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王工头走后,木匠老陈也是狐疑地看向卜算子:“师爷您还找我了?”
一旁魏安歌一看,这不是那打快板的要饭的嘛?
这家伙带着一个跟栓狗的大金链子,怕是比他还有钱吧。
就这,自己刚刚还给人家几个铜板,这...魏安歌反而有些惭愧了。
“这是咱们老爷给带过来的造船图纸你赶紧看下。”卜算子此时有些激动。前脚还想着怎么把船造出来,没想到江自流那边因为洪灾也想到了水路的便利。
这造船图还有改道方案都给一股脑送过来了。
木匠老陈也是一脸的激动,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图纸后,身为之前一直跟着江自流的木匠,他一眼便是能够看清楚里面的工序步骤。
“我现在就去
“先等等。”卜算子叫住了木匠老陈,然后对一旁的魏安歌说道:“尚书兄弟,流总管这边还有一事需要您的帮忙。”
魏安歌伸了伸手:“请说。”
“您是工部的人,我们老爷希望这次造船您能给帮忙,毕竟工部这边比我们这专业,而且人手也多。”
魏安歌有些犹豫:“这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船需要等到卫河这边堤坝修复稳固才行。”
卜算子笑着拱了拱手:“实不相瞒尚书兄弟,这造船实际上就是为了卫河更好地修复。您请跟我来。”
半炷香后,魏安歌被带着来到了县城的后方码头,当即下巴都是惊呆了下来。
“卜兄弟,你们这是把河流引到了城里来了吗!”
只见正中一个巨大的湖泊,两旁都是平地,络绎不绝的百姓不知在盖着什么东西。而且在那高处还有着类似于塔吊的东西在十余个人的操控下忙碌着。
那场面岂是一个震撼了的。
卜算子不由得挺起了胸膛,显然也是十分的自信:“这里是我们打造好的水路港口。”
“刚刚我给您说的其实就是这个水路,我们现在其实天水河已经马上就要和卫河打通了。只不过因为卫河洪水,所以我们需要改道。换句话而言,大概再过几天,其实卫河的水患便是能够解决。”
“什么!!”魏安歌眼如铜铃:“卜兄弟如此有先见之明,竟然比朝廷的动作还要快。”
卜算子微微一笑:“我们老爷说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一定要心系百姓,给百姓作对得,走在百姓对立面的,迟早有天会被推翻。”
当然,卜算子还没有说,爱过的人设也要做给朝廷看,这样才能活得久远。
“给百姓作对得,走在百姓对立面的,迟早有天会被推翻。”魏安歌轻声呢喃着这接地气得话,两眼不禁也是一红,流总管身为一个太监,竟然能有如此觉悟,简直是朝歌大幸啊。
卜算子拍了拍其肩膀:“想哭就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等有天你真正发现我们老爷这个人你会哭不出来的。”
“嗯?”魏安歌抬起头。
卜算子赶忙收嘴:“喜极而泣...”
“哦...”魏安歌擦了擦眼角,随后又是发现了问题:“可是这改道的话,谈何容易啊。”
卜算子没有说黑火药的事,主要这不是来解惑,于是卜算子直接道:“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工具上我们有着支持,你们技术上和人力上支持就行。”
“现在我们第一步就是,我会安排我们的王工头乘着小船先去卫河那边给你的人汇合一起修水坝。时间应该很快,估计一天的时间。”
“你这边需要挑一些信得过的手下,来这里帮我们造船。船造得越快越好,毕竟这里的物资用船的话是最快的。”
“洪水的话,三天时间我们提前派出去的人应该就可以改道成功。剩下的我们就只有两个任务了,一个就是凿河改道,另外一个就是造船。”
魏安歌一听,脸色也是异常激动,只要洪水一解决,那么修复水坝倒也不是那么急促了。
恰巧此时,王工头也是带着三十余名汉子带着一些特质得工具走了过来。
“师爷,我们天水县水利建筑的兄弟们已经到齐了。”
卜算子招了招手叫来一条船楼,让王工头将东西搬了上去。
魏安歌见状,也是拱手谢道:“卜兄弟,事情紧急,现在的局势需要我等争分夺秒,我这里也就先告辞了,工部那边的人手,最快后天便是可以到达。”
说罢魏安歌便是准备蹬上船。
而卜算子却是一把拉住了他。
魏安歌笑着真诚:“卜兄弟,还有何事。”
卜算子也是坦然相待:“尚书兄弟,钱先结一下。”
“亲兄弟,明算账。”
闻言,魏安歌也是挠了挠头:“怪我,怪我,卜兄弟说得对。您看需要多少两。”
“先拿十一万两吧,到时不够再说。”
“十一万两?”魏安歌有些懵圈,这咋自己就带了一百一十万两,就给自己留一个整数了。
不过,魏安歌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眼下这可是整个朝歌所有的积蓄啊。
卜算子似是看出了魏安歌脸上的迟疑,他安抚道:“这十万两可是咱们改水到渭河的重大工程,您也知道就人工来说,十万两都不见得够,更别说技术还有工具的消耗了。”
“这钱呢,还是我们老爷说的先收个定金,每半个月再结一次就行,并且都还开着票据。”
“放心吧,都是兄弟,我们老爷交代过,绝对不会坑咱们的。银子不够没事,到时候还可以找我们贷款。但共是共,私是私,咱们这可得分明。”
“我们老爷算过了,除了您那边工部的开支,剩下的钱支付给我们正好都够了。这可是一个国家工程,已经很优惠了。”
说着,卜算子拍了拍手,顿时又有着几辆马车被拉了出来。
“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