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菲洛克斯·洛里斯如何接待来访者——拉贡伯小姐又考砸了——出人意料的求婚——菲洛克斯·洛里斯关于隔代遗传的理论——女博士索菲娅·巴多兹和女议员萨尔特的库巴尔
有时为了了解艾斯黛尔·拉贡伯的进步情况,给她再邮些辅导功课的底片,有时是为了关心她及她母亲的健康状况,乔治·洛里斯经常通过电视与卢达本纳站的小木屋取得联系。这逐渐成为他一个甜蜜的习惯,不久以后就演变成每天下午都要和那位工程师学生闲聊几分钟,仿佛是对他长时间在实验室刻苦钻研、埋头苦干的犒劳。
多亏了他的指导及寄来的资料,艾斯黛尔的进步很明显。对她而言,虽然菲洛克斯·洛里斯的儿子被他严厉、挑剔的父亲毫不留情地视为科学笨蛋,但是对于艾斯黛尔来说,他却是个科学巨匠。况且,当她被某个问题困扰时,乔治·洛里斯能用一个小答录机找到解决方案。他会在用餐时引导他父亲来解答这个问题,而答录机会出其不意地记录下答案并被邮到卢达本纳站。
尽管丈夫反对,拉贡伯夫人还是在两次巴黎行之间——一次是在妇女证券交易所赚到了两千法郎,另一次在通天塔商场买了些“不可或缺”的东西花掉了两千零五法郎——找到了一天,打着致谢的旗帜不请自来地拜访了菲洛克斯·洛里斯。
在候机凉廊下、空中登机台上,她看到了一系列标有这个住宅所有居住者姓名的铃:菲洛克斯·洛里斯先生、洛里斯夫人、乔治·洛里斯先生、菲洛克斯·洛里斯的个人秘书长苏尔法丁先生,等等。观赏设施的同时,她注意到这些名字并没像约定俗成的那样加上“外出”“在家”或“忙碌”的备注,以节省来访者的时间,免去不必要的步骤。
“这说明带有备注已经不意味着身份高贵了,”她自言自语道,“它已经变得很平庸、普通,我也要把家里的备注去掉。”
这位亲爱的夫人按了按刻有一家之主姓名的铃,门马上自动打开了。里面只有一部电梯,她走进电梯,待电梯下降并停稳后,另一扇门自动打开,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四面墙从上到下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示意图或是些复杂仪器的照片。房间正中是一张大桌子,周围环绕着几把扶手椅。拉贡伯夫人还是没看到一个人,一个侍者也没出现。她感到很奇怪,坐在一个扶手椅里等着。
“请问您有何贵干?”正当她开始不耐烦时,一个声音说道。
这是桌子中间的一个答录机在说话。
“可以告知您的姓名及来访目的吗?”答录机补充道。
拉贡伯夫人听出这是菲洛克斯·洛里斯的声音,她在邮给艾斯黛尔的讲座录音里听到过。如此的迎宾之道使她愣住了。
一场又一场的考试
“真是个毫无顾忌的家伙!”她大声说道,“不屑移动尊驾,让答录机来接待辛辛苦苦亲自登门拜访的人……我认为这么做礼数很不周全。算了!”
“我在苏格兰忙一个重要生意,”答录机接着她的话说,“敬请留言……”
拉贡伯夫人拜访菲洛克斯·洛里斯公馆
首先,拉贡伯夫人不知道菲洛克斯·洛里斯一直都在苏格兰或其他地方出差,但对于所有拜访,电线都会把来访者的名字传达到他的工作室。其次,如果他愿意接见的话,他会按动电钮,接待室的答录机会引导来访者走某扇门,乘某部电梯,然后是走过某道走廊,再到某个自动门。
“我是拉贡伯夫人。我丈夫是阿尔卑斯山的灯塔视察员,他委托我来向您致谢,由衷地感谢……”
拉贡伯夫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位亲爱的夫人,平时很少语塞,现在却不知要对答录机再说点什么好了。她本想用她那优雅的举止,迷人的谈吐来拉拢菲洛克斯·洛里斯,但她却没准备好和一个答录机进行会谈。
“请您继续,我在听!”答录机说道。
“是的,您和我一样在苏格兰,我料到了!”她恼羞成怒地站起来,“您是个孤僻的人,先生,我听说了,现在也看到了,极端孤僻。您用答录机接待客人,这很粗鲁。您以为我会费事和您的机器聊天……”
“您继续说,我在听!”答录机说。
“他在听!”拉贡伯夫人说,“我不明白,您相信我走了200里路只为了和您谈话吗,答录机先生?听好了,我的老好人!我要离开吗?是的,菲洛克斯·洛里斯是个孤僻的人。不过幸好他儿子乔治·洛里斯是个完全不像他的迷人小伙!……他应该像他的母亲,那位可怜的夫人估计和她的学者丈夫也不怎么和谐。我隐约听说过这对夫妻的争吵……毫无疑问,从他的答录机来看,是这位孤僻的先生大错特错了。”
“说完了?”答录机说,“很好,我录下来了……”
“啊!我的上帝!”拉贡伯夫人立刻心虚起来,她嚷道,“他录下来了,我做了什么?……我没想到我一边说他一边录下来了!这个答录机会重复我说的话!这是出卖!……上帝啊,我该怎么办?怎么擦掉呢?哦!可恶的机器!如何欺骗它呢?……噢!我想对您说……我是英国的阿拉贝拉·奥格颂夫人,来自伯明翰,来向杰出的菲洛克斯·洛里斯表达仰慕之情……”
“啊!我的上帝!他录下了我的样子!”
拉贡伯夫人焦虑不安地在她的小手提包里翻找,抽出一双她刚给拉贡伯先生买的绒绣拖鞋放在答录机上。
“拿着,这是我亲手为那位伟人绣的一双拖鞋……您不会忘记我的名字,英国夫人……啊!上帝啊,”她说,“这还有个出卖人的东西,答录机上有个小镜头,来访者被拍照了!他现在录下我的样子了……倒霉,我告辞了!”
她向门口走去,不过很快又回来了。
“我差点又失礼了,如果我不辞而别,那人们会怎么看我?……虽然有个可恶的英国妇人打扰,但我还是为能和杰出的菲洛克斯·洛里斯进行了一小会儿的对话感到荣幸和骄傲。他谦卑的女仆向伟人告辞!”她弯下腰向答录机说道。
“我很荣幸跟您告别。”答录机回答道。
虽然拉贡伯夫人很少会不知所措,但她还是很激动地返回了卢达本纳,对这次拜访只字未提。
不久以后,艾斯黛尔参加了获取工程师学位所需的最后一门考试。她现在有自信了,她感觉胸有成竹,对考试大纲的每个部分都滚瓜烂熟,这多亏了乔治·洛里斯的指导及其给她的笔记。之后,她很淡定地去了苏黎世,和所有考生一样来到苏黎世大学。由于笔试成绩优秀,她这次迎战口试心里也不再七上八下。
口试刚开始,一看到高高在上、系着白领带的庄严考官,艾斯黛尔一下子就失去了昙花一现的运筹帷幄和装腔作势的镇定。她一会儿涨红了脸,一会儿脸色苍白,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又看看地,犹豫不决……最后,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终于恢复了理智去回答问题。然而,她如此用心地去学习的所有材料现在在她脑子里成了一团糨糊。她把自己所熟知的东西都搞混了,全都回答错了。多悲惨啊!之前那么多的努力成果都化为了乌有!每个考官都给了0分,黑色的大鸭蛋,这就是她在这场决定性考试获得的分数。
她很伤心,心烦意乱之际,她忘了对她信心百倍的母亲会去苏黎世接她。她迅速搭上了空中的士,一到家,让答录机向父母转答自己考试失败的消息后,她就跑进房间,把自己关起来,放声大哭。
她沉浸在悲伤中,半小时后,电视铃声回荡在她耳边。她的手犹豫地放在了暂停键上。
“是谁呢?”她抹干眼泪自言自语道,“要是来打听我考试成绩的朋友们就惨了,我不见他们,我把他们打发给妈妈应付。”
“喂!喂!我是乔治·洛里斯。”电视说。
艾斯黛尔按下了电钮,乔治·洛里斯出现在屏幕上。
“怎么?”他说,“怎么了!眼泪,小姐,您哭了?……因为考试?”
“考砸了!”她大声说道,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又考砸了!”
“那些变态考官问您生僻的问题了吗?”
“不是”,她说,“我太紧张了!……问题是有些难,不过多亏了您……我知道自己能回答……”
“怎么?”
“好吧!可悲的胆怯毁了我。在考官面前,我很混乱,很糊涂,把一切都混淆了……我被黑鸭蛋压垮了……”
她完全答错了
“别哭,您再考一次,下次会走运的。哦,艾斯黛尔,别哭……我不愿意……我受不了您哭!……哦,求求您了,艾斯黛尔,我亲爱的小艾斯黛尔……”
“什么!我亲爱的小艾斯黛尔?”年轻姑娘身后的一个声音嚷道,“您太放肆了,乔治·洛里斯先生!”
是拉贡伯夫人,她在苏黎世没碰到艾斯黛尔,刚忧心忡忡地返回家,已经从客厅的答录机得知了这个坏消息。
乔治·洛里斯愣住了。他认识拉贡伯夫人,从电暴之后起他曾有幸跟她聊过很多次天。
“夫人,”他说道,“艾斯黛尔为没通过考试非常伤心,我试着去安慰她,从那次幸运的通话后我对她怀有浓厚的友情……总之,她哭了,她在哀叹,我不能看她泪眼婆娑而无动于衷……”
“我很感激您,”拉贡伯夫人冷淡地说,“我们只是受了点小挫折,我们会努力再考一次,就这么简单……我会亲自安慰我的女儿……先生,恕不远送了……”
“夫人,”乔治·洛里斯大声说道,“求您别发火……我就说一句话……我郑重地恳求您将艾斯黛尔嫁给我!”
“将艾斯黛尔嫁给您!”拉贡伯夫人大叫一声,跌坐在扶手椅里。
“如果您应允,”年轻人补充道,“而艾斯黛尔小姐不……请原谅我礼数不周,可这都是形势所迫……艾斯黛尔小姐的伤心让我彻底乱了阵脚。艾斯黛尔小姐,求您了,别拒绝我……”
“先生,”拉贡伯夫人郑重地说,“我会将您体面的求婚转达给我丈夫,拉贡伯先生会告知您他的答复的。至于我,我只能说我给您投赞成票……这很重要!”
从这次突如其来的求婚,我们可以看出乔治·洛里斯能快速做出决定。一小时前,他连一丁点朦胧的结婚念头都不确定。与年轻女学生这段时间的电视对话让他真正感到愉悦,但却没意识到是什么感情让他鬼迷心窍地每天都要见到她。看到艾斯黛尔流泪,他的心事终于暴露了,他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要和她一起生活。他二十七岁,行动自由,养活两个人绰绰有余。
他并不否认可能来自他家人的阻碍。他父亲另有想法。确切地说,电暴那天,菲洛克斯·洛里斯已经向他详述了对他婚姻的规划:“找到一个拥有最高文凭的女博士,一个真正的科学头脑,尽可能地严肃成熟,以便摆脱所有无聊的想法!……”一想起菲洛克斯·洛里斯的话,乔治不禁打起寒战。正是这个威胁让他决定加快进展。
这天晚上,乔治·洛里斯乘坐因特拉肯气动管道火车抵达,差不多和回家吃晚饭的拉贡伯先生同时在卢达本纳站从空中的士下车。拉贡伯夫人差点没时间通知她丈夫。
女博士巴多兹小姐
“我的朋友,今天是个需要隆重庆祝的日子!”她神情肃穆对她丈夫说,“你不知道今天艾斯黛尔发生什么事了?准备好听一件大事……别瞎猜……做好准备就行了……”
“我料到了,”拉贡伯先生回答道,“我要跟您通话,好知道她的考试成绩,您没回答我……她考砸了,当然,她又考砸了!”
“这是小事一桩!”拉贡伯夫人傲慢地耸了耸肩,“感谢上帝,她不会是工程师。是的,她不是!是这样的:有人向您女儿求婚,我同意了,希望拉贡伯先生不要反对!”
“是谁?”
女仆格莱特利
“我女婿,”拉贡伯夫人夸口道,“是乔治·洛里斯先生,他是杰出的菲洛克斯·洛里斯的独生子!”
听到这个名字,拉贡伯先生坐倒在椅子上。果然不出拉贡伯夫人的预料,她很满意他的反应,坐在了她丈夫对面。
祖先的伟大选择。隔代遗传会有怎样决定性的影响?
“是的,乔治·洛里斯先生爱我女儿,我料到了,你瞧,艾斯黛尔也爱他。”
“你在做梦!菲洛克斯·洛里斯的儿子!想想我们和伟大的菲洛克斯·洛里斯之间的差距吧!……我们经济拮据,而……”
“拮据,我同意,可这是谁的错呢,先生?”
乔治在将近十一点时登上空中巴士
“而菲洛克斯家境殷实,伟大的菲洛克斯,杰出的菲洛克斯,神通广大、高高在上的菲洛克斯,艾斯黛尔可不是嫁给他!……而是没那么神通广大但却更可爱的小伙子。”
“那嫁妆呢?你跟他说了吗?艾斯黛尔……”
“嫁妆!我们会处理这些琐事的……你怎么那么庸俗!”
乔治·洛里斯的到访打断了夫妻俩的对话。他从来没来过卢达本纳站。直到今天,这个年轻人也只是通过电视和拉贡伯家沟通。他有点激动,因为即将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艾斯黛尔面前。她会怎么说呢?他有点害怕了,是否不幸的她已经心有所属,是否她会将他拒之门外!
他很快就安心了。拉贡伯夫人的款待证明一切很好,艾斯黛尔终于出现了。她局促不安,脸色因激动而苍白。她轻轻握了握乔治的手,驱散了年轻人眼中的担忧。
他在拉贡伯家的山区木屋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差不多十一点时再次登上了空中的士以便赶上因特拉肯的管道火车。灯塔发出的强大光束神奇地照亮群山,穿透幽暗的深谷,广阔的山尖犹如红宝石般闪闪发光,冰山犹如钻石熔流般发亮。仿佛向他许诺了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眼前似乎就是幸福长久的一生。
当然,第二天早上乔治告诉父亲自己的这个决定并请求同意的时候,菲洛克斯·洛里斯又惊又气地跳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开始大发雷霆,连篇累牍地教训他起来。怎么搞的!儿子居然不等他为其找到承诺过的一位各科全能的女博士,女科学家,严肃而成熟的未婚妻!怎么搞的!他将要打乱所有计划,他要用这愚蠢的联姻毁掉一切希望……
“优胜劣汰!优胜劣汰!你不承认伟大的优胜劣汰法则……科学并不是从今天才认同优胜劣汰是一切贵族阶级的基础这一古老的观念……即便在我们这个充分民主的年代,人们仍然要放弃自己的要求,服从于真理……我的孩子,过去的贵族反对与门第低于自己的人结婚是有道理的!
“我们要承认这一点,是的,很显然,过去勇猛的士兵种族和骄傲的骑士种族总是相互往来并联姻,巩固了其骁勇善战的高贵优点,这让他们与众不同并能够理直气壮地傲慢,同样的,他们统治不纯净血统的要求尽管受人责难也变得合情合理。
“是的,自从高傲男爵的血液与暴发户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这古老贵族就开始走向没落。正是我刚才提到的与低于自己门第的种族联姻消灭了贵族阶级!有个非常简单的科学例证:让我们找到罗兰骑士的后裔,他的第三十代传人,这位骑士家族的儿子娶了包税者的女儿,两人结合的后果就是下一代血脉精髓中的骑士特性会即刻被摧毁,取而代之的是截然不同的血脉!……这就是隔辈遗传,母家先辈中的小店主、做小生意的、食品转卖商或是贪污的收税员的灵魂将在罗兰骑士后代的身体中重生!……标有骑士血统的纹章现在掩饰了什么呢?……来看看吧!也许这里面有些好东西,但还有些值得怀疑、平庸的东西!可怜的罗兰,在天上会怎么赌气呢!你瞧,人们还没能足够地关注这些问题……我们应该始终为后代考虑,不要将己所不欲的前辈的灵魂强加到他们身上……今天,我们这些不同于骑士的人是另一种贵族,科学贵族!我们也得考虑通过精挑细选建立起一个真正高等的种族!我不希望在我的家族里,某些令人不悦的祖先特征流传下来。我不希望我菲洛克斯·洛里斯的孙儿,他的外祖父——或许是个老实人,仅仅是个老实人!针对隔辈遗传的研究说明了外貌的相似性,而一个世纪来的照相术也为此提供了确凿的证明资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会再现或近或远地某个家族成员的特征——这是绝对的且经常像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也经常混合了某个先辈家里不同人的容貌!……好吧!智商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从一位先辈或多位先辈继承下来……就好像每个种族有让后代继承的智力宝库。大自然会随机地汲取这里的财富以便喂养刚出生的小脑袋瓜……如果它慷慨大方,那么好极了。如果它很小气,那就倒霉了。这完全是碰运气的事,如果我们只有些废物后代,那就自认倒霉吧!无论如何,他只能从历代先辈积累的财富中汲取养料!……
“因此我们得慎重选择联姻对象,以便为我们的种族注入更多的优点,让我们的后代能够汲取更可观的智力养分……听着,你认识巴多兹家族,这个名字意味着父亲祖辈三代是最卓越的数学家。母亲的祖辈三代有天文学家、伟大的外科医生,还有一位天才叔公,因为他发明了气动管道火车,代替了以前的铁路运输……这是个令人满意的家庭,不是吗?好吧!巴多兹小姐39岁,医学博士、法律博士、社会科学博士后,一流的数学家,她是政治经济学的新星,医学界翘楚!我打算让你娶她。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不可或缺的能弥补你的轻率的优点……”
隔代遗传的研究——对抗祖先的影响
乔治·洛里斯做出惊恐的样子,试图打断父亲的演讲。他拿起一幅艾斯黛尔·拉贡伯的肖像。
“如果巴多兹小姐不合你心意,”菲洛克斯·洛里斯继续说道,没注意到对话中断了,“那么我还有个人选:萨尔特的库巴尔小姐,只有37岁,卓越的政治女性,未来的女部长,父亲是萨尔特的于乐·库巴尔,1935年革命的政治家,连续十五年独裁。她爷爷是杰出的演说家萨尔特的雷昂·库巴尔,在十八个部委任职……最发达的科技头脑与最厉害的政治头脑相结合,我们的后代就能够雄心勃勃……他们可以领导掌管人民,通过科学或政治影响人类的命运,这就是我们所梦想的!……”
“我既不娶萨尔特的库巴尔议员,也不娶巴多兹博士,”乔治把艾斯黛尔的照片交到父亲手中并宣称道,“这是艾斯黛尔·拉贡伯,来自卢达本纳站……她不是女博士,也不是女政治家,而是……”
萨尔特的库巴尔议员
“等等,我记得这个名字,”菲洛克斯·洛里斯说道,“有一天来了一位拉贡伯夫人,对我说了一大堆东西我没弄明白,她还对我的答录机说我是个孤僻的人,还用一双绒绣拖鞋向我告别……正当她表明来意时,我的机器像拍下其他来访者那样把她的样子拍下来了……你看,她在这儿,你认识这位夫人吗?”
“这是艾斯黛尔的母亲。”乔治·洛里斯仔细观察小卡片后说道。
“很好,我全明白了。她甚至补充说你是个可爱的小伙子……我算是明白她的偏好了!好吧!我不会同意的。你要娶巴多兹小姐!”
“我要娶艾斯黛尔·拉贡伯小姐!”
“得啦,至少要娶萨尔特的库巴尔小姐!”
“我要娶艾斯黛尔·拉贡伯小姐!”
“滚去见鬼吧!”
“这是艾斯黛尔的母亲。”乔治说。
菲洛克斯·洛里斯的结婚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