,给你,真是的,还要订金,还怕我跑了不成!”秦玉香这时转为啐啐念了,然后放下五个铜子。
“这只鸟怎么卖?”过来的一个中年妇女也指着那两只鸟轻声地问道。
“对不起,已经卖了,被这位夫人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