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心想这话的意思是是丰城可能保不住了,这些军队也要撤退吗?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这样,这丰城可是虞朝有名的大城市,决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
李大牛一下子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回家,让周山去找大司衡打听一下,若是真的不太妙,那么自己说什么都要送周霖铃出城。
想着这些的时候,仆人已经准备好了木剑了,两人穿戴好铠甲之后,拿上木剑,走到天井之中。
两人站立好了之后,玉衡将军先进攻了,曾荣贵也没有客气,快速的进攻起来。
李大牛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都真的是朝着对方的要害进攻,不留丝毫情面,不到十息功夫就决出了胜负,玉衡将军的木剑隔到了曾荣贵的右手腕,曾荣贵只能认输。
接下来,曾荣贵快速地刺向玉衡将军的面门,玉衡将军两次格挡无效,还是被刺中了面甲。
玉衡将军见到这个情况,不由放声一笑,然后继续下一轮。
李大牛在一旁的看着,这种搏杀姿势不算优美,也不觉得什么赏心悦目,就是感觉十分刺激,几乎都是自己数十声就结束了战斗。
两人拼斗了两刻钟的时间,步伐很明显就有一些乱了。
李大牛在外面就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这样的战斗对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两人能坚持这么久也算了不起了。
最后一局,曾荣贵准备攻击手的时候,被玉衡将军抓住了破绽,刺中了胸膛。
玉衡将军将头盔取下来,网巾下面的头发都已经完全湿了了,头上热气还因为遇冷变成了白烟。
曾荣贵也好不到那里去,脸上全是汗水,神情憔悴,大声喘着气。
玉衡将军说自己先去洗一个澡,让他们稍等,而这边仆人端出一盆水给曾荣贵洗脸,曾荣贵洗了一下,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再次喝茶,那茶水很快就变作汗水留了出来,李大牛也没有打扰曾荣贵。
曾荣贵恢复过精神来说:“这铠甲好是好,就是穿着太费力了,我最多披着这铠甲战斗一个时辰,若是超过一个时辰的话,我就只能的等死了。”
李大牛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要是没有这铠甲的话,曾荣贵在战场上能不能活一个时辰还是问题,有着玩意保护总比没有好,而且曾荣贵现在是亲兵了,不可能战斗一个时辰的。
曾荣贵只是摇摇头,然后再次说:“这个还是要锻炼才行,战场上能多支撑一息是一息,你看将军的铠甲比我的还重,还能坚持这么久,我也要多锻炼才行。”
李大牛对曾荣贵说锻炼可以,不过要适度,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要不得不偿失了。
曾荣贵说自己知道,在军队里面经常询问军医这些,而且还自己学了一些关于经脉穴道的知识,现在也算略懂医术,一些简单的外伤自己也可以治疗了。
李大牛说这个就好,自己懂了就好,到时候万事不求人。
他们聊了一会儿,玉衡将军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之后,对着曾荣贵说:“你丈人的本事你还差了一点,和你丈人多学一点吧。”
曾荣贵点点头,然后向玉衡将军告辞。玉衡将军也没有多挽留,再次对着他说:“李大牛,记得到时候来我们玉衡军就是了。”
李大牛点点头,正走到门口的时候,少将军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然后看着他说:“李大牛,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看着李大牛身边的曾荣贵说:“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果然不错,可惜已经是华叔叔的上兵了,我就只能看看了。”
玉衡将军笑着说:“文武,你原来认识李大牛呀。这个可是本帅看中的人,你可不能抢。”
少将军笑着说:“这人可是我的参军,是华叔你在我这里抢人了。”
玉衡将军听到这话,疑惑的看着少将军说:“文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将军笑着说:“华叔呀华叔,你不知道他是吉老的女婿吗?”
玉衡将军摇头说:“不知道,他是李丰城女婿?”
少将军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华叔你还是老样子,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就随便接见。”
玉衡将军摸了一下额头,叹气一声说:“这个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知道他是益安府一个农民,李大牛你也是,你既然是大司农的女婿,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李大牛让玉衡将军恕罪,自己对这件事没有太在意,于是就没有告诉玉衡将军了。
玉衡将军听到他这么么说,笑着说:“无妨无妨,本帅和你说笑呢?你们先离开吧。”
李大牛心想少将军这么匆忙来寻找,肯定是有要事,他们还是早点告辞比较好。
出了大门,曾荣贵好奇的询问说:“原来嫂子是大司农的女儿,大牛你可要好生照顾她了,不能让嫂子受委屈,否则话,大牛你日后就不好过了,大牛你是聪明人,这个不用我说应该知道。”
李大牛点点头,说如今曾荣贵也已经到了丰城,闲暇时候就来找自己,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大闲人,而且他也不愿意一个人在一起。周霖铃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苏婉清叫来,准备撮和他和苏婉清,让他有一些难办。
李大牛和曾荣贵道别之后,到了外城,这些人讨论的还是关于玉衡军来到这里的事情,大家心情都很激动,认为玉衡军和厢军果然不同,厢军和玉衡军真的有云壤之别。
李大牛轻轻一笑,只要城中的众人情绪安定就好,他就怕敌人还没到,城里的人就自己乱了。
走到朱雀大道的时候,一对士兵正在巡逻,他一看原来是那个荀少爷,这位荀少爷脸色倒是不怎么好,板着一张脸,好像是有谁欠了这位公子哥钱一样。
李大牛礼貌的站到一旁,让荀少爷过去,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在一旁的房子的楼上说:“唉,这不是荀老弟吗?荀老弟什么时候参军了,愚兄要在这里恭祝荀老弟了。”
荀少爷的脸瞬间红了,目光狠狠地盯了上去。李大牛也看了一下,原来是燕三少爷拿着一个茶杯在那里悠哉的嘲笑着。
李大牛看到这个情况,倒是好奇起来,站在一旁静静的看这件事到底会如何发展。
荀少爷冷冰冰地说:“燕兄,如今逆贼猖獗,人人都有守土从军之责,荀家世受国恩,遇到这件事,小生就算再无用,也应该挺身而出,若能杀一两个贼子,也算报陛下对荀家的深恩了。”
荀少爷这一席话,让燕三少爷脸一红,燕三少爷想了想说:“原来如此,荀老弟真是高义,高义。愚兄曾听人说,荀老弟你是因为得罪了大司衡而被罚入军中,还说此事是因为你准备逃跑呢?”
荀少爷脸色一下难看了,思索了一下,然后说:“燕兄,这不过是假语村言,不足为信,小生再无能,也不敢轻易放弃故土,祖上从陈朝迁到丰城,已过八百年,小生怎么会舍弃故土呢?”
燕三少爷笑着说:“若真是如此,那么愚兄就敬你一杯,愚兄虽然也想参军报国,奈何尚子嗣,没有延续家中香火,只能暂留无用之身,等日后开枝散叶之后,在为国效力。”
他原本以为荀少爷听到这话,准备反驳,没有想到荀少爷叹气说:“燕兄说的乃是正理,小生有军务在身,不在多谈了。”
荀少爷说完,转身离开这里。李大牛看着荀少爷这个样子,心想果然是荀少爷准备逃跑被抓住了,大司衡不敢处置,才只能让荀公子来参军巡逻,维护城里安全。
李大牛回到潇湘楼,还没有上楼就听见两个女子的大笑声,不由好奇的走了上去。
只见两人原来在双方脸上画着画,周霖铃白皙的脸上左边画着乌龟右边画着一条蛇,双眼也画了一个圆圈。
至于苏婉清上脸上画着一个十分抽象的三足金乌,在金乌下面还画着一只玉兔,这一只玉兔也是比较抽象,他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
见到李大牛上来,苏婉清不悦的说:“大笨牛,快下去,快下去,等我们叫你上来才上来。”
周霖铃也红着脸说:“相公,你先下去一下。”
李大牛点点头,走到下面去了,然后等了一刻钟之后才听到周霖铃说;“相公,你上来吧。”
李大牛这才走上楼,发现两人都打扮了一下,饰物这些都换了。
苏婉清对着他说:“好了,大笨牛你回来了,我也应该回去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要住在我家了,让霖玲一个人在这里吃干醋。”
周霖铃轻轻地锤了苏婉清:“好婉清,你在瞎说,我用针将你这多舌的嘴给封上。”
苏婉清笑着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周霖铃又和苏婉清打闹了一番,然后苏婉清才离开这里。
周霖铃等苏婉清离开之后,对着李大牛说:“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遇到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