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内的三人越过尸体跌跌撞撞地朝女鬼扑去。
女鬼的行动力非常快,只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谢九策和韦闲对望一眼。
谢九策扔下一句:“你保护好祁亭。”后,急急追了出去。
女鬼的身影在黑夜里最是明显。
谢九策看着她越过大槐树朝更远的地方飘荡,他脚步加快的朝山下追。
一路上,女鬼的身影越来越远,尽管能看到,但是任凭谢九策怎么抓都无济于事。
终于他跑的气喘吁吁后,停下了脚步,再回过神,他已经到了山脚下,不远处就是毋女村的集聚地。
“不是一块木头怎么就飘得这么快?”谢九策想不明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细细追究的时候,回眸看着不远处的义庄,快步往回返。
他不知道这女鬼会不会折返,祁亭又不会武功,若是韦闲保护不周,就坏了!
谢九策到义庄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祁亭和韦闲都没有睡觉,二人就坐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他。
“如何?”祁亭一见到谢九策,站起身询问。
谢九策摆着手,叹口气,颓然的坐在地上。
韦闲见他这般,难得地上了水囊。
谢九策也不客气,一边喝水一边说起来:“就怪了,我虽不是大宴轻功第一,但是能跑得过我的,整个大宴也没几个,更何况那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不是鬼。
怎么就抓不到?”
祁亭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谢大人,来看看这个。”
“有发现?”谢九策跟着祁亭,走进了义庄院子内。
“看看这个!”
祁亭走到老槐树边上,指着一处粗壮的树干。
谢九策开始是不解的,在祁亭的指引下翻身上树,待他看清楚树干上的情况,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上面”他凝着树干,只见偌大的树干上带着两块巴掌大的足迹,而且看足迹的样子像是新踩上去的。
“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祁亭知道谢九策是看到了,随口继续指引。
谢九策也仔细,匍匐在树干上看着更高的枝头。
果然,在一处略高的树干上,出现了好几道细小的凹槽。
谢九策顺势攀到凹槽的地方,指尖一抹,一手的木屑
“这”他哽咽住,脑中飞快的略过这几日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的一些琐碎细节。
树叶,木屑,带着颜色的木头渣滓,树上的勒痕,还有这一对脚印
蓦地,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
“谢大人,想到了什么?”祁亭站在树下把谢九策这茅塞顿开的模样尽收眼底。
谢九策深深看了启停一眼,见他嘴角带笑,大抵是清楚他也猜到了。
索性从树上翻下来,问道:“一起说,看看是不是一个答案?”
祁亭含笑缓缓张口:“傀儡!”
果然,二人猜到了一起去。
傀儡,只有这个东西能伸缩折叠,可大可小,能钻的进去天窗,也能破窗而入进入房间飞檐走壁,进行杀人。
“如果真的是傀儡,那这个村子就一定有人会这种精巧的技艺。”谢九策说道:“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前朝之后,这种技艺基本上就失传了,毋女村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懂这个?”
祁亭听着也摇摇头,一副茫然的样子。
韦闲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想了片刻,一瘸一拐的走到他们身边道:“我倒是知道一点。”
“哦?”谢九策挑眉看着韦闲。
韦闲深吸一口气,“大宴是没有傀儡师,但是不代表别的地方就没有。”
“你的意思是蛮族?”
谢九策拧眉顺着韦闲的话,说出猜测。
蛮族就紧挨着大宴以南云城的地方。
这个国家因为地小,环境不好,经常进犯大宴的云城,企图夺下土地。
大宴和南蛮已经大大小小经历了上百次战争,持续了近百年。
按道理就南蛮的弹丸之地,大宴万千铁骑倾巢而出,势必会踏平这个地方。
可惜的是,南蛮人狡猾奸诈不说,人人都是能工巧匠,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傀儡。
他们利用这个多次制衡云城将领。
“可是自从八年前大宴和南蛮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战役,南蛮人被彻底击垮之后。
这傀儡术就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谢九策不解。
韦闲轻叹一口气:“谢大人不知道也难免的。
那场战役的确南蛮被彻底驯服,但是不是所有的南蛮人都被抓了,而且在此之前,南蛮有不少人进入了大宴,成了细作!”
谢九策心中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毋女村有南蛮人?”
韦闲颔首:“就算不是纯正的南蛮人,也会是南蛮的后人!”
谢九策双拳紧攥,用力隐忍要爆发出来的气愤。
因为南蛮,大宴云城的百姓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现在好不容易好一点,这些进犯的贼人竟然早都渗透到了大宴的各个角落。
“如果真的是这样它待在毋女村,陆陆续续杀光这个村子的女子,目的是什么?”
韦闲摇摇头:“这个不得而知,或许只有抓到凶手,我们才能清楚吧!”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谢九策等三人互看一眼,警惕的藏在门后。
随着门被推开,谢九策的反应最是快,手中折扇伸出尖锐的齿刃直抵对面人的喉咙。
“谁!!”他低吼一声。
同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竟然是毋女村的村长,杜宽福。
“谢谢差役”杜宽福刚进来,就被人用刀抵着,双腿颤抖见,一个劲的给谢九策赔笑脸。
谢九策一见是他,面色略显缓解,同时站在不远处的二人也走了出来。
“杜村长大老远的找我做什么?如果是这个案子的情况,今天才是第二日,我想”
“不不不!”杜宽福连忙摆手。
谢九策不解的看着他。
杜宽福左右看了看,之后又朝身后扫了一眼,确定这义庄只有他们几个人的时候,面儿上流露出焦急:“我这会上来是来通知谢差役的你们快走吧!他们一会儿又会上来的。”
“他们上来?”谢九策不懂。
杜宽福道:“昨晚毋女村里唯一的一名小姑娘也消失了!”
“你说什么?”谢九策惊骇的看着杜宽福。
杜宽福摇头:“他们都说,这一切肯定和您有关系,这会就在集结准备再次来义庄呢。
我是来通风报信的,你们那快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