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下

“金明贵是个臭名昭著的地痞流氓,对当地的老百姓干尽了坏事,可以说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的原则是,不管他有没有被日谍收买,我说他是,他就必须得是,抓住实质性的证据更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韩霖说道。

“明白,金明贵就是日谍的内奸!”曹建东立刻说道。

听到韩霖的话,他就知道了老大的心思,这是要借助日谍案的特殊性,为金陵城铲除这个恶霸。

“查查这个地痞流氓的家产,等行动的时候予以没收,变为总部和我们的经费,他在金陵的家产是块流油的肥肉,如果没有老板撑腰,我们挡不住各方势力的觊觎。”韩霖说道。

在侦办日谍案的过程中铲除金明贵,韩霖有两个目的。

一是履行自己身为行政警察的职责,把这个罪人送到阴曹地府下油锅,为那些被他害死和欺压逼迫的人讨回公道。

二是为了金明贵的家产,据说这个地痞流氓头子很有钱,产业遍布金陵的多个行业,偏偏韩霖现在很缺钱。

对于历史的进程,韩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想要提前在京沪杭地区布置自己的潜伏网,狡兔三窟,这是地下工作的刚性需求,可没钱就是空谈。

招募人员需要给薪水,安置他们住下需要房租,日常活动的衣食住行需要经费,执行任务需要额外的开销,韩霖自身的情报工作同样需要大量的支出。

取不义之财用在抗战工作,天经地义的选择!

但外勤组自己吞不掉金明贵的全部家产,他的想法是,给总部或者说戴老板四成,外勤组占据四成,另外两成要拿出来打点关系,宪兵司令部方面,总要表示表示的。

“我们这次被紧急调回金陵查案,沪市的日军特务机关秘密驻地,好长时间都没有监视了,很可能会错过重要线索。”曹建东说道。

“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个秘密不能交给总部,到时候就没我们外勤组什么事了。等他们再历练一段时间,年后我打算派许寅正出任小组长,到租界建立

“外勤组的新人里面,挑出几个机灵点的不难,能考进浙省警察学校特务班,说明具有这样的素质和天赋,我看他们每天的笔记,也确实有几个表现很出色,你可以适当的安排一些跟踪监视的任务,让他们尽快积累经验。”

“比如,监视重要军事指挥机构,像军委会各部门、军政部、海军部、航空委员会等,那些作战、装备、后勤保障等人员的言行举止,反过来说,这也是逆向调查,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韩霖说道。

他还不敢让这些新手参与到日谍案件的侦破中,经验不足带来的些许失误,就可能导致敌人的警觉。

但他们既然加入了外勤组,成为这个外勤机构的一员,也不能总是在大街上转悠,所以,他把针对军事要地的日常监视跟踪,作为一个训练他们的方式,对此,他也是有着很大的期待。

莫愁湖畔的一座二层小洋楼。

青帮头头金明贵坐在沙发上,情妇江雅茹坐在腿上,他一只手伸到了江雅茹的旗袍里,带着色眯眯的陶醉的笑容,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刻。

“二爷,太平南路和鼓楼这两家叫什么香榭丽舍的新店铺,居然是宪兵司令部警务处军事警察科长韩霖开的,大盐商韩景山的儿子!今天我去给他道贺,直接把我给骂出来了!”外出办事的小头目跑进来说道。

“宪兵司令部的人?还是个小科长?韩景山的儿子?这倒是有些麻烦,宪兵司令部狂的很,我们不好招惹!”金明贵皱起了眉头。

“咱们在宪兵司令部也有靠山,还怕他一个小科长?”小头目问道。

青帮通字辈的申听禅,目前就是宪兵司令部的副司令,也是金陵青帮的后台之一,所以,青帮对宪兵司令部不是太畏惧。

“你懂个屁,宪兵司令部的人做买卖,我们去收钱,这是坏规矩的,叔爷也不好明着帮我们,我给叔爷打个电话问问。”金明贵想了想说道。

他是悟字辈,申听禅是通字辈,按照大、通、悟、觉四个字的排行,他矮了一辈,称呼申听禅叫做叔爷。

一个电话打出去,金明贵的脑袋都开始冒冷汗了。

“金爷,快擦擦汗,难道这个小科长,有什么了不得的大背景?”江雅茹很是好奇的问道,把手绢递给金明贵。

“没有再大的背景了,是通天的背景!宪兵司令部警务处的军事警察科,属于宪兵司令谷征伦直接管辖,叔爷无权干预,他们的工作接受调统局

“更麻烦的是,叔爷告诉我,军事警察科目前给总裁官邸做外围的警卫工作,归总裁侍卫处领导,少校科长韩霖就是警卫组长,这可是横着走的背景,谁愿意得罪总裁官邸的人?我们先躲远点,别再招惹人家了!”金明贵擦着汗说道。

江雅茹顿时眼前一亮,夜深人静的时候,从书房的书架后面取出电台,把这个消息发送给了直属上司蔷薇。

暗夜蔷薇总联络点。

“黑芍药来电,她打探到宪兵司令部警务处的军事警察科,目前在总裁官邸做外围警卫工作,地位非常的特殊,而且这个科室的业务,由调统局

“让黑芍药进一步打探韩霖的情况,按照金陵政府的军队晋升制度,准尉任少尉必须任职满两年,少尉升中尉一年半,中尉升上尉两年,上尉升少校四年,最起码也得是三十四五岁的年龄,哪怕有关系有背景,也得三十岁出头,阅历和经验比较丰富,接触起来有很大的风险。”

“但她的想法是对的,这个军事警察科的科长,确实有发展的价值,我可以考虑亲自接触他,先做好评估。”村上纱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