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完成,锦衣卫正式挂牌。
女帝打道回府,作为副指挥使的秦霜儿和御前使的木头带着一千名御前司锦衣卫随行左右。
这一千御前司锦衣卫本就是从禁卫军中挑选出来,对于随行保护这一套轻车熟路。
女帝一走,心思各异的文武百官也纷纷告辞。
燕苏带着燕青、鲁大牛和鲁小牛,还有四个千户回到了指挥使衙门,他们需要开个工作会议。
四位千户的名字分别是赵斯、孙流、李琦和周霸,他们之前不但是燕家老兵,还是燕苏的亲卫,可谓是嫡系中的嫡系。
鲁小牛一脸羡慕:“燕子,还是你这身飞鱼服威风啊!”
鲁大牛点头:“是呀,咱们什么时候也能穿啊?”
飞鱼可不是鱼,而是一种双足四爪,双翼,鱼尾的龙形生物,不懂行的人看到都会以为是龙袍。
燕苏大怒:“你们两个反骨仔,这才当差第一天就想谋权篡位?是不是想当诏狱的第一批客人?”
“燕子,别呀!我们只是说说而已!”
“是呀,其实我们这身斗牛服也很威风的啦!”
斗牛也不是牛,而是一种形象类似于虬螭的生物,算是龙的衍生物。
燕青落井下石道:“少爷放心,我会让监察司的人盯死他们,一有异常就把他们请到诏狱喝茶!”
大牛和小牛顿时蔫了。燕子设置的这个监察司实在太缺德,人数不详就算了,还不公布身份,让人防不胜防呀!
燕苏敲着桌子道:“好了,会议正式开始!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除了燕青,其他六人都不约而同地摇头。
燕苏恨铁不成钢:“这第一步当然是选人啊!这样吧,赵斯、孙流,你们两个比较醒目一点,就归在大牛的南镇抚司下吧。南镇抚司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收集情报,你们挑人的时候就挑那种醒目的。”
“是,少爷!”
“李琦、周霸,你们两个比较壮实一点,就归在小牛的北镇抚司下。北镇抚司的职责是巡查缉捕,管理诏狱,你们就挑比较高大壮实,能吓唬着别人的人。”
“是,少爷!”
不同于御前司的一千锦衣卫都是选自禁卫军,剩下的四千锦衣卫的来源就杂得多。
他们大部分都是燕家、徐家和鲁家的旁系、亲卫、旧部以及其后人,小部分来自家世清白的帝都大小勋贵之家。
每个人的祖上三代都清清楚楚,不存在是其他五国奸细的可能。
燕苏又问:“选好人之后呢?”
六人还是摇头。
燕苏一手捂脸:“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选好人之后肯定就是管理啊!怎么管理?北镇抚司的话就按军事化管理,把之前阅兵我教你们的那套搬出来就行。”
“南镇抚司就半军事化管理吧,剩下的一半训练他们收集情报的能力,比如伪装呀、演戏呀、搭讪技巧呀等等。”
“都明白了吧?”
六点齐齐点头。
“明白了,那就行动起来!”
六人都站了起来。
小牛挠头问:“不是,燕子,你干什么呀?”
燕苏义正言辞道:“本指挥使作为锦衣卫的掌舵人,自然是掌控总体方向,把握总体进度。”
大牛一脸怀疑:“具体呢?”
燕苏大怒:“本指挥使还需要向你一个小小的镇抚使汇报吗?快滚蛋!”
六人都走后,燕苏招呼燕青道:“我们也走吧。”
“少爷,去哪啊?”
“当然是回家补个回笼觉!这一大早就搞什么挂牌仪式,本少爷睡眠不足啊!”
燕青一下子就明白了:“少爷,你又想当甩手掌柜啊!”
燕苏抬腿就踹:“就你话多!什么甩手掌柜?本指挥使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在锻炼他们的能力,让他们好独当一面!你竟然曲解本指挥使一片良苦用心,你还是人吗?”
燕苏脑子又没有屎,怎么可能弄个锦衣卫出来折腾自己呢?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途啊!
可惜刚走出锦衣卫总部大门,一个小黄门便气喘喘地跑了过来。
“燕中郎,陛下召你觐见。”
好吧,回笼觉泡汤。
走进养心殿,燕苏从怀中掏出一叠账单。
“陛下,装潢锦衣卫总部用了二十万两,招人用了十二万两,服装定做用了八万两,武器用了十万两……一共是五十七万两。打个折,收你六十万两,请你付账!”
女帝顿时支支吾吾起来:“那个,朕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先垫付着呗。”
燕苏毫不客气地拆穿道:“陛下,你不会又想白嫖吧?”
女帝怒羞成怒:“你赚那么多,区区六十万两,你付一下怎么了?”
燕苏哭穷道:“陛下,我业大不假,可这家也大啊!四处都要用钱,那么多张嘴等着我来喂,我的日子过得也很紧啊!侯府两间侧殿被雷轰塌了都没有钱修葺啊,府里现在一日三餐都是咸菜白粥哇!”
女帝一脸不信:“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城南那家妇女三宝是你开的吧?这一套妇女三宝就卖一百两银子,现在帝都的艺妓和贵妇人几乎人手一套!你跟朕说说,你赚了多少?”
“陛下,你别乱说!本威武将军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怎么可能会开什么妇女三宝店呢?你这是诽谤!污蔑!诬陷!”
“那行!朕现在就下令让人去抄了它!”
“陛下!其实吧,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既然你手头紧,那么缓一缓也不是不可以。”
“来人呐……”
“陛下,不用缓了!区区六十万两,我出了!为了陛下,我喝汤烤火,在所不辞!侯府漏雨、吃咸菜白粥又算得了什么!”
白嫖成功,女帝得意地弯起了嘴角
心在滴血的燕苏问道:“陛下,你叫我来干嘛呀?想亲亲了吗?”
“朕呸!你给朕正经点,有事情找你商量!”
“什么事呀?”
“哎,还不是这手头紧的问题。”
燕苏警惕道:“陛下,今年以来,大周也没什么灾情啊。前几日,我才给你送了分红。这怎么会手头紧呢?”
他脸上的表情就没差点告诉女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入不敷出啊!”女帝长叹一声。
原来,上半年的夏税已收,林林总总才三百万两,而各种支出竟然需要四百多万!之前云州、凉州众将士的赏赐、抚恤金已经把国库掏空。
不得已,女帝只能把自己的内帑都填了进去。
女帝委屈道:“去年的夏税还有三百五十万,支出也才三百五十万,还能持平。今年怎么一下子就失衡了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燕苏淡淡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交税的土地更少了,进入官员们口袋的钱粮更多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