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愣愣地看着北面,忍不住又扭头朝着南边望过去。
“处弼兄,你可得想好了,在这洛水之上修桥,运气好的话,也就能够平安用上两到三年。
若是运气不佳,呵呵,当年修好,当年大水一来,就直接给你冲没了。”
“就算是那天津桥,就小弟知道的,光是我父皇登基这些年,都已经重修过至少三次。”
程处弼笑眯眯地转过了头来,朝着李恪扬了扬下颔道。
“你放心吧,我们要修的,自然不是那种浮桥,我们要修的,是那种在泸州各獠曾经修建过的,高悬在水面之上的铁索桥。”
泸州修建水泥官道,但是那里地势相当的复杂,不是说光有路就可以解决问题,还得有桥。
而程三郎作为一位优秀的爱国青年,对于《飞夺泸定桥》这样的优秀爱国教育电影,可是欣赏过的。
甚至还跟一票同学实地探访过,嗯,主要是正好有个同学家就在泸桥镇,他家就在泸桥镇上开馆子,专业卖河鲜三十年,很有名的一家馆子。
所以,一帮子同学既可以瞻仰英雄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又还能够吃吃喝喝,不亦快哉。
而泸定桥那样的高悬于水面之上的铁索桥,距离水面高度极高,正好适合用在这泸水之上。
虽然泸定桥的长度只有一百来米,而这里的洛水足有近三百米,这有啥?
大不了就在这洛水里边立下两座悬索塔,弄得敦实一点,两座悬索塔,足够让铁索飞渡这三百多米的洛水。
而且,抬高的桥面,完全可以让在这泸水之上往来的舟船轻而易举的往来穿梭。
李恪呆愣愣地看着处弼兄抄起一根木棍,唾沫星子横飞地在地面上划来划去,指指点点。
“处弼兄,你真要修?可这修桥本该是官府之事,咱们修了,也不着好啊。”
“贤弟你,你这眼界太浅,首先桥修好之后,道路通畅,道路一旦通畅,南来北往的人就多了。”
“那洛南之地也更容易发展得起来,这二来嘛,这桥就修在这里,等于是给那牡丹亭酒楼一带,增加了大量的人流……”
总而言之一句话,要致富,不光修路,还得修桥。再说了,如果没有桥,大量的物料怎么往南边运?
“重要的是,贤弟你想,等咱们汉唐商行出资,在这洛水之上兴建出来的桥上,雕刻上几个醒目的大字:汉唐商行大桥……”
“这等于是什么,这就等于是永久性的广告牌,这些桥一天不倒,这些广告就会挂在这里一天。”
说到了这,程三郎的大巴掌落在了两眼开始放光的李恪肩膀之上,另外一只手拿着那根小木棍朝着那洛水方向一拔拉。
“作为一位优秀的商业工作者,我们不但要把目光放得远一点,胆子也要大一点。”
李恪扭头看向程处弼,又看了一眼那尚无一物的水面。“处弼兄,这桥梁命名之权,怕是由不得咱们吧?”
“呵呵,咱们之前给你爹送了不少的好处,我们可一直都没有要求什么回报。”程大将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声,颇有些嫌弃地拍了拍程氏琵琶的面板道。
“没想到这玩意这么不结实,老三啊,爹给你个建议。
这弦你得绷粗点,跟那弓弦似的那才结实,那样非但不容易断,而且还好使劲。”
“……”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一屁股坐到了旁边,抄起了凉掉的茶水一口抽干。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毕竟这是爹,亲爹。
自己不是在教房小二,看到不对还能嘲讽两句,甚至还能拍打两下。
程处弼觉得自己如同用教房小二的那一套来对付爹,呵呵……
信不信,今天被亲爹抄着大棒棒撵得卢国公府乱蹿的那个孽障就是自己。
就在程处弼对着空茶杯发呆的功夫,程大将军很不乐意地吆喝起来。
“我说你小子,赶紧过来,用心点好好教一教老夫。”
“爹,你得听孩儿的,不然孩儿怎么教?”程处弼抹了把脸又凑到了跟前,很是苦口婆心地道。
程大将军眉舒眼弯地连连点头。“成成成,都听你这小子的,不过这弦断了怎么弄?”
程处弼看着亲爹手中的那把洛大师新制程氏琵琶,恨不得抱起它好好的心疼一下。
罢罢罢,既然如此,正所谓,贫道已经吃了亏,道友们也要一起尝尝厉害。
“爹你等会,大哥!二哥!不用躲了,我看到你们了,劳烦你们赶紧把你们的琵琶拿过来,爹要用。”
随着程三郎扯上这一嗓子,正要溜走的老大程处默忍不住仰天长叹。
唉,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一巴掌拍在老二的背上喝道。“还傻愣着做甚,赶紧去拿吧。”
不大会的功夫,又是两把程氏琵琶及时送来。
程大将军抄起了老大程处默的那把琵琶在手中掂量了下,忍不住吐了句槽。
“老大啊,你看你,这琵琶这么轻,一点不称手,难道你弹的程氏琵琶没你三弟好听。”
“???”程处默一脸黑脑地看着跟前有说得有理有据的亲爹,脑子乱作一团。
这特娘的份量跟弹琵琶的技艺有联系吗?爹你能不能换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再来教训人。
程处弼和二哥程处亮的嘴角都歪了,当然是乐的,只是不敢出声,怕亲爹和大哥不乐意。
有了大哥蹲亲爹跟前,程处弼终于有理由暂且离亲爹远点。
“大哥,正好你教一教爹弹琵琶,小弟我给赶紧给爹上根新弦。”
“爹,你得这么拿,手得往这摆……,这根手指头得往这怼……”
“爹,你轻点,这是琵琶,不是兵器。”
“再啰嗦信不信老夫抽你。”程处弼和二哥程处亮的嘴角都歪了,当然是乐的,只是不敢出声,怕亲爹和大哥不乐意。
有了大哥蹲亲爹跟前,程处弼终于有理由暂且离亲爹远点。
“大哥,正好你教一教爹弹琵琶,小弟我给赶紧给爹上根新弦。”
“爹,你得这么拿,手得往这摆……,这根手指头得往这怼……”
“爹,你轻点,这是琵琶,不是兵器。”
“再啰嗦信不信老夫抽你。”
“……”
“嘣……”
“!!!”