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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平安目光跟随着被拖行的人,等进了城门消失不见,又回头看向沈逸。
“咱们也跟上去看看。”沈逸微微颔首,重新上了马车。
这一行本为监察,有人喊冤,可不得跟上去瞧瞧。
县衙里,官差手持水火棍高呼“威武”,长得獐头鼠目的县令卢杰一拍惊堂木,喝道:“向文,你趁夜强.奸寡妇张王氏,罪证确凿,你还有何可辩!”
被称为向文的即是被人从城外拖进来的人,看样貌白白净净,像是个读书人,谁知竟犯下强.奸寡妇这样的罪状。
向文背后的衣服早已磨烂,背上渗着丝丝鲜血,跪在那咬牙哼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
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拥在一起,兰翎侍卫叶某十分威风地在前面开路,挤出一条道来。
沈逸带着几人凑了进去,眺望了几眼后问道:“老人家,这是发生了什么案子?”
站在沈逸身旁的老人家须发都白了,却神采奕奕地看着公堂内很是感兴趣,正应了那句“凑热闹不分老少”的话儿。
听沈逸发问,老人家应道:“嗨,前日张家村的寡妇张王氏被人强.奸,今日卢大人就拿了向文归案,这效率实在是高啊。”
沈逸看了看跪在那的向文,啧啧有声道:“这捉拿归案的手段可不甚高明啊。”
“管他呢,能抓得真凶,还管高明不高明?”老人家看了沈逸一眼,说道:“年轻人,你要学的还多着呐!”
沈逸一愣,旋即笑道:“是,是。”
“大胆!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公堂内,县令取过桌案上一把扇子扔了下去,怒骂道:“此物在张王氏家中发现,上面还有你的印章,你还敢狡辩?!”
“不是我!这扇子我几天前就丢了!”向文看着扇子痛苦大喊。
堂外,沈逸又问道:“老人家说那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老人家应付着说道:“前日夜里。”
沈逸点了点头,旋即说道:“那这向文是被冤枉了。”
老人家顿时吹胡子瞪眼,斥道:“小伙子,不懂你可不要乱说,那扇子就是向文常带着的,上面还有他自己题的诗,怎么就冤枉了?你这么聪明,你怎么没当上县令?”
老人家这句类似“你行你上”的话让沈逸再度一愕,片刻笑道:“是,老人家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几人见沈逸跟个老人家说的有来有回不禁发笑,尤其叶双凡听老人家问沈逸“你怎么没当上县令”的时候更是笑的乐不可支。
他想了想,沈逸穿着官袍戴着高帽,走上公堂大喊“升堂”的模样,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唯有良平安问沈逸:“老师,哪里能看出这向文有冤?”
沈逸有心考考他,指着地上的扇子说道:“原因就在那扇子上。”
“扇子上?”良平安皱起眉头,将视线投向被县令卢杰丢在地上的扇子,沉思起来。
片刻,良平安双眼一亮,“学生知道了!”
说罢,良平安凑近了沈逸说道:“老师,是不是...”
沈逸听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令牌交给良平安,小声嘱咐了几句,随后指着公堂内道:“你去。”
此时的公堂内,卢杰听着向文一个劲喊冤,不耐道:“看来不上刑你是不会认罪的了,来人呐...”
“且慢!”
公堂外一道高声响起,良平安手持着监察使的令牌走进公堂,说道:“此案有异!”
卢杰大声喝斥:“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公...”
骂了一半又憋了回去,因为卢杰认出良平安手上那令牌甚是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监察使令牌么?
京畿道巡查已经进行了多次,这令牌卢杰也见过数次,如何能认不出来?
于是他急忙从高椅上走了下来,行到良平安身前道:“下官平寿县县令卢杰,见过大人。”
偷眼瞅着良平安,卢杰心里暗道传说最近风头大起的监察使沈逸年未过二十,可眼前这也太年轻了吧?够十七吗?
良平安侧了一步,躲了卢杰的礼,接着将令牌一收,说道:“县令大人,光凭一把扇子定罪,也太过儿戏了。”
卢杰也不知道监察使怎么来的这么巧,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只好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向文与张王氏早有勾搭,定是那张王氏怕背上骂名不从,才惹来此祸端,这扇子上有向文自己题的诗词,还有他的印章,在张王氏房中发现,这无可辩驳啊。”
良平安问道:“县令大人,此案发生于何时?”
卢杰一愕,拱手道:“前日夜里。”
良平安再问:“那我再问大人,前日夜里,是什么天气?”
“这...”卢杰犹豫了一会,他那记得那么多去?
良平安不等卢杰想起来,便道:“我帮大人回忆吧,前日白天便开始下雨,一直到今日晨时才停歇,便是今日,道路也泥泞着!”
卢杰这才道:“哦,对了,是下雨,风雨交加。”
“既然是风雨交加,”良平安走了几步,走到那地上的扇子前头,说道:“谁会在北方阴冷的下雨天,带着把扇子在身上?”
良平安问道:“再者,向文分明说他前几日扇子便丢了,大人却问也不问便要用刑,如此蹊跷,大人就不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判了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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