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抱着陆暖离开了密室之后,在宫道走了很久,不知道走了多远。
陆暖一直蜷缩在他的怀里,先是啜泣,后来是哽咽,最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冷风偶尔从他们的身侧路过,常亭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谁也没有说话。
天没亮的话,皇宫的大门是紧闭的,除非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否则不会开门。
凌淳也不为难守城将,抱着陆暖运转轻功越上城墙,非常嚣张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出了宫。
暗卫看到这一幕都快要窒息了。
翻墙进出的都是贼人,按律是要射杀的。
但那是摄政王,人家还这么嚣张,直接上墙,能射杀吗?当然不能!
今天是有早朝的,凌淳抱着陆暖从皇城墙头越下,正好落在一众等着上朝的朝臣们面前。
“摄……摄政王……?”
大家正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猛地被凌淳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喊有刺客的时候,就看到了是凌淳。
怀里抱着一个狼狈不堪,不知面目的人,身后还跟着个同样翻墙出来的常亭。
“见过摄政王!”
众人不敢对凌淳大呼小叫说什么,只能别别扭扭地行礼。
凌淳站在原地,冷眼看了看他们,随后道:“今日不上朝,都回去吧。”
“王爷这话是陛下的意思吗?”有朝臣问了这么一句。
听了这话,凌淳看向他:“本王的意思,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但是谁敢说有问题?
“只怕于理不合!”
谢太傅的马车刚刚停下,他从车上下来,说了这么一句:“王爷,老臣知道陛下处置长公主一事让王爷很是愤怒,可是陛下也是有自己的难处的。
加之昨日是休沐日,圣旨之后,诸位朝臣心中都有许多疑问和提议想要与陛下共同商讨,若是取消早朝,只怕是要误事。”
说完,谢太傅冲凌淳作了一揖。
虽然他年事已高,但是眼神还是很好的,离得近了,就发现凌淳手里抱着的人是陆暖。
怎会如此?
陆暖即便不是长公主了,可谁敢把她折磨成这幅模样?
“陆大小姐她这是……”连谢太傅都忍不住惊讶得失了风度,直勾勾地盯着凌淳怀里的人儿。
凌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陆暖,嗤笑一声,道:“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暖儿受尽折磨,陛下和暖儿兄妹情深,自然是一夜未眠。
今日诸位若是不信本王的话一定要上朝,只怕也是匆匆结束。
本王还是那句话,暖儿绝对没有谋反之心,若是有谁觉得本王说得不对,尽管拿证据来与本王对峙辩论。”
说完,凌淳不打算再和他们说点什么,抬脚就走了。
之所以这个时候凌淳一定要带着陆暖离开皇宫,还得是以这样嚣张不给面子的方式离开,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给他们看看。
若非如此,他们未必就会相信陆暖真的被褫夺了长公主至尊,贬为庶民,那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就势必还有更多的动作。
“谢太傅,暖儿身体虚弱,本王借你马车一用。”
“王爷请便!”谢太傅看着凌淳抱着陆暖上了自家的马车,整个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凌淳怀里的陆暖,是死的还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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