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
武媚儿锐利的目光在每个大臣的脸上扫过,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使得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话语中所蕴含的威严和权力。
几名诸侯相互看了看,没有人敢直视武媚儿的目光。
他们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却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此行前来,的确是故意借此前来长安朝拜武媚儿的机会,顺便窥探一下长安城的虚实。
毕竟武安王是实力最雄厚的异姓王,他虽然倒下。但按照他们的推测,应该也会对武媚儿造成很大的重创。所以他们也想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之所以这么想,是他们也觉得,武媚儿对他们有着威胁。
要知道,武安王虽然是叛军,但毕竟也是相同的身份。
连武安王都倒了,那他们还会远吗?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选择在武媚儿和武安王打仗的时候谁都不帮。
他们确实有着自己的私心,他们想要在皇帝和武安王的争斗中保持中立,以保存自己的实力和地位。
如今武媚儿胜了,他们虽然觉得比武安王掌控了好。但他们也不踏实,毕竟武媚儿此次表现出来的战力太强了。
十万大军对抗对方二三十万,还是赫赫有名的荆州铁骑,这么短的时间拿下,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他们在封地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还是先行礼亲自过来看看。
不过,他们可不敢独自前来。于是他们把几万大军都给拉了过来。
故此,你拉几万,我拉几万,不知不觉他们就筹到了二十万左右。
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屯兵城外的大军,显然是触了武媚儿的逆鳞。让的武媚儿如此的生气。
几人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女帝陛下啊,我们这不是提防您啊,这不是怕路上出了什么变故嘛?”
“是啊,是啊。”另一位诸侯在此时说道:“您也知道,这武安王虽除,怕是还会有其余孽啊。我们带着兵马也安全。”
武媚儿冷笑一声:“那用把家底都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叛乱呢。”
众人一阵汗颜:“女帝陛下,不敢。”
武媚儿又是冷哼道:“你说你们带就带吧,还带这么多,怕是你们个个也心生提防,不敢相信彼此吧。”
几位诸侯一听,脸色也是难看了起来。的确,他们这些诸侯虽然经常一块商量,但彼此间却从未有过真正的信任。
毕竟都是一方霸主,谁也不服谁,互相警惕,互相提防,互相有着小心思也是常事。
但这次,被武媚儿这么一戳破,倒也真的一下子下不了台。
而台上的武媚儿则是冷笑,她之所以如此去说,为的就是让他们心中的隔阂更大。只要这些诸侯心中有着间隙,那么对她的威胁将会是越小。
的确,这些诸侯之间一直存在着相互猜忌和防备,但是他们之间也有一种默契,那就是在互相争斗的同时,也要共同应对外来的威胁,以稳固他们的地位。
然而,这次武媚儿的出声,打破了这种平衡。
武媚儿以一种嘲讽的口吻挑明了他们的矛盾,让这些诸侯感到自己的私心被揭穿。
他们开始意识到,如果继续内斗,可能会让外来的敌人有机可乘。
但是,让他们放下自己的利益去合作,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武媚儿看着他们脸上闪过的尴尬和矛盾,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一个人在矛盾中的时候,那么也就是最柔弱的。
于是,武媚儿假装哀声地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朕很清楚。”
女帝淡淡地说道,“但是朕需要的是忠诚和信任。如果你们不能为朕尽心尽力,那么朕又何必需要你们呢?”
武媚儿的话语,像一阵寒风吹过,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知道,女帝所说的话并非空口白话,而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他们不能表现出忠诚和信任,那么他们在这个女帝的眼中,就如同可有可无的废物一般。
一位诸侯犹豫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您效劳。”
他的声音充满了诚恳和坚定,但心中却充满了矛盾。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真正做到忠诚和信任,但他知道,如果不表现出这些,他在这个帝国中恐怕就没有了立足之地。要知道,武媚儿可是把武安王也给消灭了的人的。
在这人的带领下,其他诸侯也是俯首称臣。
而在武媚儿觉得差不多要收手的时候,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急报:“报!女帝陛下,江南王求见。”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微微一愣。江南王,那可是朝歌的另外一位异姓王,他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武安王。但是在江南一带,尤其是水战,他的实力可是无容置疑的。
可以这么说,武安王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体现在攻。如若让武安王去打江南王的话,怕是胜负也不好分。
换句话讲,坐拥江南两州的江南王,他可以当个土皇帝,任谁都不敢轻易攻打他。
因为它不仅水师第一,更是富可敌国。
武安王死后,这江南王其实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当初他们这些诸侯都有想去跟江南王共谋大事,但是都没有音讯。
眼下,他居然亲自前来求见武媚儿,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江南王,那可是坐拥江南两州,富可敌国的异姓王啊。
一旁,武媚儿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微皱。她心中疑惑不已,江南王这个时候来见她,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大殿中的众人,心中暗自思量,这个时候让江南王进来,是否合适?
“女帝陛下,江南王已经在外等待多时了。”门外的侍卫再次说道。
武媚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江南王走进了大殿。他是一个年约五旬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长袍,面容和煦,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