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一到虎头镇,就拨通了老胡的手机号码。
老胡刚好在虎头崖勘查,他便将车子放在山下,步行走上虎头崖。
两人站在崖边握手寒暄之后,刘凯问老胡:“有什么新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我一直在林子周围寻找。”老胡回头看着山下,“你说,宋康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凶手是怎么把他弄到崖上,又扔进海里的?”
刘凯缄口不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琢磨着凶手也许是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宋康中毒死亡之后,是被两个凶手抬到了这儿,然后,抛了下去?那样一来,目标是不是太大了?”
“是呀,两个人抬着宋康往山上走,很容易被人发现。可一个人是很难搬动他的。”
刘凯也点头表示赞同。
“你认识余泽潭吗?”过了一会儿,刘凯若有所悟地问。
“认识。他是余小蕾的父亲。怎么啦?”看来,老胡对余泽潭并没有什么成见。
“他长得魁梧吗?”
“那是。一米九多的个头,一百八九十斤的块头。当年干过村支书,还是远近闻名的船老大。你想,这样一个震海威山的人物,没有两下子行吗?”老胡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刘凯认真地听着,且边听边点头,似乎老胡的话句句都说到了他心里的契合点上:“听说他现在开着一家名叫‘仙客来’的旅馆。”
“不错。那家旅馆离虎头崖很近。”老胡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醒悟过来,“怎么,你怀疑余泽潭参与了进去?”
刘凯点了点头:“这人身上有很多疑点。”于是,刘凯将余泽潭写假证明及马森在仙客来旅馆的查访对老胡讲了一遍。
听完刘凯的讲述后,老胡想了想,又补充说:“去年出了南方那起偷渡案后,我们曾对他有所怀疑,也做过一些调查。因为,在虎头镇远近十几个渔村中,他是数一数二的船老大。遗憾的是,我们始终没有找到证据。相反,有那么多人出面证明那天他不在出事地点。”
“看来有人是作了伪证。”刘凯说,“也许我们应该将那起偷渡案同宋康被害一案并案调查。”
“你们掌握了哪些证据?”老胡问。
刘凯苦笑笑:“眼下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还很难让余泽潭服罪。除了写假证明外,其他全是推测。”
老胡不解地看着刘凯:“余泽潭跟宋康怎么会扯在了一起呢?”
“是呀。我也一直在想。他们恐怕从未见过面。”刘凯连连摇头。
“你想会会他吗?”老胡问。
“我们去跑一趟,也许能问出点什么!”刘凯说。
于是,两人钻进了刘凯的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