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薛兰最近有些欣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丈夫太子李瑛最近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而今日更是早早来到了她的寝殿。薛兰是唐昌公主驸马薛锈的妹妹,美艳无比,也算是大唐贵族中有名的美女了,可惜,这天之娇女自打嫁进东宫来,便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太子殿下似乎对她美艳的姿色不甚感兴趣,两年了,除了洞房之夜外,李瑛竟然很少到她这里安寝,宁可日日跟那些风骚的侍妾胡闹。
见李瑛出人意料地进来,薛兰脸上闪出一丝狂喜,赶紧迎了上去,“妾身迎接殿下!”
李瑛有些生硬地摆了摆手,“免了。”
别看这太子殿下在宫里时时谨小慎微,但在自己宫里的派头却毫不亚于他的父皇李隆基。而或许是平日里屁股夹得紧了,在自己人面前就显得格外地张扬。
薛兰尽管是太子妃,但平日里在李瑛眼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侍妾。薛兰有些恭谨地站在一旁,正要说什么,却见李瑛明显充斥着欲望的眼神一直在自己高耸的胸部上逡巡,不由脸上微微一红。
“殿下……”
“过来。”李瑛突然摆了摆手,还没等薛兰反应过来,就一把将薛兰那丰满的身子拽了过来,一只手旋即粗野地抚上了她的丰盈,狠狠地揉捏起来。
微微有些痛感裹夹着欲望的颤抖一起激荡着薛兰的全身,她霞飞双颊,迷离的双眼扫过一旁的宫女和太监,急急羞道,“殿下……”
李瑛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一边揉搓着薛兰的玉乳,一边低低吼道,“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一旁侍奉着的宫女和太监仓惶而出,还没奔出殿口,就听见殿中传来自家女主子久旷的欲望的浅呼低唱。一个宫女面色羞红,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栽下了台阶,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叫。
李瑛野兽一般地撕扯掉薛兰的华丽的宫裙,只露出那里面大红色的抹胸来。两条修长的玉腿粉嫩嫣红,两只玉兔儿轻轻起伏,薛兰脸上的涨红之色能掐出水来。李瑛的手从她的玉腿上一路滑过,直入抹胸之下,轻车熟路地握住了其中一团丰盈。
丰盈在李瑛的收下变着形,那颗鲜红的蓓蕾请他悬着捏了一捏,薛兰再也忍不住矜持,香汗如雨,发出一声声淫靡勾人的呻吟。
“骚货!”李瑛狠狠地俯身用牙齿咬住那大红色的抹胸一角,头猛然一扬,大红色的抹胸飘然而下,露出里面那两团侵染着“姹紫嫣红”波光淋漓的饱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低低吼了一声,“骚货,蒙上头!”
薛兰那充满体香的粉红色亵衣轻轻飘落在她娇艳而欲望勃发的俏脸上,正当她茫然不知所措地瞬间,却听李瑛呼呼地喘着粗气口中喃喃自语,用那火热而粗大的家伙抵近了她的私密幽房。
触电一般的感觉旋即让薛兰忘却了瞬间产生的某种羞辱感,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嘤咛一声,心中充满了对于“充实”的极大渴望。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就像是站在火山边上,被那熊熊的欲望之火燃烧着,浑然忘却了自己,她在迷茫着张开双臂,向那喷射着欲望之焰的火山中纵身跳下,再不想回头。
……
……
然而,好事总是多磨。就在无边的春色之中,就在欲望之火即将将薛兰完全燃烧起来的临界点上,就在她忘却她大唐名媛和大唐太子妃的矜持而不顾一切地迎合着李瑛的最后关头,殿外突然传来一个太监清冷尖细的呼喊声:“惠妃娘娘驾到。”
李瑛猛地止住了前冲的动作,身子陡然一个颤抖,定了定,起身匆匆穿上自己的衣衫冠带,也不顾万分失望羞愤地蜷曲在榻上无语凝噎的薛兰,急急冲出了殿去。
“儿臣拜见母妃,儿臣迎接来迟,还请母妃恕罪!”李瑛躬身下去。
武惠妃摆了摆手,扭头向殿外望去。殿外乌云密布,轰隆隆地雷声次第响起,一道闪电发出一声炸响,就在东宫殿宇的飞檐之上爆发出一团绚烂的强光,将整个宫殿映衬地犹如白昼,纤毫毕露。
武惠妃有些失神地回过头来,生平头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太子殿下。实话实说,李瑛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比她的儿子李瑁要胜上一筹。仔细回想起来,这李瑛在宫里为人谦和,对宫里的贵人们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从无失礼,也算是难得可贵了。
武惠妃叹息了一声,是命运将两个原本可以平安相处的两代人,推向了血与火的生死线上。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她必须要对这李瑛下手。而且,一旦下手,绝不会容情。
武惠妃摆了摆手,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无论是她的随从还是东宫的人手。殿外的雷声渐渐密集起来,一道道歇斯底里的闪电舞若银蛇,在漆黑的天幕上尽情地涂抹着。风狂雨骤,暴风雨终于还是到来了。
殿中只剩下两人。武惠妃缓缓趺坐了下去,艳丽成熟的脸上浮现着不可捉摸的笑容,而那一抹胸前的雪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激动而微微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李瑛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身子不由自主地前行了一步,在武惠妃的对面坐下,放眼处恰恰是她诱惑人的一堆饱满。
“太子,本宫今天来,想要跟太子殿下说几句心里话。此刻,殿中无人,只有你我两人,本宫心里有些话,不得不说,你可愿意听?”武惠妃觉察到李瑛那掩饰得并不好的狂热和欲望的冲动,长袖一挥,恰恰掩在了自己胸前。
“母妃请说,我无有不从。”李瑛低低回道,艰难地挪开眼神去。
“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与太子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无非是为了这个储君之位。为了寿王,本宫不得不跟太子你为敌,你可明白?”武惠妃笑了笑。
“我知道。”
“那么,本宫想……如果太子能主动跟皇上请辞太子之位,本宫可以保证,你仍然可以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亲王……”武惠妃低低笑了起来,“本宫这是好意,你不要……”
“本宫凭什么要放弃储君之位?本宫是父皇钦定的太子,是大唐朝野认可的唯一合法储君……难道就凭你的一句话,本宫就要将到手的地位和权力拱手让人?笑话!我的母妃娘娘,你只知道心疼你的亲生儿子,那么,我呢?我该怎么办?”李瑛冷笑起来,声音越来越激动。
“本宫是一番好意,如果你不听,你我可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武惠妃也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斗得过本宫吗?”
李瑛晒然一笑。
脸上涨红起来,他缓缓起身低低道,“大不了一死而已。寿王与庆王争这储君之位,无非是为了皇权,而我,拼命力保留在这东宫之中,却是为了完成一件十年的心愿,一个让我梦牵魂系的心愿——只要能完成这个心愿,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武惠妃心里一颤,在李瑛火热的逼视下,皱了皱眉垂下头去。
“我心里有一个人,十年了。从那十年前,我无意中看到她出浴的一幕,看到她美若天仙的容颜,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十年了,我无时不刻不在想起她,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她……每每想到她正在别的男人身下哀婉承欢,我这心里便像刀割一般地痛!母妃娘娘,你可知道这种痛是何等的心痛吗?”李瑛落寞低沉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
“我要疯狂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将我喜欢的女人拥在怀里……所以,我就度日如年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归天,等待着我走上皇帝宝座。只要我当了皇帝,她就是我的!”李瑛浑身都微微有些抖颤,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虚虚一抚,“哪怕是能跟她春宵一度,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武惠妃妩媚的脸色变得通红,低低颤声道,“你这个无耻的小贼……”
“怎么,要跟父皇说吗?哈哈!”李瑛突然哈哈一笑,“那是一个孩子的恶作剧,你忘了吗?……你的身体我不仅看过也摸过呀,我至今也难以忘记那触手滑腻粉嫩的美妙感觉呀!”
“你……无耻……”武惠妃羞愤地掩面,十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独自在骊山别宫休养,顽劣的皇子李瑛不知如何混进了她的浴室,躲在浴室的睡榻地下,等她屏退宫女自己躺在温热的香花沐浴液中悠然自得自行欣赏着自己美妙的肉体曲线时,突然觉得一双小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抚过,甚至一把捏住了自己丰满的臀瓣儿……
发现了李瑛,武惠妃满腔的怒火只得啼笑皆非地消散了去,因为这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这事儿就被当作一件小孩的恶作剧而不了了之。但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居然在那种时候,就有了如此不堪的心思!
此事早已被尘封,武惠妃早已忘却,没成想今日被李瑛“旧事重提”,还牵绊出如此淫靡的情思来,怎能不让武惠妃难堪和羞愤。
李瑛的心神渐渐平静下来,当着武惠妃的面爆发出了十年深藏于心日渐强烈的情欲,他倒也变得心头一片宁静,微微一笑,“母妃,此刻就你我两人,李瑛就跟你说这几句心里话,呵呵。”
“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的母妃,你父皇的妃子!”武惠妃毕竟是武惠妃,当她发现她被这有些疯狂地青年搞得心神大乱之后,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心绪。
“为什么不能?当年,你的姑姑,大周皇帝武则天陛下不就是太宗皇帝的女人,尔后又成了高宗皇帝的皇后?既然我们的先祖能,我们又为什么不能?”李瑛咬了咬牙,“你且放心,只要我能登基,这后宫之中,我仍然让你为主,只要你依了我。”
武惠妃嘴角一晒,“好一个小贼。你可知道,等你坐上皇位,本宫已经垂垂老矣,你可愿意让一个老妇做后宫之主?笑话!”
“你不老……再过十年,你也不会老……你看看你那粉嫩的肌肤,那……”李瑛眼中放射出炽热的红光,竟然大着胆子用颤抖的双手摸向了武惠妃柔嫩的肩头。话已经挑明,疯狂的欲望已经揭开面纱,这压抑了十年的欲火便开始像初升的红日一般勃发起来。
死了就死了吧——此时此刻,李瑛有一种立即占有眼前这美妇的疯狂念头,哪怕是今天欢乐过来,明日就上断头台也罢了。
感受到李瑛的疯狂,武惠妃心里抖颤起来,羞愤到了极点,也恐惧到了极点。倘若这小贼疯狂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占有了自己,沾了自己的身子……他当然是走上了不归路,可自己呢?同样也会走入地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低道,“你且冷静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说吧。”李瑛缓缓将手收回,“只要你依了我,我便什么都依你……”
“此话当真?”武惠妃心里闪过一丝阴森,但面上却嫣然一笑,这突然在昏暗烛光下绽放的娇媚笑容,让李瑛看得一呆,心头的欲望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无法遏制的程度。
“此话当真?难道我让你自行请辞退出东宫,你也愿意?”武惠妃温柔地一笑,“只要你肯成全寿王,我就什么都依了你,任凭——任凭你……”
……
……
当李瑛的手抚上武惠妃腰肢的时候,武惠妃妩媚的一笑,“不能在这里。三日后,你父皇会出宫巡视太庙,你悄悄到我的宫里来,我会让你满意。”
“一次不行,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能拒绝我的求欢……”李瑛咬了咬有些充血的嘴唇。
“你疯了?要是让你父皇知道,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武惠妃半真半假地嗔道。
“不怕……你答应不答应?”李瑛突然一笑。
武惠妃心里暗暗一声冷笑,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探出葱白一般的纤细手指,点了点李瑛的额头,“你这个小贼,那么一点的小屁孩竟然对本宫有了坏心思!”
李瑛嘿嘿一笑,却没有说话,直到武惠妃一脸端庄容色地走出大殿,又带着宫女太监消失在沉沉的雨幕之中,他仍旧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面色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阴沉起来。
……
……
约莫半个时辰后,李瑛的同母两兄弟,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冒着大雨被李瑛召来了东宫。
鄂王李瑶听完李瑛的一番话,陡然色变,颤抖着道,“兄长,你这……”
光王李琚也连连摆手,“兄长,我们准备不足,草草起事只能是自寻死路……而且,这样逼宫、逼父皇退位也会遭到天下人唾骂的!”
李瑛冷冷一笑,“两位贤弟,你们不是不知,自打我们的母妃去世后,我们在宫中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不但父皇不把我们兄弟三人当回事儿,那满朝的权贵们又有几个将我们放在眼里?看看那狗日的李林甫,竟然敢在本宫面前耍官威,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我做太子多久了?可父皇可曾将我当一个太子来看待?”李瑛愤愤地摔碎了一个茶盏,他每日都在想如何将我废了,好重新立李瑁为储君!
“不会吧,兄长,父皇前几日不是还说……”李瑶迟疑道。
“那是迷惑人的玩意。本宫心里清楚,用不了多久,父皇就要对我下手了……所以,我等不了了,你们尽快通知薛锈,让他在约定时刻,率领羽林军封锁皇宫,我要学一学太宗皇帝!”李瑛冷笑着,“至于天下人?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太宗皇帝杀了太子建成,不一样坐上了皇位?”
李瑶叹息一声,“我们就放手一搏了。兄长,我们都听你的。不过,兄弟还是想劝你一句,那个女人沾染不得,她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的——只要我们事成,她还不是兄长你的枕上之人?”
“你们不要多言了。我会在行动的那一天占有她,让她成为我的妃子,我会带着她站在父皇面前,让他知道,他最宠爱的女人归我了!”李瑛疯狂地笑着,嘴角居然渗出了一丝血丝。
※※※
暴风雨越加的骤密了。在这个暴风雨的夜晚里,萧睿正伏在灯下百无聊赖地练着字,秀儿端着一杯热茶盈盈走了进来。
“秀儿,洛阳回信了吗?”萧睿抬起头问了一句。
“少爷,你都问了好几遍了,信才发出不到5日,恐怕还没到洛阳呢——你就放心吧,秀儿想,只要玉环小姐一接到信,肯定是当日就给你回信的。”秀儿嫣然一笑,将茶盏放在萧睿跟前,柔声道,“少爷,喝盏热茶吧,这是秀儿新煮的,江南的新茶!”
“好。”萧睿随口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
“少爷,听说皇上已经传旨说要重开制举,玉真殿下派人传信来说,这一次少爷要好好应考,争取那个制举的状元公回来……少爷啊,秀儿可是听说,这制举是皇上亲自出题考校,想必这制举的状元公更要光彩……”
萧睿笑了笑,“能登科就可以了,至于状元不状元的,那是无所谓的。”
顿了顿,萧睿又道,“秀儿,你明日替我去烟罗谷传个信,就说我最近攻读功课,就不去谷里探望了……”
秀儿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犹豫了一会才羞不可抑地道,“少爷,如果你没有其他吩咐,秀儿就下去了……”
“呃?”萧睿一怔,点了点头,“你下去吧,早些歇着,你也累了一天了。”
秀儿默然点头,转过头去离开的瞬间,娇美的俏脸上闪出一丝淡淡地失望。自打那日跟少爷有了一番“亲热”之后,情窦初开的少女以为少爷很快便会……可谁知,萧睿却没有了“下文”,无论她怎么暗示,他都无动于衷。
※※※
也正是在这个风狂雨骤的夜晚中,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大唐皇帝李隆基竟然微服出了宫,宿在了烟罗谷里。玉真那华丽且充满旖旎气息的硕大卧房里,李隆基面色湛然,清朗的眼神盯在玉真风韵犹存的身上,良久才叹息道,“玉真,在朕面前,你不需掩饰,朕看得出来,你对那萧睿已经动了真情……”
玉真脸上浮起两朵红晕,“陛下不可乱说,那是我的孩儿。”
“呵呵。玉真,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这些年来,对任何男子都不假辞色,唯独对这萧睿关爱有加,这恐怕满长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李隆基深深一叹,“朕知道,朕对不住你。朕早就说过,朕会尽一切努力让你称心如意——如果你当真喜欢萧睿,制举过后,朕便为你们赐婚!”
玉真摇了摇头,“陛下,不要说了,我都是垂垂老矣的老妇人,萧睿永远是我的好孩子,这一点,永远不可能改变!”
李隆基手心颤抖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玉真,你还不老!只要你愿意,朕什么都可以替你做到……”
“不,陛下,你不要再说了。”玉真眼中闪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复杂神色,但却被她飞速地借着袍袖的挥舞巧妙地掩饰了起来。
“也罢,既然你对萧睿并无私情,那朕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你可是要想清楚,惠妃已经跟朕提过,制举过后,朕便要将咸宜赐婚给萧睿了。”李隆基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这也正是玉真想要说的。咸宜这孩子对萧睿情深一片——不过,玉真可是要提醒皇上,赐婚还是暂缓吧。因为,我那孩子已经有了生死不离的未婚妻,他的脾气我很清楚,他是宁死也不肯退婚的。除非——除非陛下能允许咸宜……”玉真呵呵一笑。
“那怎么可能!我大唐的公主岂能跟一个民女共侍一夫!”李隆基勃然色变,“岂有此理!”
“公主跟民女共事一夫又如何?倘若陛下愿意看着咸宜痛苦一生,就如我这般——”玉真冷笑了起来,“大唐的公主,大唐宫闱中,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吗?”
李隆基面色尴尬起来,“那就让他退婚!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
玉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任何人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就是陛下也不行,除非玉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