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战伊始,林皓就明白他们的任务不是打败匈奴。
两千人,装备兵器全副武装,但人数太少。
无论是拉锯战,还是攻坚战都是巨大的劣势。
如今攻城状态下,唯一有利的地形仅仅只有城墙防护。
若是被突破,必定死路一条。
所以他的目标就是死守城门。
只要攻不破,火日和匈奴就奈何不了他们。
但林皓更加明白一味的防守只会节节败退。
要想坚守,必须要选择回击。
所以从一开始林皓就是做了个局。
为的让火日和匈奴看不透自己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对方。
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非常不错。
至少说明的确起到了威慑作用。
“接下来,就该是他们自己往圈套里面跳了。”
林皓嘴角微微上扬。
高端的猎手可不是只会一味的追捕,而是懂得如何引诱猎物主动跳进自己的圈套。
化主动为被动。
才是眼下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找不出任何其他能够解决的手段。
岳香莎眨巴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切。
虽然不明白林皓究竟是如何做的。
但能这样吓唬住匈奴,也算是非常厉害。
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那你确定他们不会因此威胁到我们的安危?”
岳香莎问道。
“当然,从刚才的情况就不难看出,这帮家伙已经怂了。”
所谓未战先败。
说的就是这种。
气势上输了之后,其他的一切都会显得毫无意义。
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城墙上,匈奴的将士们不断的退下云梯。
火日也开始思索。
“将军,城上有陷阱,城下有壕沟,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副将着急不已。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
要是这样耽搁下去,对于匈奴非常不利。
现在明知道城墙上有埋伏,就算匈奴以勇猛著称,但也不能这样上去送死吧?
所有的牺牲都要有目的有意义,否则就是送人头。
“这个狗小子,是真的阴险!”
火日咬牙切齿。
“通知所有人,全力进攻城门!”
“什么?!”
此话一出。
副将目光当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
如果掉进去,不是同样很惨吗?
“将军,这,这不是送死吗?”
副将结结巴巴。
战场之上,他不敢违背将军的命令。.
可是这样下去也就让很多人白白送命,再打几次,只怕两万人的先锋军都要被打空了!
那回去怎么交差?
“放心,林皓这家伙不可能两边顾及,他只会把宝压在一方。”
“前两次壕沟都是充满陷阱,这一次肯定是故意想让我们以为还有,就只能强攻城墙!”
“到时候只会让勇士们死伤无数!”
火日笃定的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
没可能有人会这样打仗!
除非是傻子!
林皓出身将门世家,父亲是大名鼎鼎镇北将军林镇秋,破船也有三千钉,绝不可能设下如此愚蠢的计谋。
“所以城墙必定是重防!”
“城下兵力空虚!这一次一定要把这小子抓住,我要活活剥了他的皮!”
火日咬牙切齿的骂道。
副将听闻眼中流露出了惊喜之色。
如果是按照这样来算的话,肯定能够轻轻的解决眼睛的问题。
不至于让太多的人因此丢掉性命。
“兄弟们,立刻向城门处发起冲锋!”
“是!”
匈奴众人纷纷行动,这些人的执行力堪称恐怖。
虽然他们暴虐凶残,但在这件事上的确非同寻常。
岳香莎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惊慌的神色。
“少将军!这样不行啊!”
“城门哪里有城墙坚固!”
林皓嘴角微微上扬。
“你知道真正的高手为什么他们能处于不败之地?”
岳香莎一愣。
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要说这种事?
这不是耽误事吗?
“那是因为他们懂得利用自己的弱点。”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无懈可击的人。
所谓的常胜将军要么是懂得将自己的弱点隐藏起来。
要么就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弱点。
对于蒙城县守军而言。
最大的弱点就是城门。
城墙之上可以设置很多障碍,也可以用将士来抵挡。
但是城门处除了死守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城门绝对算得上是最为薄弱的一环。
林皓转头看向副将。
“城中的百姓现在何处?”
“他们已经撤到了东南方向,现在整个西北方向都没有人了。”
“很好。”
林皓点点头。
“记住,一定要确保敌人无法踏足到城中警戒线位置。”
“明白!”
副将面色凝重。
他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将是决定这一次他们能否获胜的重要契机。
与此同时。
下方传来剧烈的震动和呐喊声。
匈奴已经开始进攻城门。
他们已经清楚了壕沟的位置,所以轻松的就能越过。
“所有人,准备战斗!”
岳香莎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在旁边看着。
她很想帮忙。
可是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现在她更想知道林皓究竟使用什么手段能够解决眼前的危机。
一般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已经选择放弃。
林皓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挽回局面呢?
这一切是个谜,岳香莎充满了好奇。
匈奴的进攻越发猛烈,尤其是在察觉城门处确实没有防备时,前两次的失利让他们现在憋着一股气。
无论如何!
一定要林皓付出惨痛代价!
轰!
城门被撞开。
无数匈奴就像是杀红眼了的野兽开始沸腾。
他们终于有看到胜利的希望。
火日更是惊喜交加!
“冲冲冲!”
“所有人冲进去,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林皓留给我,其他人全部都是你们的战利品!”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
林皓猛然下令。
“动手!”
“是!”
潜伏在城门两侧的将士们使出吃奶的劲拉动绳索。
城门通道的上方忽然倾泻出无数的石块。
“硝石?”
“有硝石!”
“还有油!”
“等等,这是个陷阱!”
冲在最前面的匈奴意识到不对劲,一股强烈,不安的熟悉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