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啪。”
“向左转！”
“啪。”
“向右转！”
“啪。”
“齐步走！”
“啪啪啪。”
……
锦衣卫总部。
四千锦衣卫分成四个大队在大广场上进行日常的队形队列训练，带领他们的是赵斯、孙流、李琦和周霸四位千户。
至于大牛和小牛两位南北镇抚使，则坐在点将台上，翘着二郎腿看戏，美其名曰：监督。
按照燕苏的安排，北镇抚司是完全军事化管理，南镇抚司则是半军事化管理。所以在上午，南北镇抚使的训练项目都是一样的队形队列，区别只有在下午。
队形队列训练对身体素质要求不高，却可以加强组织性、纪律性和整体观念，无疑十分适合锦衣卫。
不过这四千锦衣卫大都是出生在帝都，从小生活优越，娇生惯养的主。这都训练了七八天，才堪堪入目。这比当初在云州招募的一万羽林新军差远了。
大牛和小牛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干脆撒手不管，让赵斯、孙流、李琦和周霸四人全权负责。
在他们看来，锦衣卫也不用上战场，平日狐假虎威什么的，训练个半吊子也差不多了。
小牛百无聊赖道：“大哥，我觉得我们上了燕子的大当啊！”
“怎么说？”
“你看，自从挂牌那日之后，燕子就没来过锦衣卫总部啊！听说他又是带陛下去泡温泉，又是在燕氏大酒楼大吃大喝，要不就躺在梨园休闲看戏。这分明就是把我们当冤大头了！”
“不错，燕子不当人啊！这种天天训练的日子真不好受，俺还是挺想念之前那种闲得发慌的日子的呢！”
两人正发着牢骚，一身飞鱼服的燕苏便带着燕青和一群亲卫大步走进了锦衣卫总部。
“燕子，终于见到你了，不容易啊！你来的时候没有迷路吗？”
“燕子，你还知道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燕苏将阴阳怪气的两人一脚一个踢下点将台。
“全体集合！”他大喝道。
一阵慌乱，足足过了一刻钟，四千锦衣卫才勉强按照四个大队在点将台下排好了队。
面对燕苏不善的目光，大牛和小牛低下了头，小手指戳呀戳。
燕苏开门见山：“各位兄弟，有大案要办！锦衣卫，今天要开张了！”
众人大喜，终于可以不用继续枯燥的训练了。
大牛：“燕子，办谁呀？”
“礼部左侍郎方平！”
小牛：“燕子，方老头犯了什么事呀？”
“现在还不知道！”
“啥？”两人都懵了。
赵斯、孙流、李琦和周霸却见怪不怪，少爷嘛，不走寻常路才是本色。
大牛急道：“不是，燕子，没有证据，我们怎么办案啊？”
燕苏冷冷道：“锦衣卫办案，需要证据吗？你是不是对锦衣卫有什么误解？”
小牛伸出大拇指：“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燕苏高声道：“给你们一刻钟，马上回去把衣服穿上，家伙带上！迟到的人马上给本指挥使滚出锦衣卫。现在开始计时！”
台下的四千锦衣卫一哄而散，回南镇抚司的回南镇抚司，回北镇抚使的回北镇抚司。
训练的时候，他们都是不穿麒麟服的，一来不方便，二来怕汗水把衣服弄臭。
一刻钟后，以燕苏为首，燕青，大牛和小牛左右跟随，赵斯、孙流、李琦和周霸在后，四千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倾巢而出。
一路上，百姓纷纷避让，噤若寒蝉。两边的府邸也纷纷关上了大门，以免惹祸上身。
虽然现在的锦衣卫还没有臭名，但就凭一身锦衣和腰间齐刷刷的长刀，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便足以让人敬畏不已。
方平作为朝廷二品大员，居住的地方离王宫不远，离锦衣卫总部自然也就很近。
“赵斯、孙流，给本指挥使将方府团团围住，走掉了一只苍蝇，唯你们是问！”
“诺！”两千南镇抚司锦衣卫顿时将偌大的方府前后围得水泄不通。
两个方府看门人大喝：“你们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
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放到了他们脖子上，使他们脸色大变。
燕苏带着二千北镇抚司锦衣卫直接冲了进去。方府是五进的大院子，燕苏一直带人冲到了第三进，方平才带着一两百号家丁匆匆赶了出来。
他愤怒道：“站住！燕中郎，你带着锦衣卫擅闯朝廷大员府邸，意欲何为？”
燕苏面无表情道：“本指挥使怀疑方府窝藏他国奸细，特来搜查！”
身后，大牛和小牛对望一眼，暗暗为燕苏点赞。
这个借口找得好啊！到时候随便指认一个人为奸细，就算最后查出来不是，大不了就说搞错了。只要不造成伤亡，最多就是被陛下训斥一顿，以燕子的脸皮，问题不大！
显然，他们低估了燕苏的怒火和决心！
方平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他冷笑道：“荒谬！本官乃堂堂大周礼部左侍郎，岂会窝藏他国奸细？燕中郎可有证据？”
燕苏淡淡道：“待锦衣卫把方府里里外外搜上一遍，自然就有了证据！”
方平大怒：“没有证据就搜查朝廷二品大员的府邸，燕中郎，你视大周律法为何物？”
燕苏笑道：“大概是一坨狗屎吧！”
此话一出，方府的人目瞪口呆，身后的锦衣卫则左顾右盼：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方平气个半死，指着燕苏道：“燕苏，你分明就是怨恨我在金銮殿上数次弹劾你，你这是公报私仇！”
“你弹劾我？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是方平不提，燕苏都差点忘了，金銮盛宴上这老匹夫是第一个为杨天柱站台的，前不久的大晋余孽一案，燕苏没能一网打尽，也是他首先向燕苏发难。
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方平悲愤欲死，敢情对方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啊！在他眼里，自己还比不上一个跳梁小丑啊！
“燕苏，你敢乱来，我马上进宫向陛下告御状！我倒要看看，这大周还有没有王法了？”
燕苏淡淡道：“你走不了，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出不了方府！”
“你……”
“都给我搜！”燕苏一声令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任何可疑之人和任何可疑之物！”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