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嘻嘻哈哈不以为然,得意洋洋的说道:“无妨无妨,刚才出门绊住门槛,又一脚踩空摔了个跟头!哈哈!这是小事,大家不必在意!
喝酒喝酒!来人,把我前年放入地窖的几坛好酒拿来!今天高兴,喝了他!哈哈!
我现在可是当爹的人了,我有闺女了!哈哈!”
李崇义撇着嘴,一脸不屑的说道:“瞧把你给乐的,不就是生了个丫头片子吗?我可是儿女都有了!有什么好炫耀的!哼!”
徐淼一听就不乐意了,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去干李崇义:“哎呀呀,你个黑炭头,给我添堵不是?我今天可是大喜临门,你这是要拆我的台呀!
来来来,今天咱们比划一下,别说我欺负你!”
李崇义一听就炸了,李崇义从小就皮肤黝黑,这是天生的,不似一般勋贵家的子弟,一个个在家养的细皮嫩肉的,长大以后皮肤更是黝黑,一点不像是王爷家的子弟,加上身材又比较魁梧,换身衣服就跟乡下的壮汉一般。
同辈的勋贵子弟们,便给他起了个外号,背后叫他黑炭头,李崇义最听不得别人叫他黑炭头,谁叫跟谁急。
他刚才嘲讽了徐淼两句,徐淼当众就把他的外号叫了出来,李崇义立即就原地爆炸了,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蹦了起来,对徐淼叫到:
“哎呀你个小白脸,居然敢如此对我,来来来,放马过来,你说怎么练吧!我要是怕你的话,我叫你一声师父!
你说吧,咱们怎么个练法,你来选,我都接着,是比拳脚还是比刀剑,亦或是骑射,你只管选!省的这帮家伙说我欺负你!”
徐淼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崇义道:“我选?你确定?什么都行?输了以后你就是我徒弟?”
李崇义瞪着眼大声说道:“对,我说的,你说怎么个练法吧!我要是不敢,我给你磕头!”
“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听见了吧?这可是他说的,你们都给我们做个见证!输了他以后就是我徒弟!”徐淼立即狂妄的叫嚣了起来。
这时候李震坐在一旁差点笑傻,李承乾和李泰也已经从徐淼的话里听出了端倪,猜到徐淼要给李崇义挖坑了,于是二人笑而不语,就等着看徐淼怎么坑李崇义了。
其他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大声嘲笑徐淼自不量力,李崇义从小习武,弓马娴熟,箭法也不错,擅长使刀,拳脚更不用说了,在座的就算是尉迟宝琪、程处默也不见得能高他一头。
徐淼主动挑衅李崇义,这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自取其辱,都嘻嘻哈哈的起哄,说他们给徐淼和李崇义做见证。
“大家伙可都看见了!今儿个我就和这黑炭头比力气!你们都听清楚了,偏院那边正在建暖房,那边有架子,咱俩就比一下,谁能拉起来更重的石头,要是你输了的话,以后就叫我师父!”徐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对李崇义说道。
众人一听都差点笑翻了过去,本来李震、李承乾、李泰还以为徐淼要挖坑和李崇义斗智,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徐淼居然自不量力要和李崇义比力气。
用架子拉起大石头,这是目前建造屋舍,吊起重物常用的手段,徐淼居然要和李崇义比力气,看谁能拉起来的石头重,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徐淼的身子板,三个绑一起都不见得有李崇义的力气大,李崇义一听当场就笑的活不成了,捶胸顿足的指着徐淼骂道:“你个小白脸,是不是你小妾给你生了个闺女乐傻了?你能换个比试的法子吗?要不然的话,我赢了你都觉得丢人!”
徐淼一脸不屑的撇着嘴斜着眼扫了李崇义一眼,满脸都是鄙夷之色,哼哼着说道:“不比一下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输给你?
还有你们,笑个屁呀?你们就这么瞧不起我徐某人?敢不敢下注,赌一下我们谁赢?我来坐庄!
黑炭头要是赢了的话,一赔一,我要是赢了的话,一赔三!你们敢不敢下注?”
一群人一听,更是都要笑不活了,程处默起身摸摸徐淼的额头问道:“我说你刚才摔跤是不是摔傻了?怎么说胡话呢?还是真的是高兴傻了?”
“是呀是呀,我说淼哥,你是不是真的摔傻了?这包磕的,啧啧!肯定是摔傻了!”尉迟宝琪这个夯货也在一旁叫到。
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淼晃着头,摸了摸额头的青包,疼的嚯嚯直吸凉气,摆着手不屑的说道:“我就不服这黑炭头,我今儿个就要和他比力气,你们赌不赌吧!”
众人看徐淼如此嚣张,今儿个又确实是徐淼的好日子,觉得这小子今儿个是乐疯了,自己想要破财,于是便立即满身开始摸。
有人掏出了一些钱,但是却不多,于是便出去找他手下皆,回来之后都押上,也没多少,于是干脆把腰间的玉佩也给押上,起码值百八十贯钱没问题。
也有的把头上的金发箍或者玉质的发箍给押上,这还不知足,玉佩也押上,抵个百八十贯。
当然也不乏有人摸来摸去,找不到身上多少值钱的东西,但是这帮公子哥不少是武勋家的,身边习惯带刀或者佩剑,他们随身携带的刀剑,都不是大路货,起码都是一些精钢打造的,价值不菲。
于是为了能坑徐淼一些钱,他们便把自己的佩刀或者佩剑给押上了,就算是没带佩刀佩剑,但是这时代的人都会随身携带小刀,用来吃肉或者防身,他们随身带的小刀,多是镶金嵌银或者镶嵌着宝石的精品货。
这些东西都值不少钱,大家又都是懂行的人,一看就大致能猜得出值多少钱,于是便报出个合理的价格押上了。
徐淼立即让二虎过来,开始记录他们下的注,省的这帮家伙一会儿反悔,并且把他们押的宝都暂时收起来。
最后一帮家伙基本上都下注在了李崇义身上,赌李崇义赢,只有李震想了想之后,下注押了徐淼赢,但是只在徐淼身上押了二十贯钱。
而李承乾琢磨了一阵之后,也在徐淼身上押了五十贯钱,至于李泰搓着下巴,想了良久之后,狠狠的在徐淼身上押了一百贯,但是他没带钱,也懒得去向跟着自己的侍卫借,于是把腰间的玉佩给押上了。
“好了,都下完注了!走吧小子,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力气!”
李崇义狠狠的在自己身上下了二百贯的重注,身上钱不够,玉佩、佩刀、小刀,甚至腰间的鱼袋都给押上了,只差把靴子衣服都脱下来押上了,这才凑足了两百管的重注,开始对徐淼叫嚣了起来。
众人也不管已经后半夜了,嘻嘻哈哈的便簇拥着李崇义和徐淼去了侧院,侧院之中现在已经腾空了一片空地,堆放了不少的大石块和砖头准备建暖房种蔬菜。
空地上竖着两个木架,用来吊起大石头做暖房的地基用。
李崇义和徐淼到了侧院之后,徐家的护卫也都跑了过来,挑了灯笼,把侧院照的灯火通明,徐淼指了指木架子,对李崇义说道:
“来吧!你先选吧,用这架子,挑一块石头,看看你能不能把它拉起来!看看咱俩谁能拉起来的石头更重!”
李崇义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对徐淼说道:“刚才你只说了我要是输了的话,以后叫你师父,可是却没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徐淼一脸不屑的摆手道:“那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黑炭头?”
李崇义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拉着徐淼非要徐淼说他要是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