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章接着低声说道:“不过那个男的好像没什么价值,也不是专业人士。因为他在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丝毫没有什么掩饰,一看就很是焦虑的样子,然后找不到了目标,只好惺惺的走了。一个兄弟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大车店,他住的还是通铺,跟好几个人睡在一个屋。这是那个兄弟进去以住店的名义,套出来的话,应该不假。”
华章说到这里,低头抿了口酒水,而后接着靠在范克勤身上,低声道:“现在这个兄弟仍然在跟着那个男的,没得到您的指示我没让他撤。另外的一个兄弟则是跟着目标,结果发现目标直接去了安全局,再门口下了黄包车,然后就进去了,那时候正好是中午。他立刻通知了我,然后我就给您打了电话。”
范克勤听完又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说道:“叫那个跟着男的兄弟,再盯着他一天,两个人换换班吧。过年了,辛苦点。”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小叠钞票来,交给了华章,道:“本来应该休息了吧,还让他加班,这些钱让他拿着,但别说是我给的。”
华章点头,直接收了,道:“好,那明天晚上我再找您?”
范克勤道:“不用,我给你往家里打电话吧,要是不打,就是有事情,总之……正常联系吧,倒也不用刻意的见面。”
华章说道:“明白了。”
说到这里,此次见面的正事已经全都办好了,范克勤和华章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而后一同出门,范克勤首先把她送回家里,然后这才开车往陆晓雅家里而去。
到的时候差不多也就五点刚过,陆晓雅和陆随云爷俩早已接到了孙国鑫的电话,是以自然提前穿戴完了。而且还提着一些东西,糕点什么的。
范克勤帮着陆随云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里,而后很快就来到了本就不远的孙国鑫家中。刚把汽车开进院子,就看院子里面此时已经停了另外的两辆车子。范克勤认识,分别是孙国鑫和钱金勋的。
两个人看样子是早就来了,下了车子,范克勤和陆晓雅他们,直接进了屋。一进屋就开始拜年,过年好的声音不绝于耳。
费红霞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毛衣,大红色的裤子,就跟街霸里的红人似地,一看就喜庆。孙琦这个孩子也很懂礼貌,见了范克勤不住的道谢,一口一个小姨夫的叫着。就是这孩子都快成年了发育的不太好,个头不错,身板太平,哎!范克勤都替她愁得慌,以后找婆家肯定……相当容易,她家有钱!
孙国鑫也换了身衣服,藏青色的西装,相当的高档,因为那剪裁的一丝一毫都不差,笔挺至极,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新做的,而且是纯手工量身定做。
这时候也没有春晚,把收音机打开,众人听着新闻,却瞎几吧聊着,根本也不听这玩意。郭梦得过完年才能回来,是以钱金勋是老哥一个,范克勤也不好意思和陆晓雅虐他。就是走到哪都跟连体婴儿似地。
帮着费红霞前后弄了十来道家常菜,但是这水准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已经是第一流的除夕晚餐了,南北口味的菜肴都有,让众人只是提鼻子一闻,都全都得挑大指赞叹一声:“吆西!”或者“騒嘎!”啥的。
四坛子绍兴老黄酒,刚一打开,那香味登时化为实质,主动往人鼻孔里钻。就连不怎么喝酒的陆晓雅都没有禁得住诱惑,主动喝了一杯。
男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范克勤,钱金勋,孙国鑫,陆随云四个人,杯来酒往的还没开吃就先干了一个。吃口菜后,更是香甜,于是乎再次举杯又来了一个,嗯,回味无穷,一想干脆连干三杯得了。所以众人只听“刺溜”一声,他们四人又来一杯。
今天过年,都高兴,人也多,自然就热闹,没谁会扫兴的拦着不让人喝酒。是以四个爷们一边嗨聊吹着牛逼,一边喝酒吃菜,好不快活。
这一闹起来,那就没时候了,你别说,时间过得也快,感觉没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半夜了,这叫守岁。不过众人正在嗨皮的时候,耳轮中就听外面骤然响起“轰隆”“噼啪”的一连串响声,让胆小的女性朋友们登时打了个哆嗦。
不过四个男的却稳坐泰山,因为这声音是鞭炮的响动。而且也就一阵便过去了。主要还是这个年头人比较穷,不可能没完没了的放这东西。
陆随云见状,将酒杯再次端起,道:“来来来,刚刚跨年,诸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请满饮。”
他不说众人也打算干一杯,主要是酒太好喝了。放下酒杯后,范克勤与陆晓雅两个人,也不怕冷,大半夜的走出了屋子,在院里开始腻歪。
而且从院子里腻歪到了院外,跟着感觉太冷,又在车里腻歪了一会。等到了下半夜两点来钟,这才回屋,准备各自回家。
年便这样毫无声息的来,又毫无声息的过去。范克勤开车送陆晓雅和陆随云回去后也立刻回家。规矩不能破,泡澡,红酒,雪茄一个都不能少,这一条流程结束他才开始睡觉。
人类巅峰的素质可不是闹着玩的,寻常人,只要是个基本健康的人,一宿不睡觉也没什么大事,更何况是他了,再者他也不是没睡。
第二天清晨,范克勤洗漱完毕,出门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卖早点的,吃了一口之后,开车回到了安全局。
其实他是不用上班的,不过他反正也没啥事,打算每天都去安全局看一眼也废不了多大功夫。
进了主楼,看了看值班的情况,互道了过年好之后,正要走呢。结果电讯处的郑玲玉找了过来,道:“范处长,您亲自值班呢?”跟着将手中一个本夹子递了过来,见左右无人,低声道:“这是上海刚刚发回来的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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