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实话告诉你,这可是我家祖上不传之秘!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不会拿出来呢!长孙大人说的不错,我这可是给你帮了大忙!你以后可要承我的一个大人情!
眼下我很缺钱,我还有个妹子要养,有债要还,你要是真的承我的情的话,那就随便给我百八十贯算是谢礼好了,也不枉我帮你这么大的忙!”徐淼得意洋洋的收起了长孙无忌赏他的那块玉佩,对尉迟宝琪说道。
“什么?百八十贯?你咋不去抢呢?你真当我是钱多的没地儿花的傻子不成?我一个月老爹只给我两贯的份例钱,你真敢要呀!百八十贯?你这是讹诈!”尉迟宝琪当场就原地爆炸了,跳着脚对徐淼叫到。
“小气!你家堂堂国公府,你乃是尉迟家的二世祖……哦不,是二公子!我给你帮这么大的忙,你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
要知道这次要不是我鼎力相助的话,就凭你当初的搞法,今天你挨几十军棍估摸着都是轻的!
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真是枉我把祖上不传之秘都拿出来帮你!罢了罢了!看来是我看错人了!真乃是交友不慎呀!”徐淼摇头一脸鄙视的对尉迟宝琪说道。
尉迟宝琪苦着脸,一咬牙说道:“你这次的人情我承!但是我真没那么多钱给你!十贯八贯还行,再多的话,肯定不成!
这样吧!我回头回家给你拿十贯钱,另外再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要是用到我的时候,我也尽全力帮你!这样总成了吧!”
其实土水泥这东西,在后世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这是后世之人,因为穷,买不起正儿八经的水泥摸索出来的一种法子,只是水泥的一种不得已的替代品而已。
徐淼后世的爷爷,年轻时候家里为了盖房子起院墙,家里穷买不起水泥,就用村里老人给的这个办法,把碎瓷片、瓦片、烂陶片砸碎,用石碾或者石磨碾成粉或者磨成粉,这就成了土水泥,加水之后有自粘性,凝固之后可以替代水泥使用,就是硬度还达不到水泥,不过比起用普通的泥要强多了。
徐淼这次也没多想,看这些城墙的裂缝不好修补,凿开重新夯土太过费时费力,便想到了这个法子,前天让尉迟宝琪临时征用了城墙碎砖烂瓦砸碎,拿去磨成粉,再运到城墙上配上石灰和成泥灌入裂缝,这比起凿开裂缝重新夯土轻松便捷多了,强度即便是比不上水泥,但是暂时填缝也没问题。
只是徐淼当时也没多想,却未料到今天会遇上长孙无忌巡城,闹出了这么一幕,险些掉了脑袋,这会儿想起来,才觉得有点后怕,要是当时被长孙无忌吓住了,没来得及做解释,那么他就死的太冤枉了。
好在结果很不错,他这样的人,在后世活的只剩下了尊严了,今天面对着长孙无忌才没有犯怂,居然还得了这样一块上好玉佩的赏赐,早知道他就标价把这法子卖给李二好了,那样会不会赚得更多呢?徐淼忍不住琢磨着。
“好吧!看在你刚才为我开脱揽罪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十贯钱回头拿给我,再记住我这个天大的人情,等我有事的时候,你别忘了帮我就行!”徐淼看看天色已晚,宣布让民壮们停工,下去开饭。
当徐淼把一个泥球从已经熄灭的火堆之中扒拉出来的时候,尉迟宝琪抓着一张葱油饼,瞪着大眼疑惑地看着这个被烧的梆硬的泥球对徐淼问道:“鸡呢?你别告诉我那只肥鸡在这泥球里面包着!”
徐淼嘿嘿笑着,把泥球扒拉出来丢在一旁放凉,继续在一块石板上烙葱油饼,带着葱碎的面饼被放在烧的滚烫的石板上,合着猪油立即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葱油香味。
尉迟宝琪绝对是尉迟敬德的亲儿子,目前看来暂时是干啥啥不成,吃饭第一名,烙的葱油饼都不够这货朝嘴里塞的,也不怕烫,烙熟一张这厮就直接抓着吃,还按照徐淼的做法,啃一口大葱,简直就跟一头喂不饱的猪一般。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再等一会儿就知道什么叫天下美味了!”徐淼不紧不慢的烙着葱油饼。
尉迟宝琪急的抓耳挠腮,这些天他在城上值事,没回过家,虽然前天因为修城有功,被上官嘉奖,给他们这帮人多拨了一些粮食,还给他们拨了一条猪腿,但是这家伙为了表现他的高风亮节,没有贪墨那条猪腿,而是让厨子给工地上的民壮还有自己手下的兵卒们吃了,而他只跟着吃了一片。
所以平时锦衣玉食过惯了的他,早就馋的要死了,这才偷偷的去弄了一只肥鸡回来,就等着开荤了,所以看不到肥鸡,把这家伙急的要死,连葱油饼吃着都不香了。
对于这小子这一点,徐淼倒是佩服,尉迟敬德虽然是个粗人,但是教子这方面,还算是可以,尉迟宝琪这样的纨绔子弟,能知道体谅手下,这就说明这小子德性并不算差。
等徐淼又烙好一张葱油饼之后,这才敲开了那个泥球,随着已经被烧的陶化的泥球被敲开的一瞬间,小院里顿时就弥漫出了一股浓郁的鸡肉香味。
尉迟宝琪两只大眼顿时就瞪大了起来,顾不得烫手,亲自下手把泥壳子都剥掉,露出了里面油汪汪的荷叶,再剥开荷叶之后,一只油汪汪的肥鸡就显露了出来。
这香气真的是令人陶醉,这家伙上去就撕了一条鸡腿,一口咬下去之后,整个人都几乎要癫狂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口条都给吞下去。
他一边对徐淼竖着大拇指,一边如同护食的恶犬一般,发出吭哧吭哧的撕咬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准备去撕另一条鸡腿了。
但是徐淼早已知道这厮的恶习,不等他下手,另一只鸡腿就被徐淼抢先夺了去,塞到了自己嘴里。
嗯!味道还不错,叫花鸡就该用这种家养的肥鸡来做,比起肉质干柴没多少油的野鸡好多了。
“兄弟,这是怎么做的?太香了!你怎么什么都会?把做法教给我,等回头俺爹回来的时候,我也给他做几只尝尝!另外给俺娘也做一只尝尝,孝敬一下他们!”尉迟宝琪跟恶犬一般,抱着整只叫花鸡一边啃一边口齿不清的对徐淼问道。
幸好徐淼出手快,又抢过去一只鸡翅膀,要不然的话,今天这只叫花鸡就都要落到这个吃货的肚子里了。
“此乃我家不传之秘,名曰叫花鸡!绝不外传!想孝敬你爹娘,等回头你找我,我帮你做就是了!我可是准备等颉利走了之后,还准备拿这绝活打算开个馆子发财的!教给了你,就把我的饭碗砸了!不成!没得商量!”徐淼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小气!不就是个吃食吗?这都舍不得!也罢!就这么说,反正就算是教给我,我也不一定学得会!咱们先说好,等颉利退兵之后,你一定要给我做几只!不许食言!”尉迟宝琪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像狗一样撕咬着叫花鸡,对徐淼说道。
徐淼点头答应了下来,也开始跟大鸡腿较劲。
“对了,兄弟!说起来颉利这厮,你心思灵动,你说这次咱们能不能守住长安城?”刚才徐淼提起颉利之后,尉迟宝琪又开始为当下的局势发展开始担忧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一边继续猛啃叫花鸡,一边对徐淼问道,不知不觉之间,尉迟宝琪现在已经把徐淼当成了他的兄弟看待了,不再开口闭口徐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