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欠安,就不要太操劳了,多多休息吧。”潜台词是,既然没事我也该闪了。
成帝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丞相,朕睡了一天了,睡得浑身不舒服。你坐在这儿,陪朕说说话吧。”
闻守绎无语望了望苍天,臣很忙的没有时间陪你玩知心大姐姐的游戏啊皇上!
但不论内心如何吐槽,面对十七岁的小皇帝,闻守绎还是默默将吐槽模式收了起来,自觉地搬了张椅子在床榻旁坐下,柔声道:“皇上,想跟臣聊什么?”
成帝沉默片刻,说道:“丞相,上次听你说你喜欢男人,朕很好奇,喜欢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闻守绎面瘫着一张脸:卧槽一开口就是这么边缘的话题连个过渡都没有皇上你是早有预谋的吧?
但表面上他很耐心地解释道:“臣喜欢男人,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性向,就比如皇上生来就是喜欢女人一样,这种感觉只有自己可以体会,要说是什么感觉,还真不好形容。”
成帝却没有因此而打退堂鼓:“那丞相可以教教我吗?”
“教……?”闻守绎有点摸不着头脑,性向这种东西,还能教的?这小皇帝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他刚才的解释啊?
却听成帝继续问道:“丞相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呢?”
“这个嘛……”闻守绎仔细回忆了一下,“臣小时候还在学堂里念书那会,曾经有个少年玩伴,长得高挑英俊,谈吐不俗,更重要的是,待人很和善,是位谦谦如玉的君子,臣对他……曾有所憧憬。”
“后来呢?”
“后来,他长到十七岁,也就是跟皇上现在这般大的时候,恋慕上了一位温婉美丽的大家闺秀,便央着自己的父亲上门提亲。双方家里互相了解了一下,觉得挺门当户对的,便结下了这门亲事。”
“然后呢?”
“然后,我那位友人等到年满十八岁时,没能考取理想的功名,便与那小姐成了亲,自立门户经商去了。”
成帝傻眼:“就……就这样?”
“是啊,还能怎么样?”
“那他知不知道,丞相你对他……”
闻守绎苦笑了一下:“臣那时对他也不过是朦胧的憧憬罢了,但臣知道,他只喜欢女人,对男子没有兴趣,所以臣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成亲的时候,送了一份大礼。”
“再后来呢?”
“没有什么后来了,自从他经商之后,便经常带着妻儿跟着商队四处游历,很少回到京城来。刚开始我们还会偶尔互通书信,他每次都会在书信中催促臣早些成家,他好回一份贺礼。到后来,渐渐的连书信也断了,我走我的官道,他走他的商道,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
成帝似乎被他惆怅的情绪所感染,沉默了半晌,才道:“丞相,教朕尝尝与男子一起的滋味吧。”
闻守绎吓了一跳,站起身道:“皇上,您说什么胡话?”
“朕没有在说胡话,”成帝抬着头,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你知道,昨晚上朕与皇后为了什么事争吵么?”
闻守绎皱了皱眉:“为了什么?”
“朕对着皇后的时候,居然不举……”
闻守绎瞬间囧了,心想你就算一时不举那也应该找大夫吃药,而不是自己把自己掰弯了一头扎进这条不归路啊皇上!
只听成帝继续道:“那时候,朕心里一直在想丞相的事情,想着如果是丞相的话,朕是不是就能……”
闻守绎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声音有些艰涩:“皇上,请三思。”
“朕已经思考很久了,所以才会……找丞相过来验证。”成帝说着,抬起头来,求助般地望向闻守绎,“丞相,你一直是朕的老师,朕每当有疑难困惑的时候,你都会帮朕解答。这件事,你也一定会帮朕的,对吧?”
闻守绎垂手站着,哑然无语,皇上这是逼他犯上的节奏啊。
成帝见闻守绎站着不动,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盯着他看:“丞相,算朕求你了,还不行么?”
闻守绎被逼得无路可退,闭了闭眼,妥协地叹了口气,问道:“皇上……希望臣怎么做?”
“朕就想尝尝,男人的滋味,丞相,你能满足朕吗?”
闻守绎静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走到龙榻前,单膝跪了下来,伸手为成帝宽衣解带。
成帝低头俯视着他,渐渐屏住了呼吸。这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臣子,是他一直以来仰望着的男人,但是此刻,他屈身跪在自己面前,帮自己褪去了亵裤。
kua • xia之物已经渐渐有了欲望,闻守绎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成帝光是看着自己,也能如此亢奋。
他默默叹息了一声,然后张口含住了那东西。这虽是少年的身体,但成帝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身下之物一遇到口中湿漉的温度,立即变得更加肿胀,亢奋。
随着闻守绎的吞吐拨弄,他体内的兴奋感越来越强烈,闻守绎小心翼翼的缓慢节奏已经无法满足他,他喘息着,猛地扣住了闻守绎的后脑勺,然后挺起腰杆猛地一顶。
闻守绎没有想到他竟如此不知轻重,一时没有防备,只觉那一下几乎要将他咽喉刺穿,顿时呕得眼冒金星。
然而他还未缓过气来,口中的欲望一阵战栗,已经激射而出,溅了他满口。
成帝一阵高潮过后,渐渐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闻守绎嘴角溢下的白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征服般的快感。
他伸出手,托着闻守绎的下颚,用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道:“咽下去,丞相,把朕的龙子龙孙们,全部咽下去。”
—完—
番外:《启蒙教育》(万木×鸣鹤)
万木情绪很低落,因为最近鸣鹤都不跟他说话了。
万木知道鸣鹤不理他的原因,因为上次他撞破了少爷和伶舟的好事,被鸣鹤逮着当场训斥了一顿。
虽然万木对男男之事依然无法接受,但鸣鹤训斥他的那番话,他觉得还是在理的。
不管怎么样,主子毕竟是主子,做奴才的,得给主子留点颜面,否则就失了奴才的本分。万木自认为跟着少爷的这么多年,他一直挺守本分的,但那天晚上他实在是气昏了头,才会冲撞了少爷。
但是事后少爷也没有生他的气,而是好言好语地跟他解释,希望他能理解。反倒是鸣鹤,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这让他心里有点郁闷。
这一日,万木干完手头的活之后,便磨磨蹭蹭往鸣鹤屋里走去。
此时鸣鹤正在桌案旁擦拭他的剑,剑光程亮,闪得万木有点胆虚。
“鸣鹤。”万木蹭到门旁,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鸣鹤充耳未闻。
“小师傅。”万木改变称呼,又唤了一声。
鸣鹤这才掀了眼皮瞄他一眼,一脸“有屁快放”的不耐烦表情。
“小师傅,”万木蹭到鸣鹤身旁,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做了很好吃的饼,你要不要吃?”
“不饿。”鸣鹤硬邦邦吐出两个字。
万木又道:“这是少爷最爱吃的饼,你不想尝尝看吗?”
鸣鹤默默翻了个白眼,韶宁和爱不爱吃,跟他有什么关系?
万木见献殷勤没用,只好老老实实央求:“鸣鹤,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去跟少爷赔礼道歉就是了。”
鸣鹤忍无可忍:“你跟你主子道歉,用得着来跟我汇报?”
“可是……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才生我气的吗?”万木迷糊了。
鸣鹤一个头两个大,万木根本没搞清楚状况,他生气不是因为万木冲撞了韶宁和,而是因为万木对伶舟的态度太恶劣了,后来伶舟数次放下姿态跟他求和,他还老给伶舟摆脸色看,那嚣张的模样看得鸣鹤好几次想揍他。
但他明里是丞相大人派来监视他们的,又不能立场鲜明地跳出来维护自家主子,这才是他心情不好的根源。
一抬眼,见万木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一旁,鸣鹤突然有点硬不下心肠了。
他冷着脸道:“要我不生气也可以。”
“怎么?”万木顿时两眼晶晶亮地望着鸣鹤,巴巴地等他下文。
这一脸讨好的表情配上他那五大三粗的块头,看起来实在太喜感。鸣鹤为了不让自己笑出来,只好板着脸移开了视线:“你去跟伶舟道个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干涉他和韶公子之间的私事了,我就原谅你。”
“不成,”万木立即变脸,一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他还是非常地坚定自己的立场,“我答应过已经过世的老爷夫人,会好好照顾少爷,伺候他长大,一直到少爷成亲、生娃,我也不能离开少爷。如果少爷真为了伶舟不再娶妻生子,我万木就是个食言的小人,不仅对不起少爷,更对不起老爷和夫人。”
鸣鹤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万木吃痛,委委屈屈地道:“小师傅,你打我做什么?”
“这是韶公子自己的选择,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连这种事情也要你来负责?”
万木瘪了瘪嘴巴道:“可是……可是我亲口答应了老爷夫人的,我不能言而无信……”说着就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一边抽抽噎噎的,一边拿厚肥的棉袄袖子抹眼泪。
鸣鹤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才多大点事儿,居然就当着他面掉眼泪,真是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头了。
不过将心比心地想一想,若是他的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会因为自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而内疚,虽然不是相同的事情,但心情却是相似的。
如此一想,他突然觉得万木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于是放柔了声音道:“过来。”
万木吸了吸鼻子,往鸣鹤身边靠过去。
鸣鹤道:“你不要只想着自己没有完成老爷夫人交托的任务,你要想一想,什么才是你家少爷最想要的,如何才能让他生活得开心、幸福。这才是做奴才的本分。”
万木认真想了想,回忆起当时他在窗户外面,看到少爷亲吻伶舟时,脸上那种甜蜜幸福的表情,不禁又沮丧了起来:“少爷……喜欢伶舟。”
鸣鹤摊了摊手:“那不就行了,难道你忍心拆散韶公子和伶舟,然后看着韶公子伤心难过吗?”
万木摇了摇头,却又纠结了起来:“但是天下女子这么多,少爷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一个男人呢?虽然……虽然伶舟长得是挺好看的,但他毕竟是男子,男子抱起来没有女子舒服,也不能生儿育女,喜欢男子有什么好呢?”
鸣鹤却没有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万木。
万木一转头,接触到鸣鹤的视线,突然觉得那眼神幽暗得让人有些慎得慌:“鸣鹤,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鸣鹤微微俯身,凑到万木耳边,低声道:“你尝过男子的滋味?”
万木老老实实摇头:“不曾。”
“你既不曾尝过男人的滋味,如何知道男子不如女子?”
万木怔住,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吗,鸣鹤这句话问得实在奇怪。
只听鸣鹤又道:“想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
万木果断拒绝:“不想!我才不要当断袖!”
鸣鹤嗤笑:“那你敢不敢试?”
万木梗着脖子道:“试就试!”
鸣鹤于是对他招了招手:“去床上躺着。”
万木心里头还堵着一口气,于是大踏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鸣鹤又道:“把衣服脱了。”
万木怔了怔,立即将自己的裤腰带死死勒住:“你想干啥?”
鸣鹤一头黑线:“放心,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说罢心里补了一句,我才不稀罕对你做什么。
万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将衣服脱了,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鸣鹤:“然……然后呢?”
鸣鹤不答他,默默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然后坐上床去,跪坐在万木大腿上,低眉看着他:“抱我。”
万木哆哆嗦嗦地伸手抱住了他。
鸣鹤皱眉:“你抖什么?”
“我……我冷。”
“抬起头,看着我。”鸣鹤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万木下意识抬头看他,此时的鸣鹤早已解开了发带,黑色的长发覆盖住小麦色的肩膀,身形纤瘦,却很结实,小腹上的几块腹肌排列均称却不显突兀,看上去有一种力量随时会爆发的美感。
“鸣鹤,”万木渐渐地看得有些痴了,喃喃道,“你跟平常……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鸣鹤目光直率地注视着他:“哪里不一样?”
“我也说不清,就觉得……特别漂亮。”
鸣鹤依然低眉看着他:“想不想抱我?”
万木老实地点了点头。
“想不想吻我?”
万木又点了点头。
鸣鹤不再说话,转身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万木还在床上呆呆坐着,不明所以地看着鸣鹤的背影。
待鸣鹤把衣服穿好了,万木才有些慌张起来:“鸣鹤,你……你就这样走啦?”
鸣鹤回眸看他一眼,眼角带出一丝讥诮:“低头,看看你的兄弟。”
万木低下头,发现自己胯间之物早已高高昂起头来,透出一丝欲求不满的肿胀感。
只听鸣鹤冷冷嘲道:“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断袖?“
万木如被人当头棒喝,坐在床上呆滞不能动。
—完—
番外:《合欢散》(鸣鹤×闻守绎)
【本文时间回溯到闻守绎二十岁出头的时候】
鸣鹤蹲在风月楼顶,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