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宴怎么越来越会了?
他是不是背着她偷偷看不该看的话本了?
沈思棠脑子里乱成一团,在他肆无忌惮的攻势下只能胡思乱想,她双手攀着他的肩,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君庭宴吻的又凶又急,他在表达他的思念,表达他的喜欢。
有些情感,就算天天在一起也无法诠释,唯有热烈的吻,炙热的占有,才能体现。
“君庭宴…”沈思棠推着他的肩:“够了…”
沈思棠的声音淹没在他的亲吻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她按在他的肩头。
浓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扰乱她的心神,沈思棠靠在他肩头,小嘴微微红肿,更显娇嫩。
君庭宴揽着她腰肢的手攥成了拳头,那双天生勾魂的眼眸深处尽是克制。
他们都需要缓一缓,不知过了多久,沈思棠率先打破了沉默:“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嗯?”
“明明一开始你什么都不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了春宫图?”
沈思棠说话间,还不忘捶打了他两下。
她力道太轻,打在君庭宴身上就像是在调情。
君庭宴心情愉悦的笑了笑,坦言承认:“嗯,看了。”
“你真看了!”沈思棠从他肩头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君庭宴也在看她:“看了,不止一本,所以正想问问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春宫图上根本不教如何亲吻。”
啊?没有吗?
沈思棠顿觉尴尬,随即便是警铃大作,完蛋了完蛋了,她该怎么跟君庭宴解释?
她身上有妖族血统已经很让人无法接受了,现在又要多一个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君庭宴会不会崩溃?
沈思棠突然觉得君庭宴挺惨的,长这么大连接吻都不会,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欢的,结果身份这么复杂,让他这般为难。
她有些为难,主动把红润的唇送了上去:“君庭宴,要不你再亲一亲,不要问了好不好?”
君庭宴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一下子黑了:“不肯说?”
“不是。”
“那为何不告诉我?”
“是不想说。”
君庭宴气急:“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沈思棠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肯说是故意隐瞒,不想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君庭宴脸色稍有缓和:“那你有什么苦衷?”
沈思棠垮着脸:“都说了不能说了嘛。”
君庭宴蹙眉,默了片刻问她:“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只与我这般亲密过。”
沈思棠眨了眨眼睛,随即恼怒:“当然!君庭宴!你居然怀疑我有别人?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显然是生气了。
君庭宴有些不知所措,高高在上的帝王从未碰到过敢在他面前耍性子的人,他看沈思棠往外走,本能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困在怀中。
别的没经验,但他知道不能让她负气离开。
“你放开我!”
沈思棠在他怀里挣扎。
君庭宴紧紧抱着不肯松手:“我并未怀疑你,只是想知道在我之前,你有没有对别人动过心?”
“我之前就与你说过,除了你没有旁人,你还要这样问我,你就是不相信我,怀疑我!”
“没有!”
“没有是吧?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之前是骗你的,其实我跟别人也这样亲密过,还不止一个呢?跟沐淮川亲过,跟陈越安也亲过,我还跟谁亲近?你还怀疑谁?都是真的,我都亲过,你满意了?”
沈思棠用力推开了他,此刻的她眼眶通红,眼底蓄满了泪水。
君庭宴叹息了声,并未真的相信她刚才的气话。
“千凝。”
“别叫我!”
君庭宴上前,再次将她揽在怀里,沈思棠扭动了两下,他便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便没有再闹。
她倒是想听听,他要如何狡辩。
“沈千凝,我总觉得是我晚了一步,我该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早点告诉你每次见到你我是如何的欢喜。”
“莪从未怀疑过你,之前我便与你说过,就算你与沐淮川有过什么,也是过去的事情,我舍不得为此放弃你。”
沈思棠还是有些生气,故意说道:“所以你就真这么大方,我跟那么多人亲过你都不介意?”
君庭宴叹息一声:“是我错了。”.
“您是陛下,陛下哪里会错?”
“沈千凝,莫要气我了,我知道你没有和旁人亲近过,我只是…只是忍不住好奇。”
“好奇什么?”
“不知,就是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沈思棠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就是会,我不仅会亲吻,还会别的呢。”
闻言君庭宴眼睛亮了亮:“还会什么?”
沈思棠横了他一眼:“凭什么告诉你啊?好让你再怀疑我跟别的男人有染?”
她一想到这个就生气,又挣扎起来。
君庭宴哪能让她如愿,抱得紧紧的,不断的道歉:“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问那些话了。”
沈思棠瞪他,毫不客气的威胁:“再问就不要你。”
君庭宴倏地蹙眉:“沈千凝,不许说这种话。”
“谁让你气我。”
“你!”君庭宴化作一声叹息,舍不得凶她,便只能好言好语的哄:“乖,以后不许说,我会难过。”
“我也难过!”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对,别生气了,你罚我好不好?”
沈思棠嘟着嘴,此时气已经消了,便问:“如何罚你?”
“亲我?我不还手?”
沈思棠听笑了:“这叫罚你还是赏你?你想的倒是挺美,罚你不准亲我。”
“好好好,我认罚。”君庭宴聪明的在她说出期限之前主动领罚,顺势转移话题:“所以你还会什么?教教我?”
沈思棠哼了一声:“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我断不可能再让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发生第二遍,你别想了。”
“哪里就饿死师傅了?”君庭宴循循善诱:“明明是教会徒弟,师傅受益。”
沈思棠顿时红了脸,推了他一下,娇嗔:“谁受益了,我才没有!”
“嗯,是我受益了。”君庭宴笑看着她:“千凝师傅,宁墨诚心求学,还请赐教。”
沈思棠嘟着嘴:“就知道占我便宜,才不上你的当。”
君庭宴朗声笑了起来,也没有为难她,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哄着,直至怀里的可人儿又笑出了声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