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被陆斐然问得愣了愣,下意识道:“大小姐应该还喜欢吧,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暖儿也不会说变心就变心。”陆斐然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声音不觉有些落寞。
“如今暖儿从外祖家回来了,外面也知道暖儿已经痊愈,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出了王府后,陆斐然去了大将军府。
凌淳正准备出发去梓医堂接纪希梵,见陆斐然上门,就让常亭去了。
摆好了棋盘,吩咐下人拿了陆斐然最喜欢的茶叶,凌淳笑道:“如今看你的气色,身体应当是调养得不错。”
陆斐然点点头:“可惜对外还得装一装病弱无力,否则我还真想与你一起比试一番骑射。”
“这棋艺或许你胜我一筹,但是骑射你绝不是我的对手。”
……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落子,不一会儿,黑白两方已经厮杀了好几个来回,他们俩的话也少了。
这盘棋大约下了半个多时辰,茶叶都已经没了颜色,凌淳才摆子认输。
“没想到你解开了太傅的死活题。”下完棋,二人转到了会客厅。
“我这个清闲王爷反正整天无所事事,只能自己解解闷子了。”陆斐然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要说。”
“婚事?”凌淳一下就猜中了。
“正是,”陆斐然放下茶盏:“暖儿已经回来了,脑子也痊愈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妹妹?”
凌淳一笑:“既然县主已经痊愈,王府也被你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以为你会为她招婿才是。”
陆斐然:“我倒是想,只是暖儿自小就心悦你,婚约也是陛下钦定,招婿的话,岂不是抗旨不尊了。”
“我倒不觉得县主心悦我。”凌淳道:“你不妨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然后再商议婚事不迟。”
听了这话,陆斐然瞥了他一眼:“你直接一点我,不必这么见外。”
“好吧,”凌淳无奈:“我不想娶县主,我还想等她。”
“十一年了吧,”陆斐然道:“你在等那个救命恩人,可她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总得找到她再说。”凌淳摇了摇头。
“是吗?”陆斐然说着,狐疑的看着凌淳:“那梓医堂的那位百里姑娘,岂不是要梦空一场了?”
“她?”凌淳疑惑的看向陆斐然:“谈何空梦一场?跟她有什么关系?”
陆斐然叹气摇头:“连我这个外人都明白,百里姑娘心悦你。”
凌淳笑道:“天下少女皆知年轻的宣德王清隽温雅,心向往之,难道你就要对天下心悦你的少女负责吗?”
说完,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开什么玩笑!”
言毕,双双大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都想不到,不久之后,他们之间这十几年的交情,会在一夜之间,完全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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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宣德王府派出了十几个下人,给京城排的上号的世家送去了请柬,邀请他们来参加陆暖的接风宴。
天色擦黑的时候,一个更为惊讶的消息一瞬间席卷了大街小巷。
宣德王府花重金买走了千金坊的镇店之宝花想容!
一夜之间,陆暖痊愈并且大变模样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
几乎是半个京城,都在好奇如今陆暖变成了什么模样,竟然能把千金坊的花想容都买走!
要知道,花想容之所以能成为千金坊的镇店之宝,可不仅仅是因为它贵,
更是因为千金夫人的作品,只需看不许试,只卖有缘人……
而此时,宣德王府里,陆暖正对着这间千金坊的镇店之宝发愁。
虽然她已经瘦了好多了……
但是这件衣服对她来说……
还是小了一点……
这可是她花了两盒驻颜丹才换来的“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