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实在对不住,让诸位前来李庄,给我儿道喜。而因李庄条件所限,只能让诸位屈就在这天寒地冻之下,老身深感歉意。”老夫人见众来客入了席后,赶忙躬身致歉。
众客人也是纷纷还礼,“郡夫人客气了。”
“老夫人客气了。”
“挺好的。”
“不错了。”
“……”
诸多的回话声,完全可以分辨出是谁的回话。
客气点的,可以说都是那些各府派过来的人。
回话稍显不客气的,基本都是关系好的人。
而此时的李冲元。
也是向着众人行礼,以示歉意。
老夫人这边,与李孝恭他们这些亲王,郡王,国公陪坐着。
而李冲元却是站于一边,小心的侍候着。
程咬金见老夫人未再说话,一点也不客气,顿时就抄起筷子,往着自己早已是看中的盘中夹去,“嘶~~”
众人见程咬金一声嘶声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侧目而视。
“好吃,太好吃了,难怪那些人吃的捂着大肚子走不动道了。”程咬金大肆咀嚼之后,大声喊道。
众人这才发觉。
原来程咬金的那一声嘶之下,原来是菜肴美味。
众人赶紧拿起筷子,也不顾什么体面不体面了,往着盘中伸去。
片刻之间。
你争我抢的场面。
在这些人当中开始上演了起来。
惊得不远处站着的帮工们,村民们。
心中都奇怪原来这些勋贵贵人们吃的跟他们一样,而且也如他们一般,都开始抢菜了。
“阿爹,他们也抢菜吃。”突然,一声小娃的声音响起。
那小娃的父亲,赶忙捂住自己儿子的嘴巴。
就怕他那儿子无心之语,把这些贵人们给惊着了。
到时候,自己这一家子,可就要难过了。
不过。
正抢着菜吃的众客人,根本无心去关注那小娃。
此刻。
他们的眼睛也好,嘴巴也罢。
甚至是脑子。
所有的关注点,全在菜肴之上了。
吃过迎宾楼所出的菜肴之人,那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次免费的了。
没吃过的。
那更是不会放过了。
就好比李冲元的那几位堂兄们,此刻已是没了身份一般,袖子都撸了起来,筷子都扔在一边了。
都已经是动起了手,根本不管不顾是冷还是热的了。
吃了一会儿的程咬金,突然想起自己来李庄的本意,停下双手,看了一眼老夫人后,直接盯着陪坐在老夫人身边的李冲元。
这让李冲元突然感觉到一股被饿狼盯上了的警觉,看向眼光所来之处。
程咬金盯着李冲元,脸上笑意顿起,“小子,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干吃吧?这么好的美味佳肴,要是没有酒,我老程可就不高兴了。”
程咬金的话。
顿时让李冲元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坐立不安的李冲元只得看向自己的阿娘,想从自己阿娘这边得到一点指示来,好让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魔王。
老夫人见李冲元看向自己,也知道李冲元这是在求助于自己了,笑了笑后点了点头。
得了提示的李冲元,赶忙向着程咬金以及当前桌上的几人行礼道:“诸位长辈,即然几位长辈觉得菜肴美味,那小子这就去取上些好酒来,也好让诸位长辈吃好,喝好。”
“哈哈,这才像话,快去!快去!”闻话后的程咬金有些迫不及待了,催促着李冲元赶紧弄酒来。
李冲元随即离开,喊了乔苏,去了他家。
乔苏家。
乔苏看着李冲元倒腾来倒腾去,心下凄凄,“小郎君,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要是被他们尝出味来,那可就得怪小郎君了。”
“怕什么?他们又没喝过烧刀子,我兑些水有什么问题吗?况且,今日他们前来我李庄,真要是喝醉了,到时候耍起酒疯来,你拦得住?还是我拦得住?”李冲元看着眼前的这两大桶兑了水的烧刀子,心下欣喜的很。
对于乔苏的担心,他根本不在意。
如此多的烧刀子,李冲元怎么可能会放过。
再者。
李冲元自有自己的打算。
乔苏闻话后也只得闭了嘴。
对于烧刀子的厉害。
他乔苏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真如李冲元所言那般。
程咬金这些来客都给喝醉了,真要是都耍起酒疯来,整个李庄估计都得毁在这些武将们的手中不可。
其实。
李冲元兑水也不可能兑多少。
一比零点五的比例。
就这一比零点五的比例,完全够用了。
再多,可就有些过了。
就烧刀子的酒精度,少说也有五六十度,
对上一些水,这酒精度至少也得有四十度左右吧。
随着两大桶兑了水的酒一上桌后。
众客人纷纷闻着那股霸道的酒香味,恨不得立马饮上一大碗不可。
他们可是知道。
迎宾楼曾经可是卖过好酒的。
而今。
在李庄却是闻到了这股好酒的香气,而这股酒香味,早已是让他们心猿意马了起来。
程咬金看了看碗中的酒,端起来闻了闻后,随之一饮而尽,“哈哈,好酒,真是好酒啊,痛快,痛快啊。”
秦琼看着程咬金如此大赞这好酒,随之也是一饮而尽,大呼道:“是好酒,确实是好酒。”
“这酒不错。”就连蜀王李恪都难得说上一句好话来。
反到是李孝恭。
喝过酒后的他,此时却是皱着眉头,看着李冲元。
这让李冲元心下凄凄,只得使命向着自己这位伯父打着眼色。
兑不兑水。
他李孝恭尝得出来的。
怎么说。
他李孝恭也是喝过迎宾楼烧刀子酒的。
随着这边酒一起之后。
众宾客们的桌上,这呼喊着好酒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好菜就得配好酒,小子,我很欣赏你,哈哈……”程咬金大干了三碗之后,指着李冲元兴奋的指了指。
这让李冲元心中顿时腹议不止。
要你程大魔王欣赏,那我李冲元还是离你远一点,省得被你坑了,还得替自己挖个坑埋了自己不可。
不远处围观的众村民也好,还是众帮工们也罢。
好酒之人,都狠狠的吞咽着口水。
犹其是那老王头最甚。
他可是最为馋酒的了。
可是。
李冲元曾经说过。
就他所酿制的酒,他老王头可真买不起。
而当下。
一个馋酒之人,却是看着众勋贵贵人们在大肆着喝着自己馋了许久的酒来,这不得不让他不停的吞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