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意外的看着乔景樾,南枳更是。
不过,他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
他去看院长,「院长,这件事还没搞清楚,这个黄工说的也是一面之词,一旦报警事情闹大了,不但是南柯医药仁安医院,也是沈城医药系统的大丑闻。」
「是不是呀,丁局长。」他忽然把矛头对准了丁局。
南枳也在思考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丁局从鼻子里发出哼声,「那你要怎么办?我可听说这位南经理是你的大姨姐,乔教授不该避嫌吗?」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YJ还没什么呢?丁局就沉不住气了?说起避嫌,我可听说丁局表弟的女儿的大姑姐,嫁给了姜家二房儿子媳妇的妹妹,你也在避嫌名单里。」
说话的人带着几分纨绔的漫不经心,正是盛怀宴。
看到他,乔景樾的神色明显一松,给南枳看在眼里。
丁局和张栋还要胡搅蛮缠,盛怀宴就拿出了上面下发的红头文件。
监管部委认命盛怀宴为特别工作组组长,彻查此次事件。
丁局已经没话说,倒是张栋放了狠话,「那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没结果,我带着全部住院者家属开直播,用我们家属的血,讨还公道。」
盛怀宴还是那副痞了吧唧的欠揍样,「悉听尊便。」
等人走了,盛怀宴就在医院里要了个临时办公室,让乔景樾和南枳进去接受调查。
门一关,他就开始嘘寒问暖,「妹妹,没给吓到吧?」
南枳没他心大,只是勉强回答着,「我还好,谢谢盛主任。」
「别谢我,要谢就谢姓乔的,这个红头文件还是他弄的。」
南枳不由看过去,原来自己回家休息的时候他做了这么多事。
乔景樾却挥挥手,在这件事上轻描淡写的过去,「别扯皮了,现在黄芪已经扣留,他是个突破口。」
盛怀宴就说:「徐珂在外面,不如妹妹你跟他回去看看你们公司的漏洞,恐怕不止黄芪一个人有问题。」
南枳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不发话,她不好意思离开。
等南枳走了后,乔景樾对盛怀宴道:「把人支开,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景樾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恐怕不能按你想的了结。」
乔景樾挑眉,「什么意思?」
「这事儿有你姐姐的手笔。」
乔景樾的脸一沉,顿时无语。
过了许久,他才沉声道:「先查吧,总不能让南枳努力了这么久最后都成空。」
盛怀宴嗤笑,「恐怕不是成空那么简单吧,也许要去坐牢,你有个心理准备。」
南枳一回去就开始查。
黄芪的账户干干净净,并没有金钱入账,就连他的妻子亲人也都没有。
做这种害人命的丧良心事,一定需要足够的诱惑才可以,所以,他们的交易难道都是现金?
黄芪的妻儿家人都不在沈城,他住的地方是公司给租的公寓,跟徐珂一栋楼,连车子也是公司的。
车子房子都找过,要不是怕房东找,徐珂几乎要撬开地板翻找了。
他身边的人南枳也一个个单独谈过,黄芪这人低调又认真,看着无欲无求只醉心学术,谁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
南枳和徐珂陷入了绝境,如果黄芪一口咬死了她,南枳是真的要去坐牢,且南柯医药也全完了。
俩个人坐在地板上,徐珂问南枳,「你说,他会不会收到的是一套房子?」
南枳怔怔看着他,徐珂忙改口,「我胡说的,你想你的,别给我干扰。」
「不是,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对。」
「可他和他的家人也没有得到本市的房产呀。」
说完后他自己都拍了大腿,「不是本市,可以是别的地方,我这就找人去查。」
南枳一把拉住了他,「徐珂,不如你去他老家的城市看看,是不是他妻儿受到威胁什么的。」
他点头,又问了一句,「南宝,你说这背后的人是谁呀?」
「不是有三天的时间吗?我猜,背后的人肯定会在最后时间联系我,如果只是让我坐牢和南柯医药垮台,不值得吧。」
徐珂一点就透,「是为了新药。」
「对,有人不允许我们吃这块蛋糕。」
「是姜树东吗?他以前不是还找你要过?」
南枳觉得是,但又觉得不全是。
徐珂立刻起身去了白城,那是北方的偏远小城,交通不是很方便,先坐飞机再转大巴车。
南枳反而无事可做,一个人在家里干等。
她实在等不下去,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去了姜家。
姜树东夫妻都不在,下人看到她,也不打算让她进去。
南枳看到了蒋青,顿时来了主意,喊她开门。
蒋青当然也不愿意招待,一边打呵欠一边赶人。
南枳笑眯眯的,「这么困,是不是又跟刘少去风流快活了?」
刘少,就是上次跟蒋青钻帐篷的男人。
蒋青一听就变了脸,「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你们俩个人在白版的时候黏黏糊糊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我还拍了照片呢。你说,我要是发给刘少的老婆,她会不会觉得你们是真爱立刻离婚给你腾地方?」
刘少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曾经把个勾搭老公的女公关打住院,还拍了视频到处宣扬,蒋青惹不起她。
一听南枳这么说,她就怂了,色厉内荏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就想进去等我爸回来,你这个小老婆的侄女还不让。」她说的幽怨,可却真能活活把人气死。
蒋青把人拉进来,还亲自去倒了一杯水给她,「你把照片给删了。」
南枳哪里拍什么照片,她才不想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恶心她。
「在我家里的手机上,我回家就删。你对我这么好,放心吧,我是不会发给刘少老婆的。」
蒋青气呼呼的纠缠,南枳就像滚刀肉,十个蒋青也不是她的对手。
最后没法子,她就跑回房间睡觉了。
佣人也没敢上前,南枳就站起来,去了上次自己住的房间。
进去后她推开窗户,从露台爬到了乔景樾住的那间,然后再从他房间出去,就是姜树东的书房。
进去后她就戴上手套,开始到处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