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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轨道完完全全的重合在一起,在彼此的记忆里留下密不可分的印记,最终,眼前豁然开朗——

我又再次看见那宛如云翳般的浮游生物从头顶的高空中来回穿梭,好像飞船在茫茫宇宙沿着固有的轨道航行。天际无日无月,却笼罩着一层极光般变幻的光雾,无数不知名的奇异海生物在半空中漂浮着,犹如迁徙的飞鸟一片又一片的掠过头顶。

脚底不再是那死寂的海底坟墓,而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壮观的水中城池犹如放大了数倍的罗马浴场般静静的卧在海底,一圈一圈的玻璃似的城墙以一根高高矗立直达天际的玻璃柱为轴心,看上去就像一个立体的麦田怪圈。

人鱼们纷纷扑向那圆型的巨大城池,一时间我的心情为进入这个全新的世界而莫名激动起来,可也许是脱离了凶险,我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浓重的疲倦伴随着被我一直强忍的背鳍断裂的剧痛,汹涌地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捂住背后的伤口,立即触到了几根残破的骨架,它们是我背鳍仅存的部分。

我苦笑地看了一眼阿伽雷斯,他似乎也才刚刚注意到我的伤势,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牙关从他脸颊上凸出来,脖子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显然内心痛苦到了极点。然而他的蹼爪却放得很轻,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亲吻着我的后脑勺,颤抖地嘶鸣了一声。

一条魔鬼鱼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水下冒出,将我和阿伽雷斯托出水面,竟宛如飞鸟般扇动它薄薄的双鳍,带着我们飞向头顶那浮动的“云翳”,越升越高,仿佛要穿越那层极光抵达至高至远的银河系。

“亚特兰蒂斯真美啊,阿伽雷斯……”我侧靠在阿伽雷斯的怀抱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你以后会有很多时间来欣赏这里,人鱼的寿命很长久。前提是,你不再从我身边逃走。”阿伽雷斯凑在我的耳边说,他的舌头轻柔地舔过我的脖子和下巴。

“现在要带我去哪,首领大人?”

“我的母巢.....她可以修复你的身体,德萨罗,你的伤太严重了,我无法治愈你。”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么,我们又要多久以后才会再见呢,阿伽雷斯,母巢修复需要多长时间?”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你回到我的身边。我的生命足够长。”阿伽雷斯温柔的耳语,仿佛梦呓似的。

我昂起头,望着阿伽雷斯注视着我的深邃双眼,心情无比安宁,眼前渐渐模糊下去,最终陷入一片静谧的蔚蓝之中。

“德萨罗……”

“德萨罗……”

“德萨罗……”

仿佛是从一个长久的梦魇中醒来,我听见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呢喃着我的名字,使我散乱漂浮的神智逐渐聚集在一起,身体也逐渐恢复了知觉。我努力地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向四周望去,并伸展开蜷缩起来的手脚,然而四周仍然是一片昏暗的混沌。我陷在什么柔软潮湿的东西里,就好像被子宫包裹的初生婴儿。我试着在里面穿梭起来,寻找着阿伽雷斯的声音来源。

突然之间,一线亮光从黑暗中隐隐地透了过来,我睁大眼拼命地朝那个方向游去,在抵达那道撕破混沌的罅隙之时,一只宽阔有力的蹼爪探进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拽向光明之中。

我浑身湿淋淋的撞入一个磐石般的怀抱里,身体被温柔地搂住,身下的鱼尾迫不及待地紧紧卷住我的双腿,仿佛要把我焊进他的血肉与骨髓。

“德萨罗……”

耳旁的低鸣潮湿而沙哑,饱含深情。

我将头埋在阿伽雷斯浓密的发间,咬住他那生鱼片似的耳朵,在久违的香气里,泫然泪下。

“我回来了,我的首领大人。”

我闭上眼,轻轻的说。

TBC

(后面还有半章)

☆、大结局(下)

【昨天写的累了有点仓促,今天补上一个完整的结局】

“我回来了,我的首领大人。”我闭上眼,轻轻的说。

阿伽雷斯贪婪地深嗅着我的气味,蹼爪拨弦般地摸过我新生的背鳍,令我不自觉地在他的爱抚下张开它们,就好像为他放开所有顾忌,为他完全敞开心扉。我紧紧的抱住阿伽雷斯伟岸的身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臂似乎变长了一些,想要拥抱他不像十四岁的身体那么困难了。

这意味着,我又长大了。阿伽雷斯又等了我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我鼻腔发酸,将泛热的眼皮抵在他的锁骨上。

我张开五指从他的后颈滑向他肌肉起伏的脊背,而立刻,我惊异地感觉我的手指碰到了一对类似背鳍的硬物。我睁大眼睛探头朝他背上望去,果然看见阿伽雷斯竟然也生出了一对属于始祖人鱼的背鳍,只是他更大更长,比我更显得锋芒毕露,此时正垂坠在背后,仿佛一对优美的黑色羽翼。

“真酷,要是我的背鳍也像你这么大就好了。看来母巢不吝啬耗费更多资源为王者服务了?”我打趣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背鳍表面,小心翼翼地避过侧面的尖刺,阿伽雷斯缓缓将它展开来,以便于我观赏他迷人的英姿。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背鳍完全展开简直就像两片滑翔机翼,直径足有两米多长,我敢肯定阿伽雷斯张开它飞跃大海的姿态一定像恶魔多过于像海神,让人心生惧怕。

趁我着迷的欣赏他的英姿的时候,他已经俯身将我压倒在他的鱼尾上,用两片背鳍将我全然遮蔽在他的阴影里。他一双幽深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目光梭巡过我的周身,眼底涌上来的情潮好像浓郁的酒液倾倒而来,将我浸没其中。

当野蛮而热烈的吻落在唇上时,顷刻浓郁酸甜的热流沁遍五脏六腑,使我喝醉了似的浑身泛软,体内却焦渴到了极致。

我实在太渴望阿伽雷斯了。

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唇顺从着这个几乎要将我吞噬掉的吻,双手细致地游走过他光滑结实的胸膛,滑过他的每一块凸起的腹肌,最终我碰到了那从鳞膜里高高昂扬起来的东西,将它握在手心,血液便随它的搏动直冲大脑,令我整个人升温至周身发烫,立刻就起了反应。我发誓我从未这么渴望被阿伽雷斯进入过,只想被他干翻在地,被他从里到外一寸不留地吃进肚里。

阿伽雷斯的呼吸即刻粗重起来,他一把托高我的腰,身体向前倾去,下一刻我便感到眼前一黑,身体又融入了一片柔滑的包裹里,他显然将我抱回了母巢内。

“嘿,这是我们的豪华双人床吗,阿伽雷斯?”我凑在他耳边询问,却只听见阿伽雷斯沉吟道,“我在这里与你结合,你的身体才会因为吸纳我的力量而完全恢复。”

他的声音沙哑而性感,尽管我知道他说的无疑是事实,却觉得这话听上去充满了调情的意味,吸纳什么,他的jīng • yè吗?想到这个,我不禁脸颊发烫地偷笑了一声。啊,德萨罗,你这个邪恶的色鬼。

“是吗,我可没有感到。我的精神好极了。”

我近乎挑逗式地用嘴唇抵着他的耳朵说,说着我大着胆子,放肆地沿着他的脖子舔下去,好像饿坏了的吸血鬼那样大口吸着他身上浓郁的香味,即刻就被他宽阔的蹼爪扣住了后颈。不知道是否由于母巢内有保温的功能,我感到他常年低温的身体竟然也在隐隐发热,仿佛被渡上了一层火油,而我则是那把干柴,被他一碰就要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

四周幽暗昏惑,视觉被遮蔽,除此以外的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致。

心中的浓情仿佛在膨胀、在发酵,令我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脏咚咚的跳动充斥在耳膜,即将被阿伽雷斯占有的幸福与兴奋涨满了整个身躯。

我看不清阿伽雷斯,眼前只有隐隐绰绰的一个剪影,却能清晰地感到他的舌头仿佛滑腻的蟒蛇般滑过我的喉结、锁骨与胸膛。然后轻轻含住我的ru头。我的喉头颤抖地溢出了一声嘶哑的闷哼,却遭到他时重时轻地啃咬舔吮,唇齿好像碾磨着我最敏感的地方,逼得我顿时叫出声来。他的蹼爪重重捏住了我的屁股,粗韧的鱼尾挤进我的双腿之间,早已高高昂立的xing • qi顶在我的臀下,灼灼发烫。

“来吧,阿伽雷斯。别等了。”

黑暗使我能够肆无忌惮的抛却全部羞耻,我环过他的脖子,动情的低语。我的首领大人等了我几个十年,我怎么忍心让他继续忍耐呢?

“德萨罗……”

阿伽雷斯贴着我的胸膛低鸣,震得我的心脏快要跃出喉头,在他深情的声声呼唤里迷失了自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腰将自己的身体呈贡给我的首领大人,任他掠夺占有。黑暗中,阿伽雷斯健壮的身体似乎因情动而微微颤抖起来,他的蹼爪顺着我的腿一寸一寸地摸下,好像一个珠宝商人擦拭他最珍贵的藏品那样细致入微。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纹理和细小的肉茧掠过肤表,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腿筋,点点聚集起来。汇入我的五脏六腑,涌入脑海,伴随着林林总总,一幕一幕变幻的画面。

在童年,在船上,在深海实验室,在人鱼岛,在黑暗海域,在深渊,在炮火交织的小岛上。

在这里。

在这里。

我咬住阿伽雷斯潮热湿润的脖颈,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蹼爪挪到我的脊背上,将我牢牢扣在怀中。随着托着我的鱼尾向上一耸,坚硬的肉柱便挟带着母巢里滑腻的液体,一点一点撑开我的身体,坚定而缓慢地挺入内壁。刚刚被修复的身体似乎格外青涩,我试图将他彻底容纳,可身体却本能地发着抖,明明前方xing • qi已经高高擎立,臀部却紧致得要命,执拗地含着阿伽雷斯的顶端不放他进来。

阿伽雷斯沉重地喘息着,舔过我不断冒汗的鬓角,蹼爪几乎要把我的屁股揉出水来。他鱼尾弓起,将我压得更紧,鳞片挠痒般地开回摩擦着大腿内侧,仿佛诱惑着我放松下来。

“呃…阿伽雷斯……”我向下摸索着他的鳞膜处,双手却被他轻轻攥到背后,xing • qi在入口处几下娴熟的浅浅抽送,就将我的内部操弄得湿粘不堪。趁着括约肌因刺激而收缩起来的一瞬,他低吼了一声,猛地按住我的臀部,鱼尾在我的腰上绕了整整一圈,骤然收紧,将粗大的肉柱整根嵌进我的体内。

神经好似被袭来的剧烈快感一下子劈断了,我挺起腰,xia • ti撞在阿伽雷斯岩石般的身躯上,“啊,哈,啊,阿伽雷斯,阿伽雷斯!”

身体内的东西因我断断续续的呼喊而膨胀得更大了,他停顿下来,好像在等待我适应他的形状与尺寸,而我整个人却犹如刹那间被吊在半空。他的嘴唇吮吸着我因shen • yin而上下滑动的喉结,就似乎在汲取甘美的葡萄汁液,狭长的眼睛被情欲烧得泛红,浓密的睫毛扫扰在我的下巴处,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使我的心尖都奇痒无比。

“嗯…啊…”我攥紧了拳头,抬起打抖的一条腿摩擦着他的鳞片,只想开口求他继续下去。

“叫我,别停下来,德萨罗。”低沉嘶哑的鸣叫穿过耳膜直达大脑深处。

“阿伽雷斯……阿伽雷斯……阿伽雷斯……啊…啊…”

我粗急的大口喘息着,声音随着身下猛烈的晃动颠簸渐渐拔高,听上去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堪入耳。阿伽雷斯却似乎极其享受我被他干得胡乱shen • yin,沙哑地低吼着我的名字,鱼尾一下下收缩在我的腰部收缩着,挤压着我的臀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进出起来。

先是缓慢的抽送,然后是快速的顶弄,接着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仿佛是精准地搭弓射箭,每一下都毫无偏移地击中我的前列腺,让我即刻食髓知味地渴求着更猛烈的入侵。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如洪水猛兽铺天盖地地涌过来,与他身上叫人窒息的浓香一并将我溺在其中。

天旋地转之中,我只觉得我与阿伽雷斯仿佛是这母巢里诞生的两枚孢子,以生命最单纯的形态彼此交缠,灵肉交融。

我们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心跳,声音,是这个世上最亲密无间的恋人与亲人。

没有什么能再阻止我们分开了。

仿佛是为了确定我心里的声音似的,阿伽雷斯重重地吻住我的嘴唇,将深情的呼唤喘息一并揉进我的呼吸里。他进入得愈发用力,直至挺入到无法再进的深度,激得我连他的名字也无法喊清,他才停下,在我的至深处摇撼着,撞击着,索取着,犹如狂风骤雨般巨大快感将我送到悬崖巅峰,被鱼尾拖入甜腻的沼泽,又在一次次的顶撞中重新跃至高空,最终我失控地释放出来,大腿一阵阵痉挛着,被他安抚性地捞在臂弯里,架在腰上。

身体里里外外似乎都要融化了,与母巢里柔软的液体一起包裹着阿伽雷斯的刚硬坚挺,享受着他因等待太久而爆发的爱欲。鱼尾将我完完全全的裹覆住,在我腰臀上拍击厮磨。

随着他持续不断的狂野耸动,在安静的母巢里发出湿润而qíng • sè的肉体撞击声,一下下刺激着我的耳膜,令我很快又再次颤巍巍地硬了起来,顶在阿伽雷斯坚实的小腹上,不知道she几个来回,最终只能在他的猛烈插送下吐露着仅存的汁液。浑身大汗淋漓,连呼吸也难以持续,内壁快被熬成了稠浆,体壳里除了被阿伽雷斯占有的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