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们后面的人几乎是看着她们带了两队的姑娘上了楼上雅间，老鸨从她们俩手里领赏银都领得嘴角咧到了后脑勺。
这是女人？
这怕是老客了吧？
原本只知道这公主不按常理出牌，可谁见过女人逛青楼还逛得这么熟练的？
反正他们是没见过，今日也真是开了眼界，这位公主，当真是不走寻常路。
且说陆暖和盛妩上了楼之后，隔着屏风让姑娘们唱小曲儿，陆暖找机会到窗户边上放了信号。
只要如五人看到，便会想办法来与她接头。
之所以选在青楼，则是因为陆暖猜测，他们想不到女子还会逛窑子，这窑子里的眼线必然是最少的。
即便盯梢跟踪的人也跟着进了青楼，那也未必就能时时刻刻地看着盯着她们俩。
这样一来，和如五人见面交换情报的难度就大大降低了。
但是看到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陆暖也忍不住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当下，她也不吝啬，该尚的赏，该夸的夸，一众姑娘们都乐开了花。
这里头的气氛热烈，门口时不时假装路过的那些眼线们便觉得心里跟猫挠一样难受。
他们虽然训练有素，可他们也是男人。
而且还是荒燃国“天生尊贵”的男人，哪里经得住这么多女人来勾引啊。
于是，在陆暖第不知道多少次让姑娘们出去偶遇之后，盯梢的人里有好几个都去搂着美娇娘喝酒去了。
就这样，如风和如云男扮女装，顺利地混进了陆暖的包厢内。
姑娘们拿了陆暖那么多赏银，还不是陆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压根儿没有让人知道这里混了两个不认识的人进来，连她们自己都以为，是有姐妹知道了这个主儿出手大方，所以主动进来伺候的。
如风如云一进门，就娉娉婷婷地来到了屏风后面。
陆暖故作纨绔地挥退了身边不相干的姑娘，让如风如云坐下。
“怎么样？”陆暖压低声音问道。
如风负责给陆暖汇报情况，如云则一直在以口技伪装里面的动静。
“戚乙狄还没有醒，昨夜我们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夏族有个圣使在帮柯善海。
慕昭言是被那个夏族圣使藏了起来，就连柯善海都不知道慕昭言的下落。
而且，柯善海好像和那位圣使有一种奇怪的交易，他想要不死不灭，而且想要迎娶公主殿下。”
如风的声音别提有多气愤了：“那个糟老头子还真敢想！”
“……”饶是陆暖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恶心！”
“还有，”如风道：“那个夏圣使武功很强，昨夜我们本来跟着他的，却没一会儿就被甩开了。
而且，那个夏圣使好像是冲着荒燃国的矿产来的，他们要找一种什么石头，很稀有的样子。”
听了这话，陆暖皱眉：“奥古金石？”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柯善海说荒燃国矿脉丰富，总不会连一块奥古金石都拿不出来。
他们的交易内容大概就是这些，其余的两个人看起来还在谈判，并没有完全谈妥。
那个……没有谈妥的部分就是公主殿下您！”
“我？”陆暖疑惑：“夏圣使也想把我带走？”
如风点了点头。
陆暖眯了眯眼睛。
原本她并不知道夏圣使是想要奥古金石和她，眼下既然知道了，她的心里也有底多了。
如风见陆暖不说话，以为她是慌了神，立刻道：“殿下放心，我们虽然不是特别厉害的人，但是昨夜我们对夏圣使的武功有了一个粗略的估计。
昨夜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夏圣使想要强抢公主的话，我们拼尽全力，还是能把公主殿下平安带离荒燃的！”
陆暖瞥了他一眼，后道：“我暂时不会离开荒燃。
那夏圣使，其实我昨夜也见到了他，他长得与我一模一样，你们得记住这件事。”
听了这话，如风愣住了。
“所以……昨夜深夜来到小院的并不是公主您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