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关系,自然是查不出来的。
可从杨群到钟祥,在不长的时间内,姜氏连受重创,蒋开明的事一出,姜氏医药的股票就一跌再跌,惨不忍睹。
这很明显了,是有人在搞姜树东。
南枳不由想起盛怀宴用小号儿给她发的消息,难道是他?
可盛怀宴跟乔景樾私交很好,而乔景樾又是跟姜家绑在同一条船上,他……
想到一种可能,南枳心头狂跳。
随即她又否认了,不可能的,乔景樾绝对不会和盛怀宴一起对付姜家。
宋宸亲口说的,姜氏有乔家的份。
乔景樾的大姐乔静楠比他大了13岁,据说乔景樾几乎是乔静楠一手带大的,姐弟俩个感情很好,乔景樾和姜依文的婚事,也是乔静楠牵线促成。
姜家和乔家,是荣辱与共的,如果乔景樾要对付姜家,那岂不是挖自家的墙基?
不会的,不会。
南枳越想越头痛,忽然想到了向盛怀宴试探。
拿过手机,她翻到盛怀宴的小号儿,发现俩个人的微信对话还停留在很多天前。
最近,盛怀宴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没有再联系过她。
南枳主动聊骚,「领导,恭喜您,上任不久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拍盛怀宴的马屁,对方总不会不理她吧。
果然,没一会儿,对方就回复了。
盛小号:你是想跟我打听事儿?
南枳翻了个白眼,这个盛怀宴,含蓄一点能死吗?
但对方已经点步了,南枳也不再藏着掖着,就发语音,「领导好厉害,一眼就看穿我了,还真是想跟领导打听一下,毕竟我跟钟祥有仇呢。」
握着手机的人,听着她娇娇的声音,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似乎要把手机捏碎。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多问了句,「乔教授,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乔景樾立刻恢复了常态,摇摇头,「没事。」
等人走了,他打字回复,「早就跟你说过,对付钟祥这样的人,不必用自损八百的手段。这次,他恐怕不是光坐牢这么简单,你以后就不用再害怕了。」
听到这个消息,南枳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个变态盯着。
可能太高兴,以至于她没太在意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要用自损的手段对付钟祥。
见「盛怀宴」好说话,她就大着胆子试探,「领导,我能不能再问一下,这件事跟姜家有没有关系?」
发完了,她又补上一句,「我现在已经被姜树东正式认回家里了。」
盛小号:姜总生日那晚我也在。
知道你在,所以呢?
南枳等着下文,可没有了下文。
这就是说,他不可能告诉她内情。
就在南枳失望的时候,他又发过来一条,「今晚黄金台,来不?」
南枳心里砰砰直跳,难道有些事怕落下痕迹,男人要当面跟她说?
南枳立刻回复,「早说了要跟您坐坐,我去!」
办公室里有人,乔景樾把语音转了文字,南枳口中的坐坐,就成了单人旁的做。
他揉着手腕上的牙印儿,低声骂了一句「小妖精」。.
……
晚上,黄金台。
南枳这个请客的还是晚到了一步,盛怀宴早带着人来了,宽阔的包厢里七八个人,还有陪酒的女郎,而且,乔景樾也在。
南枳的脚步微微一滞,先跟他浅浅的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说起来,俩个人也没吵架,前一天还睡在一起。
可在人前,也没什么交情了,点头之交而已。
盛怀宴不动声色的看着俩个人,心里暗骂乔景樾是个事儿逼。
加人家微信竟然冒他的名,约人也打着他的旗号。
还要他盛主任亲自出面给人家拉业务。
什么都找他,怎么睡觉的时候不让他代替呢?
盛怀宴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南枳,脸好看,嘴巴性感,脖子挺长,靠,这腰,他喜欢。
乔景樾一直注意着他们俩个,在看到盛怀宴一脸色迷迷的馋相,还能不懂他在想什么?
走过去,一把搂住他,「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说。」
盛怀宴挣扎了几次都没挣开,顿时气恼不已,「乔二,放开,老子不喜欢男人。」
南枳看着他们远去微微皱起眉头,心里对乔景樾越发的厌恶。
他在怕什么,怕盛怀宴透露给她不利于姜家的消息吗?
高冷清傲的乔教授,怎么成了姜家的一条狗了,就那么爱姜依文?
大概是因为她以身饲狼的这个点,还因为她的生活环境,让她觉得爱情就是尊重、体贴和宠爱。
恰好,乔景樾对姜依文做的,样样都贴。
而自己,只能是个卑劣的第三者--不,不,她恐怕连第三者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床上用品。
还是不经常用的那一种。
见她落了单,立刻有人凑上来。
「南小姐,你好,我叫严煦,上次在姜总的生日宴上见过。」
南枳接过他的名片,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人是新润连锁药店的少东家,他们家的药房遍布全国各地,少说也有千家。
严煦在南枳眼里立刻变成了一堆亮闪闪的订单,她拿出专业素养,跟人聊的有声有色。
见好友忽然停止了说话,盛怀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撇撇嘴。
「看来南枳今晚必有所斩获,严煦给她一单,也够她吃半年。」
看着南枳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乔景樾的脸色越发难看。
谈个业务而已,不是让她来卖笑的。
盛怀宴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继续添油加醋,「看来她跟严煦聊的不错,今晚她有可能跟着走了。」
「她不敢!」
盛怀宴觉得他自信过头了,「你确定?」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严煦替南枳拉开椅子,俩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乔景樾:……
盛怀宴一把拉住要追上去的男人,「你干什么去?」
「放手。」
「乔二,我们的事现在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你别闹出什么事,行吗?」
乔景樾掰开他的手,三两步就迈到了南枳面前,把人挡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