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窗外的夜色如墨,而他的内心却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无法平静。
他明白,此刻的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走那条鲜为人知的秘密渠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但同时也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迅速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白纸,拿起钢笔,笔尖在纸上飞舞。
他写下了一句话,字迹间流露出急切与严肃:“本人有紧急军事情报上报,请务必传达,王丙谷。”
这句话仿佛承载着他的全部希望和责任,他将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
他站起身,走向正在厨房忙碌的柳鸢英,声音略显匆忙:“我忘记了有东西遗失在办公室,需要去报社处理一下。”
柳鸢英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禁好奇地追问:“是什么急事?”
江浩然心中一紧,但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故作镇定地编了一个理由,“是一篇未完成的稿件,明天一早上班时就要交,因为要排版见报的。”
“我本来打算在家里连夜赶写,但现在看来只能回到单位,奋笔疾书了。”
柳鸢英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心,“你还是吃了饭再去吧?”
江浩然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了,我随便在外面吃点儿什么就行。时间紧迫,我必须立即回报社。”
他的话语让柳鸢英无法再劝阻。
江浩然在暮色中走出了家门,身后是熟悉而安静的院落,眼前却是熙熙攘攘、灯火阑珊的街道。
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到达目的地。
他来到大街上,随手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向顾家宅公园的方向驶去。
夜色中的黄包车仿佛一条灵活的鱼,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穿梭,一路带着江浩然穿梭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之中。
顾家宅公园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热闹和繁华。
灯光璀璨,犹如白昼,树木被装饰得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仿佛将整个公园都点亮了。
犹如璀璨繁星点缀在黑夜之中,流光溢彩的灯光映照出繁华热闹的景象。
然而,在这灯火辉煌之中,江浩然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与肃穆。
他静静地走到环龙雕像下,这里是他的目的地。
即使在白天,这里也鲜有人迹,夜晚更是如同一片寂静的海洋,只有他和雕像孤独地相对。
他在雕像基座的阴影中寻找着王景泰所描述的那块特殊的“砖”。
他按照王景泰的指引,在黑暗中如同盲人摸象一样,一寸一寸地摸索寻找着。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在体内疾驰,但他表面上仍保持着冷静和镇定,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终于,他找到了那块活动“砖”,他的心中一阵狂喜,仿佛找到了宝藏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塞了进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在演奏一首无声的乐章,充满了紧张和悬疑。
完成这一切后,江浩然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知道这份情报一定会被八理樱潜伏小组的头目松下拓原看到。
因为这是八重樱小组之间的紧急联系方式,无论情报的内容如何,日谍组织内部都有规定必须上交,不得怠慢。
此刻的江浩然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声的较量中,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紧张和悬疑。
江浩然以一种淡然的姿态走向灯火阑珊处。
夜色渐浓,他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一颗独特的星星在无尽的宇宙中独自闪烁。
他雇了一辆黄包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思绪。
黄包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后停在了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走下车,望着那熟悉的门口,神色显得有些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仍然保持着沉稳的态度,当然,现在的他已轻松不少。
他走入家门,灯光映照出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又坚定。
柳鸢英迎向前。
他转向柳鸢英,深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叮嘱:“如果明天有人到家来的话,你让他等等我。”
柳鸢英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
“是什么人?需要在家等你?”她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江浩然微微沉吟,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瞬间,他平静地吐露出一个词:“是一个同事。”
“同事?”柳鸢英的疑惑更甚,“同事不会在报社与你见面啊?何会跑到家里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江浩然眼神微闪,似乎有些不自然,他掩饰道:“他是有私事找我。所以可能会到我家里来,你让他等待就是了。”
柳鸢英听后,显得有些困惑,秀眉紧锁:“这样……好吧。”尽管有些疑惑,她还是答应了。
江浩然看着她,温和地补充道:“明天我中午会回来。”
柳鸢英眨了眨眼,“你不是中午都在报社吃饭吗?怎么,生活习惯都要改变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关切。
江浩然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这是暂时的,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他的语气坚定,似乎不愿过多解释。
柳鸢英见状,也就不再追问。她信任江浩然,尽管她对他的突然改变感到困惑,但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需要处理的事情。
她选择了相信他,支持他。
夜深了,江浩然走进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桌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
他知道,明天将会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书桌和那张坚毅的脸庞。
此刻,门扉轻启,柳鸢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手中搬着铺床的被子和席子,似乎准备妥当,有备而来。
江浩然目光一凝,心中泛起涟漪。“这些……不是我杂房中用来铺地的被褥吗?”他疑惑地问道。
“是的,是你杂房里的物品。”柳鸢英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怎么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