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使者拱手施礼,道:“江将军,在下奉武安王之命,特来下书。”
江自流眉头一皱,他接过使者手中的书信,缓缓打开。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武安王想要拉拢他。
江自流看完书信后,沉默了片刻,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思量着武安王的意图。
那名见状,使者拱手施礼,道:“江将军,武安王素来重视人才,将军勇猛无畏,武安王早有耳闻。此番召将军入荆州,意图共商天下大势。欲以将军之才,共谋大事。还望将军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江自流眼神微眯,心中暗自权衡。他知道,武安王之所以要给他写这封信,最重要的还是一箭三雕。
第一,他肯定也是没有把握,所以是真的拉拢。江自流如果真犯傻去了荆州,那么肯定会被控制起来。
第二,武安王也是想通过使者的到来让的朝廷那边对江自流有了猜忌,这样好施行反间计。
第三的话,怕是此人也是个侦查的,借着使者的名义来侦察一下他们内部的情况的。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只是,武安王打错套了。他江自流又岂是一般的统帅而言,他可是女帝的老情人啊,江山不江山的重要吗?
只是,为了看清武安王的真实目的,江自流还是假装沉吟片刻,道:“使者先生,我感激武安王的厚爱。但是,我江自流只是一个普通的将领,不敢与武安王共谋天下大势。还请使者先生回去复命,告知武安王,我江自流无德无能,不能担当此重任。”
使者听后一愣,他没想到江自流会拒绝得如此干脆。他拱手施礼,道:“江将军,此言差矣。武安王爱才如命,他看中将军,是因为将军具备担当大任的才能。而且,天下大势,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如果将军能够加入武安王的阵营,必定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说着,使者伸出手,指着正中摆放的地图:“将军虽然如今已连克不少城池,只是纵深太大,兵力也有限,将军真的以为,可以消灭武安王根深蒂固的荆州城嘛?”
“况且...”使者看向江自流:“以将军如今的实力为何要替女帝卖命,她是一个女人,天下人又怎能接受?还不如加入武安王,一起共谋大业啊。”
江自流听后,淡然一笑,轻轻摇头:“天下大势,非黑即白。武安王虽强,但女帝也并非弱者,何以性别论英雄呢?我之所以助她,是因为她胸怀天下,心系黎明百姓。”
“而且我本就是朝歌子民,是女帝的臣子,我为何要弃明君呢?倒是你...”江自流看着那使者,脸色一冷。
“阁下虽然在武安王底下做事,但是说到底也是朝歌的臣子,女帝的臣子,你来帮武安王游说,此番行径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下了地下你又如何去见你的列祖列宗。”
那使者脸色一变,似乎没有想到江自流会如此直白地指责他。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阁下此言差矣。武安王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朝歌。而我帮助武安王,自然也是为了朝歌。”
江自流淡淡一笑,说道:“为了朝歌?真是可笑。这天下易主,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武安王一个王也敢与帝相争,这种造反之事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江自流伸手指向营帐外面:“使者大人有空去至上,不过是为了对所谓权力的欲望而已。”
营帐外,一片寂静。然而,在这寂静之中,却能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压抑。江自流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刺破了这层压抑。
“武安王为了自己的权力欲望,不惜将整个荆州百姓榨干。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百姓的极度不满。而你,作为使者,竟然还为他说话。”
江自流的话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凉。他的话,像一阵风吹过,让整个营帐都陷入了沉寂。
“使者大人,你若真为朝歌着想,就应该去劝武安王放弃这场无谓的争斗。否则,这天下只怕又要多出一个乱世。”
江自流的话,像一句句咒语,让使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然而,他很快又坚定起来,他想到了武安王的命令,想到了那诱人的奖励。他深吸一口气,对江自流说道:“榨干百姓?还不是因为女帝挑起的战事?”
“哈哈哈哈!!!”
江自流一声大笑,谁挑起战事,谁心里还没个B数啊?
江自流做了个请的手势:“使者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不会轻易违背自己的原则,更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如果你还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告诉我。如果没有的话,请你回去告诉武安王,我江自流不会加入他的阵营。”
使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完全没有想到江自流会拒绝得如此坚决。他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头:“江将军,你可能误解了武安王的意思。武安王并不是一定要你加入我们的阵营,而是希望你能够保持中立。毕竟,这场战争对于将军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哦?”江自流挑了一下眉:“使者大人不妨说说,怎么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法儿啊?”
使者见状,眉头也是舒展了一下,接着他侃侃而谈道:“江将军,您可曾听过过河拆桥?”
“女帝是个女人,女人是个什么样的生物,江将军想必也是知晓。您带着自己培养的军队,即便是将武安王消灭,那么元气大伤的您,又怎能知晓不被女帝给清算呢?自古以来多少悍将没有死在了疆场上,而是死在了朝堂之上。江将军,您要明白。朝堂之上的斗争往往比疆场上的战争更为复杂和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