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开光都讲究批量开光
李长老说的对。
五姓七望熬死了多少王朝，熬不死一个杨凌？
百年的皇朝，千年的时间，五姓七望有这个底蕴的。
……
京城的几个大书坊突然出现了大批儒家书籍，那标价标的也就比纸张贵点有限————当然是比清河崔家的纸张。
要是按照杨凌五文钱一张的纸，肯定贵很多。
不但是京城，整个京兆府仿佛一夜之间各大书坊就摆满了各种书籍。
大魏读书人里面寒门肯定是最多的，买不起书的人也是最多的，可是现在这些穷书生发现以前需要仰望的书籍，现在完全可以买得起了。
咬牙也要买书！
一些穷书生开始了原始阶段的“拼多多”，一套书你买1，我买2，他买3……
之前杨凌靠卖纸掏空了这些穷书生的钱包，刚刚缓了几天，又用书把他们的钱包掏空了。
还直接干废了一个行业：抄书！
雇一个书生抄书，质量不说，价格比起买一本书一点都不便宜。
当然，现在还没有干废。
杨凌的精力终究有限，他现在主攻的是儒家书籍，一些寺庙还是指望穷书生来抄佛经的。
不远的将来，杨凌佛经、道经、……不管什么书都会刊印，彻底干废抄书这个行业。
书的价格毕竟高于纸张，所以销量没有那么猛；
营业额也极其有限，对清河崔氏的冲击也没有那么厉害。
杨凌愣住了，他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而且继嗣堂也没有动静，一点都没有。
似乎和自己杠上了？
尼玛！
金雪晴看到杨凌烦恼，安慰道：“穷书生买不起书，富家子弟不差那点钱，当然没有那么快？而且书又不是消耗品！这个是长期投资！”
杨凌这才明白自己想多了。
可是……你们以为我就会屈服吗？老子挣不到穷书生的钱就挣富家人的钱。
“团儿，你认识高僧吗？”杨凌和韦团儿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已经熟络了，不像一开始你一句“侯爷”我也一句“韦小姐”那样客套。
“希直，我认识啊！白马寺的高僧梦遗大师和我爷爷是好朋友……”韦团儿不解道。
“麻痹，刊印佛经……”杨凌知道很多贵妇人都信佛。
他一开始并不想走这条路，可现在被继嗣堂气急了，我先干趴你们再说！
梦遗大师接到杨凌的邀请也很惊讶。
不要以为大师都是与世隔绝，为了弘扬佛法、为了提高修为，必须“入世”
梦遗大师一开始还以为杨凌是信佛，结果刚说了几句话就让杨凌打断了话：“梦遗大师，我无意破坏你的信仰，我也没有不尊敬你的信仰，只是你我们可否互相尊敬？我不信佛！”
“佛是万能的！”梦遗大师的倔脾气也被激发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完就这个迷途的贵人。
“那佛能造一块他自己都搬不动的石头吗？”杨凌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梦遗大师。
梦遗大师：“……”
他心里很想说，你麻痹！
“佛是怎么死的？”杨凌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我找你来是谈生意。
你非得跟我哔哔，我就把你哔哔的怀疑人生了。
“佛不死不灭！”梦遗大师坚定道。
“释迦摩尼是被婆罗门教迫害死的，”杨凌侃侃而谈，他专门关注过这段历史，“佛连自己都度不了，来度你？引人向善是对，我没有不尊敬佛教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别跟我哔哔，我是跟你谈合作，不是听你讲到的。不信我给你讲一段大乘佛法，破解你的小乘佛法？”
梦遗大师一愣，他没听说过大乘佛法、小乘佛法啊！
“还请燕北侯指点！”他算是发现了，这位侯爷只相信拳头硬，不讲道理。
“世间有几个佛？”杨凌问道。
大魏时期，大乘佛法的学说还没有出现，只有小乘佛法。
“当然只有佛祖一个佛！”梦遗大师道。
“只要心中有佛，人人皆可成佛！”杨凌浑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他开始了忽悠之路。
不论梦遗大师如何提问，杨凌都能够快速作答，而且回答的天衣无缝。
毕竟都是那些键盘侠把所有的争辩都总结出来了，对付梦遗大师，杨凌是跨时代打击。
一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杨凌说的口干舌燥。
梦遗大师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迷茫，再到现在的顿悟，他突然跪倒在地上：“师傅，请受弟子一拜！弟子悟了，大乘佛法方是根本，还请师傅收下我这个弟子，弟子一定弘扬大乘佛法！”
杨凌：“我只是随口忽悠，我收你做徒弟干嘛？”
一开始，杨凌只是想找个大师增加营销效果，结果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大师给忽悠瘸了。
他想起了一个画面：唐僧在海陆大会上讲法，结果观世音菩萨从天而降，问他可知道什么叫大乘佛法、什么叫小乘佛法……
画面好熟悉。
嗯，不用梦遗大师西天取经，我就可以给你三藏真经。
意外的收获啊！
如果掌控了佛教信徒，可以发展势力……可杨凌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不反对信仰，不反对宗教，但是更加喜欢百姓有拼搏进取的精神。
……
梦遗大师亲自在白马寺公开讲佛法，京城大大小小的信徒都前来聆听。
他没有讲大乘佛法，有很多地方他还没有想通，恩师说会给他写一本佛经为他解惑。
现在讲的还是“小乘佛法”，他有种苦涩的感觉，自己都觉得在误人子弟。
终于，梦遗大师把心一横，加上自己的解释，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讲大乘佛法。
那些贵妇人听不懂，只听懂了一句，只要修行自己也能成佛。
顿时一个个嗨了，我也能成佛！
对梦遗大师更加崇拜！
……
几天后，市面上出现了各种版本的佛经，而且是白马寺梦遗大师亲笔签名、开光的佛经。
说是开光，不就是摆满一屋子的书，让梦遗大师对着念诵佛经吗？
开光都讲究批量开光！
这些梦遗大师亲自注解的经书刚摆上去就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