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厮嚣张的架势,徐淼心中狂笑不已,他现在更加确定,这厮其实和豆卢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估计着也就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巴结上了豆卢怀让这个驸马爷,抱住了豆卢怀让的大腿。
于是这厮就打着豆卢怀让的旗号嚣张了起来。
以豆卢家在大唐的资历和家世,确实算是一块金字招牌,一般人还真就惹不起。
而且真正的豪门世家或者是勋贵家的子弟,也不会来永安坊这种地方赌钱,是来这里混的,即便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也多是一些商贾家的子弟。
所以在这里做买卖,打着豆卢家的旗号,还真就能横着走。
虽然徐淼和李承乾看起来都气度不凡,可是这间赌坊的这个掌柜还是以为,他们大概是京师之中某个商贾家的子弟,仗着家里有点钱,没见过多少世面,遇上事儿之后,一时间热血上头才砸了他的赌坊。
现在他亮出了豆卢家的招牌,看样子顿时就吓住了眼前这两个小子,这让他内心中更加得意了起来,确认这两个小子肯定不过就是普通有钱人家的愣头青,于是越发嚣张了起来。
徐淼听罢之后,更加卖力的表演了起来,装作惊讶害怕的样子,弓着腰对这厮拱手道:“失敬失敬,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在下只是在门口看到你们抢了这个小娘,所以才一时冲动!得罪得罪!
钱都好说,只是在下有个问题,您是做赌坊生意的,为何要强抢这个小娘呢?抢了她又打算如何处置?”
这厮一看徐淼卑躬屈膝的样子,顿时更加得意了起来,翘着大拇指朝着自己得意洋洋的说道:“还算你识相!实话告诉你!你来这永安坊也不打听打听,这永安坊里谁说了算?
你以为老子只有这一个赌坊的生意吗?外面那边的妓馆也是老子开的!你说老子要这小娘来抵债要怎么处置她?
她爹在老子这里赌钱,输光了又借了老子的钱,却赖账不还,老子不拿他闺女抵债又能怎样?”
徐淼听罢之后,强忍着怒火,依旧露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讪笑着继续说道:“要说也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他欠了掌柜的钱,还钱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为何不让他买房子抵债呢?毕竟逼良为娼这种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呸!他要是还有房子的话,你以为老子会非要他闺女抵债吗?那个混账早就把他家的房子给输了!不拿闺女抵债,用什么抵债?难道拿他老婆抵债?他老婆都那个年纪了,谁能看得上?
他家也就他这个小女儿看着还值几个钱,当然只能用她抵债了!
废话少说,赶紧派你的下人回家取钱过来!你们耽误老子一天生意,要是拖下去,一天得多赔老子五百贯!”这厮骂骂咧咧的答道。
徐淼听罢之后,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这厮的情况了,于是缓缓直起腰,脸上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嘴上说着:“好说好说!”
但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忽然间朝前迈了一步,猛地挥起了拳头,卯足了力气,照着这厮的脸就狠狠的打了过去。
这厮正鼻孔朝天,洋洋得意着,以为吓住了徐淼这帮人,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公子哥,会突然间翻脸,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面门上当场狠狠的挨了一拳。
徐淼这一拳是含怒而发,用足了力气,正中这厮的鼻梁,只听咔嚓一下,那厮仰面朝天惨叫着倒下去的同时,徐淼也抱着手哎哟哎哟的蹦了起来。
他这一拳下去,杀敌一千,自损一百,手腕差点扭了不说,手上骨节重重砸在这厮鼻梁的时候,也被擦破了一层油皮,疼的他龇牙咧嘴,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那个赌坊的掌柜算是惨了,被徐淼一拳打中鼻梁,鼻梁骨当场就断了,两管鼻血狂喷,两只眼也酸痛的眼泪直冒,顿时啥也看不清了,捂着脸只剩下扯着嗓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了。
李承乾刚才站在徐淼背后,早就忍得快要疯了,现在看到徐淼终于发飙了,再也忍不下去了,忽然间从徐淼背后跳出去,厉声喝骂到:“你这厮不配为人!大唐怎么有你这种人渣?”
骂声未落,他就照着这厮飞起一脚,正好这厮正在疼的满地打滚,刚好翻过身,本来李承乾是想要踢他屁股的,但是却没成想这厮正好翻过身,这一脚好死不死狠狠的正中这厮的裤裆。
这厮裤裆中脚,惨叫声顿时就戛然而止,捂着脸的手放开,身体弓成了虾米,双手捂住了裤裆,嘴张成了O形,一个劲儿的倒抽凉气,疼的叫都叫不出来了。
李承乾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会正中这厮的裤裆,顿时惊讶的啊了一声,有心想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却又说不出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在眼前弓成虾米的这个家伙。
徐淼也惊讶了一下,凑过去看了看这家伙,坏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了看李承乾,对李承乾竖了竖大拇指,开口说道:“干得漂亮!这厮以后看来只能当太监了!哈哈!”
李承乾这个时候也感觉有些好笑,虽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一脚下去之后,却觉得神清气爽,念头通达,非常解气。
徐淼和李承乾扭头看看一片狼藉的赌坊,还有躺了一地的那些赌坊的打手,包括捂着裤裆弓成虾米的那个掌柜,相互看了一眼,徐淼和李承乾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对方的念头,相互对视都坏笑了一下。
徐淼扭头招呼虎子他们道:“走,把这厮的妓馆也砸了!”
虎子和张甚龇牙一笑,立即顺手一人捡了一根木棍或者桌子腿便跟着徐淼朝门外走去。
而东宫侍卫长秦战则一脸担忧,对李承乾小声说道:“少爷,此事适可而止吧!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李承乾狠狠的瞪了秦战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胆子如此之小,要你何用?不敢去的话,你就走吧!”
秦战被李承乾这话给差点噎死,可是还是耐着性子小声劝道:“少爷息怒,卑职岂是不敢砸一家娼寮!卑职是怕此事传开之后,朝中大臣弹劾于您!”
李承乾这个时候正爽的不要不要的,哪儿还管那些呀!冷哼了一声之后,也不搭理秦战,跟着徐淼就走出了赌坊,直奔不远处的那间妓馆而去。
徐淼和李承乾这会儿化身为黑帮老大,带着各自的狗腿子冲入了那间妓馆,不等徐淼发话,李承乾就用他略显稚嫩的嗓音大声喝令到:“给我砸!”
妓馆之中,其实也有看场子的打手,闻声便冲了出来,但是对上了虎子他们这几个人,那就只能认倒霉了。
大白天妓馆之中,立即发出了一片惊天动地的惊呼惨叫之声,接着还有嫖客大声咒骂的声音,有的娼妓和嫖客正在屋中白日宣淫成就好事,忽然间房门就被人一脚踹烂,妓馆之中的各种瓷器以及摆设,立即就被砸的乒乓作响,发出一片稀里哗啦的碎裂之声。
在妓馆内负责招呼客人的老鸨,满脸吃惊的跑过来阻拦,结果却被徐淼一个大嘴巴就扇的原地转了两圈,一头就扎在了桌子底下,发出了母猪一般的惨叫嚎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