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肆前,邋遢鬼还打了一葫芦的烧刀子,晃着脑袋离开了。
自从一个多月前西北六城戒严之后,关于公主殿下和摄政王的小道消息就渐渐传了出来。
有人说是摄政王丢了,有人说是公主殿下丢了,有人说是他俩一起丢了。
官府没有怎么理会这些流言,起初大家也以为是假的,可是最近这阵子,边城增兵有目共睹。
若不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怎会如此?
以云州城为例,这些小道消息传得满地都是,治安兵都抓了好几拨人了,也没办法押下去。
邋遢鬼来到了梭子县破庙里的时候,几个乞丐一边吃着救济处发的馒头一边也在议论着这些事儿。
对于西北六城的百姓来说,他们更关心的还是长公主的安危。
就这玄战国大半年来说,西北六城的灾荒明显减少了许多,小至县城都有一个救助站。
吃不上饭的,到官府登记了自家情况,每家每户一人一天两个馒头,这都是长公主的慈悲。
所以,大家讨论的更多的,也是长公主的情况。
甚至还有百姓们日日上香诵经祈福,祈祷长公主平安无事。
前两天凌淳抵达云州城时,还听到有人在祈祷说,摄政王丢了就丢了,长公主可千万别丢这种话……
在梭子县呆了两天,凌淳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打算往边城去。
梭子县虽然是云州城的地界,可是却是在庆州、云州和连州三城的交界之处,距离西南比较近一些。
“老兄,你又弄了什么好酒啊?”一个小乞丐从背后冲过来拍了凌淳一把。
凌淳回头,邋里邋遢的撇开脸上的脏头发:“不是啥好酒,你别想了,不给你。”
“你又不能喝,为啥子不能给我?”小乞丐说着,作势就要去抢凌淳的酒葫芦。
凌淳定然是不能给的,一弯腰就躲开了。
两人这边闹着,破庙里的乞丐们也看了过来。
这两天凌淳倒是和这些乞丐们混得比较熟悉,所以小道消息也听了不少。
他要深入南疆地界,官方消息肯定没有小道消息来得全面,所以便把自己打扮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这小乞丐听说他要过边界,一下就来了兴致,马上就和凌淳结成了同伴。
“老兄,你看这是什么!”小乞丐到底还是抢走了凌淳的酒葫芦,饮了一口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递了过去。
“你哪里弄来的?”凌淳拿着路引问他。
“这有什么难的,自从西北六城划分成了公主殿下的封地之后,我们这些乞丐都被登记造册了。
要去什么地方,只需要在官府排个队登记一下就能领到路引。”
说着,小乞丐双手枕着后脑勺躺在稻草堆上:“以前出入城都可难了,没有路引根本不成行。
要不是公主殿下花了大力气给咱们这些流民造册,咱们是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也就是你啊,年纪大了不听话,不知道去登记,老子给你弄这张路引,可是把脸都卖光啦!”
听了这话,凌淳“哼”了一声,把路引塞进怀里:“酒送你了!”
“一葫芦酒就想打发我?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叫花子,为何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
凌淳说着,回头看着她:“盛大小姐,玩儿够了吗?”
小乞丐愣住:“你什么时候看穿的?”
“最初。”凌淳说完,把酒葫芦拿回来盖好:“看来炼出皇蛊对你的影响当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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