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几乎可以想象,各国君主在此时此刻,想要ri狗的心情,不免愉快起来。
他看向方吾才:“这联合商会,现有各国鼎力相助,商会的事,朕也不操心了,想来有师叔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方吾才颔首点头:“不错。不过,陛下可要小心了。”
“小心?”陈凯之一挑眉。
方吾才从容不迫的笑了笑,虽是对陈凯之保持着君臣礼节,不过脸的表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带有自傲和装逼之色。
关乎于这一点,陈凯之并不在乎,他很清楚师叔,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
方吾才淡淡道:“各国现在建联合商会,和大陈缔结盟约,本质在于,大陈日渐强盛,这对他们而言,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一旦他们认为,大陈虚弱,自然而然,便会离心离德。所以所谓的联合是假,不必看重,所谓的盟誓,陛下也不必放在心,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大陈的强弱。”
“陛下。”方吾才淡淡道:“臣可听说,各国在听闻了洛阳发生了叛乱之后,在各国的朝内部,俱都有一些小动作,这足以证明了各国依旧是各怀鬼胎,包藏祸心。”
陈凯之颔首点头:“朕岂不知如此,天下六分,已有数百年了,这数百年来,各国联合纵横,都想要维持均势,而今,各国虽有不少,暂时和大陈联合,可实际,却也担心大陈因此而壮大,秦灭六国的往事,可是历历在目,朕怎么会相信,他们当真顺从呢。”
方吾才笑了:“老臣是这个意思。”
“所以……”陈凯之朝方吾才一笑:“当大陈还不够强的时候,各国必然心怀叵测,只有我大陈足够强大时,各国才会甘心臣服,再无异心。朕在数日之前,已向西凉的使节发出了国书了。”
方吾才不由道:“不知是何国书?”
陈凯之道:“西凉国师,以神鬼之术蛊惑人心,谋害西凉先皇帝,天地所不容,朕要求西凉在一个月内,立即拿下西凉国师,押解至衍圣公府治罪,并且要求,西凉国立即解除对大陈边境陈列的兵马,后撤百里,迎接钱盛皇子还朝!”
方吾才像见了鬼似的看了陈凯之一眼,一副你特么的逗我的表情。
西凉皇帝死后,这国师本在西凉国一手遮天,西凉武,不少人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徒子徒孙,因此国师依旧控制了朝政,又立了一个傀儡为西凉天子,完全可以不客气的说,这西凉国事实的皇帝,是这位国师。
而现在,陈凯之居然想让西凉国拿了国师来治罪,并且军队后撤百里,还要他们迎接钱盛还朝,这个要求,在西凉国眼里,是天大的笑话。
方吾才皱眉:“陛下认为西凉国会答应吗?”
陈凯之摇摇头:“他们不会答应。”
方吾才不禁笑了:“果然有老夫的风范,陛下这一手,倒是挺无耻的。”
陈凯之瞪他一眼。
方吾才便忙行礼:“老臣万死之罪。”
“罢了。”陈凯之摆摆手,又认真起来:“朕相信,他们一定不会答应,而接下来,朕便借这个理由西征,目的,无非有二,其一是灭凉,灭凉之后,我大陈方不必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有了稳固的大后方;而另一方面,则是借着灭凉,威慑各国,他们想要看戏,心怀叵测,那么……朕让他们看看,大陈的厉害。”
方吾才颔首点头:“陛下有此雄心,实是幸事。”
陈凯之见方吾才疲惫,便将方吾才安顿了下来。
连续十几日,都是太平无事,而下头的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平定了叛乱之后,再加以刘傲天为首的都督们的支持,裁军进行的尤其的顺利,宫的选秀,更是突然让朝野内外安分起来。
说也怪,这地方官大多是对新政不太满意的,可现在朝廷平叛,这个节骨眼,倘若反对新政,难免害怕被人认为是杨贼的党羽,所以许多人倒是不敢在这方面呱噪。
而另一方面,选秀的开始,却也令地方官们收了心,毕竟理念是一回事,身为官员,最重要的是向攀爬,这选秀,不啻是一个科举考试,考验着每一个地方官员,差事要办好,可不容易,一方面既不可惹来太大的民怨,引来御史的挞伐,另一方面,最好还要让宫满意,不……不只如此呢,倘若是选的秀女别人的好,这些秀女,可都会经过太后和皇帝亲自过目的啊,这是什么,这是给陛下和太后一个实打实的印象,或许自己的前途便因此而改变,从一个默默无闻地方官,平步青云。
事关重大,现在也没人有心思琢磨新政的事,新政新政吧,只好丢给下头的佐官和胥吏去执行,眼下的重之重,显然是选秀。
而此时,西凉国终于有了回应。
这一次,竟是有西凉国的河西郡王亲自入关,抵达洛阳。
河西郡王钱穆也是西凉先皇帝之子,不过在西凉,有许多人传言,说这钱穆乃西凉国师的私生子,因为钱穆的生母,原是一个歌姬,是国师举荐进了西凉皇宫,不久之后,便有了身孕的。
这个人年纪钱盛小几岁,此番亲自入关,也显见陈凯之的国书,在西凉朝廷引来了轩然大波。
陈凯之召集了百官,在正德殿召见了他。
河西郡王很年轻,昂首入宫,手持着西凉国的国书,步履坚定。
他到了殿,瞥眼看到了群臣之,自己的皇兄钱盛也在,却很快将目光撇过去,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随即朝陈凯之一礼:“外臣钱穆,见过大陈皇帝陛下。”
陈凯之凝视着他,抚案不语,随即慢悠悠的道:“卿家来此,所为何事?”
这叫明知故问。
钱穆笑了笑:“是奉国师之命,特来恭喜陛下立后。”
陈凯之哂然一笑,这分明是糊弄人的话,陈凯之随即道:“朕立后,也和一个妖僧有关系吗?”
如此咄咄逼人,钱穆却也只是一笑:“我大凉国师,历来仰慕陛下,也一直希望,能够和陛下结为秦晋之好,先皇帝在时,有一女,早被册为东城公主,若是陛下愿意,东城公主,可入洛阳,侍奉陛下,为陛下嫔妃。”
一下子,两侧的百官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西凉国的姿态,倒是够低的,说是丧权辱国,都不怪。
堂堂大陈公主,居然舍得拿出来成为陈凯之的嫔妃,以公主的身份,即便是不立后,都算是有辱国格了,何况人家连皇贵妃的地位都不要。
陈凯之却是眼忽明忽暗,随即道:“朕已昭告天下,在各州府选秀,不劳妖僧挂心了。”
钱穆便叹口气,道:“除此之外,臣还有一事,想要代表国师,献金玉良言,不知陛下,可愿听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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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都不信,老虎被公司拉到了名古屋,跟高月一个房间,然后他八点睡了,呼噜打的震天响,老虎感觉天花的石膏都在哗哗的往下掉,今天又累又受不了,先欠一更,身边感觉好像有人放鞭炮一样,实在码不动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